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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靖一直沒有吭聲,在他持久的強力衝擊下急促地喘息著,偶爾會從齒fèng間漏出一兩聲呻吟,讓雷鴻飛更加的熱血沸騰。激烈的戰況持續了很長時間,汗水遍佈兩人緊緊交疊在一起的身體,如雨般滴到c黃單上,迅速地暈染開。黑暗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極致的高潮在洶湧澎湃的快感波濤中翻卷而來,將他們一起淹沒。不知什麼時候,林靖的雙臂抱住了雷鴻飛的肩背。兩人閉著眼,急促地喘息著,都沉浸在歡樂的餘韻中。過了很久,雷鴻飛才緩緩地退出來,小心地輕聲問:&ldo;我扶你去浴室洗一洗吧。&rdo;林靖沉默片刻,低聲說道:&ldo;不用。&rdo;隨即翻身下c黃,進了浴室。雷鴻飛開啟燈,將亂成一團的c黃理了一下,開啟衣櫃拿出乾淨c黃單換上,這才抓過被蹬到地毯上的浴衣披上,靠在c黃頭喝水。他的身心極為舒暢,但潛意識裡仍然有些不安。他拼了一把,什麼心願都達成了,但林靖會有什麼反應,他卻心裡沒底。這又不是古代,上過c黃了就是天大的事,必須拜堂成親才行,要是林靖給他來個翻臉不認賬,當一夜情處理,那就糟了。林靖平靜地洗了澡,卻發現浴袍扔在了外面,幸好之前把睡衣留在了這裡,便拿過來穿上。他看了看鏡子,發現露在外面的脖頸和胸口都有著斑斑駁駁的青紫淤痕,心裡不禁有些惱火,但又無可奈何,只得深吸了口氣,不去理會,開啟門走了出去。雷鴻飛趕緊下c黃,賠著笑拉開被子,想要扶他躺下。林靖啼笑皆非,揮開他的手,輕聲說:&ldo;我又不是豆腐做的。&rdo;然後自顧自地上c黃睡下。雷鴻飛連忙湊上去,關心地問:&ldo;要不要喝水?&rdo;&ldo;嗯。&rdo;林靖神情溫和,顯然沒有生氣。雷鴻飛大喜,迅速衝到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溫開水送過來。林靖一口氣喝光,把杯子放到c黃頭櫃上,眼睛一直不看他,聲音卻很溫和,&ldo;你去洗澡吧。把燈關上,我先睡了。&rdo;&ldo;好好好。&rdo;雷鴻飛如釋重負,連聲答應著,馬上關了燈,看著他躺下,這才轉身進了浴室。如釋重負,林靖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雷鴻飛的一隻胳膊搭在他身上,睡得很沉。他微微側著身,一睜眼就看到牆上貼著的囍字,不免有些窘,暗自腹誹這裡的工作人員,在新房貼些囍字就行了,竟然在客房也貼。其實他也理解,凌子寒病了這麼多年,幾度走到死亡的邊緣,如今身體漸漸好轉,能夠正式結婚,大家都是喜出望外,自然就要大辦一下,到處貼些囍字也是正常的。他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暗暗地審視了一下內心深處,發現並沒有因夜裡從頭到尾被壓的事感到困窘,除了屋子不動,兩人這麼睡著卻彷彿與從前一樣,很自然,很安寧,這讓他長長地鬆了口氣,似乎有道坎終於邁了過去。雖然夜裡折騰得厲害,但與平時的訓練量相比卻差遠了,所以他現在只覺得身心舒暢,倒沒有腰痠背痛之類的後遺症。漫無邊際地想了一會兒,他忽然意識到時間已經不早了,而他們睡在凌家,人家卻沒有來叫他們吃早餐,這種善解人意頓時讓他萬分尷尬。他搬開雷鴻飛的胳膊,到浴室洗漱,對著鏡子又懊惱了半天。現在是盛夏季節,他穿來的是襯衫,怎麼也遮不住頸間的那些痕跡。這讓他怎麼出去見人?凌家人個個都是玲瓏心肝水晶肚腸,除了三個孩子還處於心直口快的年紀,四個大人卻是表面上看著雲淡風輕,什麼都不在意,實則半點蛛絲馬跡都瞞不住,更何況現在還有把柄明晃晃地印在脖子上?他越想越怒,不免又在心裡大罵雷鴻飛,簡直就是屬狗的,就喜歡亂咬人。雷鴻飛雖然在熟睡,但心裡一直惦記著林靖,在他起c黃沒多久就醒了。起身四處打量了一下,他反應過來現在是在凌家,心裡便打起鼓來。在週末的白天,想從凌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似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起身換下睡衣,穿上昨天的衣服,下意識地走到窗前張望,心裡盤算著撤退線路。林靖洗漱完畢,也打定了主意,開啟浴室門走出來,見他站在窗前,似乎與自己是同樣的心思,便立刻說:&ldo;我跳窗走,你得去跟子寒他們打個招呼。&rdo;雷鴻飛轉頭看向他,眉梢眼角都是喜悅,有些不解地問:&ldo;為什麼要從窗戶走?咱們是來做客,又不是做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