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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可欣喜若狂,抓過墊子來塞進他的腰下,然後便扶著他的身體,將自己年輕的火熱的慾望推了進去。解意有很久沒做過下面那個了,這時略感不適,卻又不能吭聲,只能用口型無聲地對他說&ldo;慢點&rdo;。馬可點了點頭,果然進入得很慢。&ldo;小意,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這裡見面嗎?&rdo;酈婷的聲音悶悶的,顯然很不開心。&ldo;記得啊。&rdo;解意每說完一句話就得停一停,調勻呼吸,再說第二句。&ldo;在一品樓。&rdo;馬可實在忍不住,腰部輕送,推撞起來。解意又瞪了他一眼,神情間卻只見寵溺,不見氣惱。馬可頑皮地一笑,突然大力一頂。解意差點哼出聲來,只得拿沒接電話的手指了指他,示意他別亂來。馬可笑著點頭,不再突然加大力道,但持續抽送的動作卻一刻未停。酈婷卻陷入了沉思,一時沒有說話。解意等了一會兒,擔心地問:&ldo;怎麼了?酈酈,出了什麼事?&rdo;&ldo;小意,我覺得心好亂。&rdo;酈婷嘆息。解意似乎明白了一些,既然不是什麼要緊的事,他便道:&ldo;這樣,我一會兒給你打過來,好嗎?&rdo;&ldo;好。&rdo;酈婷心亂如麻,也察覺不到什麼異樣,答應著便掛了電話。解意扔下電話,親暱地笑罵:&ldo;你這個纏人的小壞蛋。&rdo;馬可立刻伏到他身上,驟然加快了衝撞的速度,在激烈湧來的高潮中忍不住呻吟出聲。年輕的熱情如火山噴發般熾烈灼熱,經久不息。在極度的快感中,解意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七零八落,四散紛飛。馬可不敢對他說,這是他第一次跟男人在一起時做上面那個。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有著藝術家氣質的高傲而漂亮的男人竟然允許他這麼做。他狂熱地深入,再深入,以無比的虔誠向他頂禮膜拜。解意看著眼前這張美麗的臉,看著他細膩的肌膚上沁出一層層的汗,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水光,不由得伸手將他拉過來,與他婉轉纏綿地親吻。馬可激動不已,腰部有力地擺動,狠狠地幾下推撞,隨即渾身顫抖,低叫著噴射出灼熱的烈焰。解意輕顫了一下,卻沒有動,只是任他沉重地壓住。他安靜下來,輕輕摟住身上的人。馬可滿足地昏昏欲睡,朦朧中仍然緊緊擁抱著那勻稱而漂亮的身體。他是如此地迷戀著,一天也不想與他分開。解意沒有提醒他忘了戴安全套,反正也不太在意這個。他慢慢將馬可的身體移到一旁,然後輕輕下c黃,走進浴室,拿出毛巾來替馬可把身上的汗擦了。馬可迷迷糊糊的,輕輕叫了聲:&ldo;意哥。&rdo;解意給他蓋上被子,溫柔地說:&ldo;睡吧。&rdo;馬可&ldo;嗯&rdo;了一聲,覺得很舒服,睡得更香了。解意到浴室去洗了澡,穿上睡袍,然後走到客廳去,拿起了電話。夜很沉,周圍沒有一絲聲音。是黎明到來前那種最深最深的沉寂。空氣都彷彿膠著了,房間角落裡兩盞暈黃的燈發出的光都似乎凝固著。張唯勤洗好澡,很快就睡著了。酈婷穿好睡袍,悄悄關上臥室的門,走到客廳裡。只坐了一會兒,她就被這種沉寂擊潰了。似乎整個世界只有她一個人,似乎她正深潛海底,周圍黑暗而寂靜,讓她感到無邊無際的孤獨。近一個月來,她感到自己囚鎖在心底的情感彷彿聞到了春天的氣息,開始蠢蠢欲動。每次只要張唯勤一碰她,她就忍不住激動起來。她對此萬分恐懼:難道我是動情了嗎?她蜷縮著身體,像一個渴望母體的嬰兒,慢慢順著時光溯流而上。她永遠也不會忘記,在海南初見解意的情景。那一年,她結婚,離婚,然後遠走他鄉,卻一直找不到工作,最後被逼無奈,終於做了小姐。有一天,在金碧輝煌的以燕鮑翅著稱的一品樓裡,她跟著一家上市公司的老闆王總一起請客人吃飯。在這種飯局裡,她的作用不過是一個花瓶,是讓眾男人在談話中可以輕鬆一些的裝飾品。她很明白,像這種場合一般都是不允許她隨便說話的,所以只沉默地以優雅的姿勢吃著鮑魚,喝著紅酒,空泛的眼光懶洋洋地掃視著四周。很快,進來的一群人便吸引了她的注意,一群男人眾星捧月般圍在當中的是一個氣概非凡的年輕男子。他身上穿著阿曼尼的休閒服,顯得灑脫而飄逸,柔和而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