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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馬當先,等到房門推開一條fèng,就搶先躥了進去。小小的客廳一目瞭然,他只是匆匆一瞥,便直奔通向臥室的門。這時,房門從裡面拉開,裡面沒有開燈,很黯淡,林靖卻目光如電,看到一個握著槍的男子正想往外走。那人似乎也是一眼就瞧見了他,動作迅捷地往門邊閃去。林靖毫不猶豫地對準他,扣動了扳機。那人閃到門框邊,飛起一腳,踢向他持槍的手。林靖出手如電,左手揮拳擊向他飛踢過來的腿,同時起腳踹向他的另一條腿。那人反應不及,那條站立的腿被他狠命一踢,頓時失去平衡,向後掉去。林靖飛身搶上前,劈手奪過他手裡的槍,將他牢牢地按在地上。林靖覺得很不真實。能潛入戒備森嚴的特種部隊司令部暗殺雷鴻飛,能在全世界反暗殺反恐怖活動的專家和特戰精英雲集的日本連續刺殺帝國神道黨的高階幹部和首腦,四處縱橫來去、瀟灑自如的鬼秋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他擒獲了,這簡直讓人不可思議。他全身都繃緊了,不敢稍有放鬆,一隻手就像是鐵鑄似的,將這個殺手死死地摁在地毯上。不遠處還倒著一個人,他朝著那邊仔細地看了一下,發現那個男人很年輕,像是受了重傷,側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還是活的。屋裡的光線很黯淡,林靖卻能夠看清楚,除了這兩個人,再也沒有危險。他立刻透過微型通話器向指揮中心報告,&ldo;已經在帝國飯店1827號房間抓住殺手,有兩個人,目前身份不明,都受了傷。&rdo;然後他又單獨跟雷鴻飛通了話。雷鴻飛立刻說:&ldo;你把人看好了,誰也不給,我馬上就到。&rdo;林靖結束通話,就有大批人員湧進來,有人開啟了燈,屋裡一片光明。林靖這時才看清楚,自己按住的這個人相貌普通,可是看上去很年輕,怎麼也不像是在江湖上成名二十載的鬼秋。有日本警察拿出手銬遞到他面前,他接過來,將地上的人反銬住,再拉起來椎到牆邊,熟練地搜遍他的會身。那人很沉默,扭頭看著窗外的夜色,一雙眼睛烏沉沉的,非常冷漠。直到這時,林靖才發現他全身都是血,還有血水滲出襯衫,在鴿灰色的棉布上緩緩暈染開,看著有些觸目驚心。林靖轉頭叫道:&ldo;趕快叫醫生來。&rdo;這時,遊戈、羅衣和趙遷都衝了進來。他們在瞬間判斷了形勢,便在紛亂的人叢中擠到林靖身旁。遊戈對林靖出示了證件,簡單地說:&ldo;我們是國安的,配合你們工作。&rdo;林靖點了點頭,見他們以守護的姿態擋在自己身前,不由得有些詫異。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日本警察上前來交涉,要帶走他手裡的這個殺手。遊戈馬上以流利日語表示拒絕,羅衣和趙遷也上前攔人,以強硬態度對日本警方對峙。林靖略感奇怪,還沒仔細思索,雷鴻飛便帶著十幾個突擊隊員跑進來。看到林靖和他手裡抓著的人,雷鴻飛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筆直地走過去,凡是擋路的人都被他不耐煩地撥開,推到一旁。遊戈見他神情不對,趕緊拉了他一把,佯裝怒氣衝衝地說:&ldo;雷將軍,日本警察硬要帶走鬼秋,明明這個殺手是林將軍親手抓獲的,憑什麼交給他們?&rdo;雷鴻飛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火冒三丈。他怎麼可能讓人帶走凌子寒?讓凌子寒落到別人手裡受苦,或許還要刑訊逼供,那是他絕對受不了的事情。他轉過身來,面對堅持要帶人走的幾個日本警察,用英語長篇大論地說了一通。他態度蠻橫,寸步不讓,到最後甚至出言威脅,&ldo;你們是不是想在這裡與我們交火?我告訴你,你要想帶他走,除非先殺了我。&rdo;林靖沒吭聲,神情一直冷冰冰的,一隻手始終抓著鬼秋的胳膊,意思很明顯,絕不放人。在他們的爭執中,醫生上來了,先救治了已經確認身份是風魔的殺手,然後再為鬼秋治傷。鬼秋金身上下都是被刀鋒劃傷的血口子,只是不深,雖然一直在出血,卻沒傷到筋骨。風魔被擔架抬了下去,鬼秋卻一直沉穩地站著,蒼白的臉色中絲毫不見虛弱,彷彿隨時都可以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造成新的破壞。雖然是敵人、是罪犯,但是無論來自哪個國家、哪個部門,在場的人都對那個安靜而沉默的殺手油然而生尊重與欽佩。與雷鴻飛相持良久,日本警方終於決定暫時退讓,同意由他們帶鬼秋離開,但未經日方允許,他們不得帶鬼秋出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