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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寒給他蓋好被子,就起身要去廚房。衛天宇拉住他,微笑著說:&ldo;文火燉雞,得很長時間才會好,你別忙了,陪我躺會兒,好嗎?&rdo;如果他不會撒嬌耍賴,那就換自己來吧。凌子寒想了一下爐火的大小,估計這一燉起碼要一個小時,也就輕輕點頭,拉開被子躺了下去。衛天宇很開心,抬起胳膊讓他枕著,與他頭挨著頭,肩並著肩。窗簾沒有拉上,他們的目光很自然地對著窗外。山勢斜斜向上,在藍天下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坡上繁花似錦,豔豔地鋪展開,渲染著無邊無際的美麗。微風過處,花瓣輕顫,彷彿落下一顆石子的湖水,蕩起一層層細小的漣漪。衛天宇看著窗外的美景,感受著身邊人溫暖的氣息,在滿足的倦意中慢慢沉睡。凌子寒聽著耳邊悠長輕緩的呼吸聲,眼裡浮現出淡淡的溫柔與喜悅。他覺得很幸福。熱鬧過後,一切都恢復正常。第二天一早,雷鴻飛捧著疼痛的腦袋吃過早餐,就匆匆去上班了。林靖在住院一個月後,終於能夠出門了。他穿過大院,走進了辦公大樓,雖然臉上一如既往地冷峻嚴肅,心裡卻有著淡淡的愉悅。雖然特種部隊是特殊兵種,但是走到他這個位置,大部分工作就是開會,幾乎每天都有會議要參加或主持。他其實很不耐煩這些事,但又必須得做。畢竟不是戰爭年代,要把特種部隊這個獨立出來的兵種建設得更好,他這個掌門人就得擔負起責任來。幸好很多瑣事有副司令和參謀長在做,他要把握的主要是大方向,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鍛鍊,能讓他學到更多的東西。無論是他還是雷鴻飛,作為高階指揮官的時間都不長,仍然需要不斷的學習。在辦公室裡看檔案,透過網路與全國的特種部隊主官開會,商討今年的訓練和演習計劃,還有老兵退役,新兵選拔,裝備更新,等等,事情千頭萬緒,雖然有參謀部做了大量的前期工作,但是一旦討論起來,仍然有不少問題要解決。中午他回去吃了些東西,雷鴻飛卻不得不在單位裡解決,只能百忙中抽空打個電話回來,體貼地說:&ldo;晚上你想吃什麼?我下班路上順便去超市買些材料。&rdo;林靖溫和地笑道:&ldo;不用了,你直接回來就行了,晚飯我來做吧,你想吃什麼?&rdo;雷鴻飛一怔,這好像是很久都沒有過的待遇了,不由得大喜,差點連話都說不順留了,&ldo;你愛吃什麼就做什麼,我不挑食,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rdo;林靖覺得有些窘,感覺這人生冷不忌,什麼ròu麻的話都是張口就來,可聽不可信。他乾咳了一聲,神色自若地說:&ldo;那好,我下了班就回去做。&rdo;其實雷鴻飛晚上有應酬,本來想的是先飛奔回來做飯,然後再出門陪人去酒吧,現在聽到林靖要為他做飯,頓時樂得什麼都不顧了,讓助手找個合適的理由把晚上的應酬推掉或延後,然後就幹勁十足地投入工作中,想著儘可能不要加班,晚上要早一點回去。那個助手是雷鴻飛調到總參後配備的,不如陳建佑跟的時間長,對首長的無賴性格瞭解不深,接到這個臨時推掉重要應酬的艱鉅任務,差點精神崩潰。當然,能在總參工作的軍官都是聰明人,他也顧不得陳建佑正在度蜜月,直接打電話過去,把事情詳細告知,然後請教陳副官,應該如何勸雷將軍去付約,臨時慡約,可能會對首長的前途有影響。陳建佑仔細問清楚雷鴻飛說話時的神情舉止,便分析出來,老大這是要回去吃林司令做的晚餐,那是天大的事情,他們做助手的肯定只能支援,決不能拖後腿。那位助手在陳建佑半吞半吐的委婉說法中漸漸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於是目光也堅定起來,毫不猶豫地放下電話,絞盡腦汁地想借口,幫首長推掉晚上的應酬。雖然週一總是特別忙,又是過年之前,工作更多,但雷鴻飛振奮精神,還是按時完成,準時下班了。他急不可耐地開車回家,卻仍然被堵在了路上。冬天日短夜長,下午五點就已經夜幕低垂,華燈初上。雷鴻飛看著前面長長的車陣,看著兩旁閃爍的五彩霓虹和各種節日彩旗、橫幅、條幅、春聯,心情卻一點也沒被喜慶氣氛感染,而是急躁不已。他怕林靖等得心煩,拿起電話打回了家。其實林靖也才剛到家不久,接到他的電話,看著他小心翼翼還有些委屈地說&ldo;我早就下班了,可路上堵車&rdo;,忍不住笑著安慰他,&ldo;沒事,米剛下鍋,等你到了家可能還沒燒好。你彆著急,雪天路滑,你開慢點。&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