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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聽完，忍不住好笑，&ldo;聽起來，兩人都沒錯。那你們問過凝碧閣的人嗎？有小丫頭哭著來找人，總有人看見她進出吧？&rdo;榮媽媽凝重的神情也緩和了些，忙道：&ldo;已經叫了人來問過了，守門的婆子和院子裡澆花的丫鬟都說見過一個小丫頭似沒頭蒼蠅一般衝進院子，攔都攔不及，就讓她撞進了屋裡，還好主子不在，沒衝撞著。&rdo;無雙不緊不慢地說：&ldo;那現在就等著問陳孺人和菊香了。&rdo;&ldo;是。&rdo;榮媽媽猶豫了一下，索性直說，&ldo;奴婢覺得，棠園的說法多半會跟羅媽媽一樣。&rdo;&ldo;嗯。&rdo;無雙很高興她願意提點自己，不管是否有用，總是一片心意，說明這位皇甫瀟信任的王府老人兒是認同她這個王妃的。趙媽媽見無雙的臉上並無為難之色，便也放鬆下來，笑道：&ldo;奴婢聽著，那個小丫頭像是確有其人，已派人去問孫媽媽了。所有奴婢進府，都要經她的手好生調教一番，才會撥進內院當差，她對府裡的小丫頭子應該是最清楚的。&rdo;&ldo;很好。&rdo;無雙喝了口茶，將茶碗放回桌上，看著裡面淡綠色的茶水輕輕盪漾，好半晌才道，&ldo;今天這事要繼續查，總得弄個清楚明白。明天有許多客人來，兩位媽媽多注意著，別讓兩個院子裡又鬧出什麼事來。&rdo;&ldo;是。&rdo;榮媽媽和趙媽媽從杌子上站起身，行禮退下，繼續去喚人問話了。無雙深吸口氣，看向窗外的七星湖，隱隱的有小生唱腔傳來，&ldo;筆頭風月時時過，眼底兒曹漸漸多。有人問我事如何？人海闊，無日不風波。&rdo;她笑起來，低聲道：&ldo;這曲子唱得真正好，果然是無日不風波。&rdo;烏蘭、珠蘭都有些心疼她，一個替她的茶碗續了滾水，一個去小廚房拿文媽媽精心烹製的湯羹，不免抱怨兩句，&ldo;俗話說：&lso;三個女人一臺戲。&rso;咱王府起碼有三臺戲，一齣子一齣子的鬧，倒是合了大妃說過的那句話，你方唱罷我登場，卻讓咱們主子受累，真是麻煩。&rdo;文媽媽也只能嘆氣，&ldo;快把這香蜜蛋奶羹端去給王妃，看著她用完。中午連頓正經膳食都沒用上，唉，王妃的身子怎麼受得住？&rdo;珠蘭也跟著嘆息，&ldo;也就這兩日特別忙，等明兒待完客，後天整理下，王妃就能歇一歇了。文媽媽多給王妃做點好吃的，給王妃補補身子。&rdo;&ldo;知道，知道。&rdo;文媽媽笑了，&ldo;這還用你說？我天天琢磨著呢。&rdo;珠蘭的臉忽然紅了。文媽媽的兒子邵傑相貌清秀，卻武藝高強，原就是公主的侍從，現跟著過來，以後也會留下，擔任王妃的親兵隊長。他已由大妃開恩，消了奴籍，等到汗國送親使團回國，他正式上任，就是正經的七品武官。珠蘭九歲入宮，撥到公主身邊侍候，就與邵傑相識，可謂青梅竹馬，長大後漸漸就彼此有了些特別的意思，只是不敢挑明。文媽媽已經看出來，也跟兒子問清楚了，只等王妃成親半年後再提此事，若是王妃一過門就打發陪嫁丫頭出門子，說不定會讓別人傳出什麼不好聽的來。珠蘭見文媽媽對自己親暱，心裡已是明白，不禁又羞又喜，卻不敢再說一個字，趕緊拿盤子託著小玉碗，低下頭匆匆往回走。 夫妻夜話皇甫瀟回來時，已經繁星滿天。老王妃已然安寢，他便徑直回了月華殿。無雙還沒睡，正倚在c黃頭看書，見他進了門，就起身為他寬衣，關切地問道：&ldo;用晚膳了嗎？可還需用些點心？&rdo;&ldo;用過了。&rdo;皇甫瀟換上寬鬆的寢衣，腰上隨便繫了根絲絛，坐下來讓她把髮髻打散。雖然他們新婚尚不滿一個月，在無雙殿侍候的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管事們都已經明白，只要他們夫妻待在一起，其他人就會退出去，在外面站著，讓他們說話行事都自在許多。無雙一邊取下他戴的金冠一邊把陳氏落水和假孕的事告訴了他，同時也說了榮媽媽和趙媽媽盤問到的那些話。皇甫瀟淡淡地聽著，最後漫不經心地說：&ldo;這事你看著辦就是了。&rdo;無雙只覺一陣頭疼，忍不住撲到他肩頭，低聲道：&ldo;聽說以前父王跟母妃成親後，都是父王打理中饋的。&rdo;皇甫瀟笑了起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輕笑著說：&ldo;你別做這美夢了。他們那時的情形跟我們這會兒不一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