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1/2 頁)

&ldo;不管你的臉是什麼樣子……我，我都不會嫌棄你的。&rdo;我靠在他懷裡，鬼使神差般，輕輕撫摸著他的銀色面具，這句話竟驀地脫口而出，聲音竟是那樣的羞澀與清甜，柔軟得彷彿不是自己。臉上又是一熱，兩片紅霞襲向臉頰。我以為方才他眼中的失落是因為覺得配不上我……我只是想讓他知道，他不用害怕在我面前摘下面具，就算他的臉再醜再可怕，他在我眼中，都是那個白衣勝雪英姿颯慡的面具將軍……話一出口，才發覺這話多不矜持。面具將軍卻是微微一愣，頗為詫異地看我一眼，彷彿才明白過來我在說什麼，雙眸中浮起一抹濃濃的笑意，竟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他是在笑我自作多情麼？我心裡這樣想著，只窘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忍不住側頭埋進他懷裡，再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一陣寡淡清涼的香氣襲來，沁入鼻息，心底升起一股暖意，忽然發覺自己對他的懷抱竟是如此眷戀。他把我輕放在房間塌上，轉身正欲退出房間，我腳踝的傷口隱隱作痛，望著他的背影，忽然很不想讓他走。&ldo;你夜探宰相府，是為了營救關押在水牢的齊國戰俘？&rdo;我輕聲問道，答案顯而易見，很沒營養的一個問題。&ldo;我……我不想再回宰相府了。&rdo;我垂下頭，自言自語般地說。聲音很輕，好似唏噓，又好像是在請求什麼。他的背影停頓片刻，終是沒說什麼，翩然走出房門。四．修養半日，精神已經好了許多。&ldo;小憐姐姐，你的傷怎麼樣了？……哎，都怪我。&rdo;阿才摸了莫後腦勺，一臉歉意地說。要不是他手腳不利索地挾持我，我的腳也不會被石頭硌傷了。&ldo;你啊，這麼粗心大意的，真不適合當刺客。&rdo;我打趣道，喝一口他送來的稀飯，說，&ldo;不過看在這稀飯的份上，原諒你啦。&rdo;&ldo;……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誰知道你竟會是宰相的侄女，大司空的侍妾……&rdo;阿頗有些不服氣地說。&ldo;那時候將軍救你回來，我還以為你是附近城中的民女，誰想到……&rdo;&ldo;唉。&rdo;我長嘆一聲，一提我的身世就覺得垂頭喪氣，阿才見我一副苦瓜臉，趕緊收聲不再說下去。&ldo;對了，你們將軍為什麼總戴著面具？……是不是曾在戰場上受過傷，毀了容貌？&rdo;我小心翼翼地問，只是很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情。阿才一愣，眨了眨眼睛，好像才明白過來我的意思，神情頓了頓，嘆口氣說，&ldo;……是啊，乍一看是會嚇到人的！所以將軍總是戴著面具。&rdo;&ldo;真想看看那面具下的容顏……無論是什麼樣子，我都可以接受的……&rdo;我心中泛起一絲疼惜，輕揚唇角，自語般地說。聲音微不可聞，心中所想脫口而出，竟忘了眼前還有個阿才。&ldo;小憐姐姐，你……&rdo;阿才怔怔地看著我此時的表情，臉上竟無平日的頑皮，反而有種恍然大悟之後的隱隱擔憂，張口問道，&ldo;你喜歡將軍？&rdo;我臉一紅，窘聲道，&ldo;討打麼？這話怎麼可以亂說。&rdo;阿才臉上露出略微放心的表情，說，&ldo;不是還好。……將軍那日在戰場上救你，親自將你送回營帳，我也以為他對你是有些不同的……可是卻你是周國皇室的女眷……無論什麼時候，將軍都會把國家的利益和士兵們的安危和放在第一位，他絕不會為了你而放棄營救被俘虜的手下……&rdo;我臉上一僵，彷彿深陷粉紅色泡沫中的自己倏忽被人點醒，絲絲涼意襲來，彷彿清醒了許多。&ldo;更何況……他還是將洛雲姐姐的畫卷帶在身邊，寸步不離，我想這輩子，他都不會忘了她的……天下間不知有過多少女子為我們將軍黯然神傷，可是能入了他眼的，只有洛雲姐姐一個人而已啊……&rdo;阿才耿直，又涉世未深，自顧自說道，恍覺失言，不再說下去。&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