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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當然不會代表他。&rdo;戴曦的態度更加鎮定。&ldo;林先生,我現在的立場是他的好朋友,或者明確地說,我是他的情侶。我絕不會讓人再傷害他,這也是我找你談的原因。林先生,有些事情,做錯了還可以改正,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那是無論如何也挽回不了的。你如果真愛他,就請你放手,不要再陰魂不散,總是出現在我們的周圍,更不要再介入丹尼斯的生活。&rdo;林思東聽了,心裡惱怒不已,可戴曦說得義正辭嚴,卻又讓他找不到反擊的罅隙。他端起咖啡杯,慢慢喝了一口,這才冷靜地說:&ldo;戴先生,我不管你現在是小意的什麼人,他的生活要由他自己決定,你沒有權利干涉他的交友自由。除非他不肯再見我,那我會尊重他的意願。如果是你不想見到我,說實話,我也不認為有必要見你。以後我去見小意的時候,會提前通知他,你到時候避開就是了。&rdo;戴曦聽得啼笑皆非:&ldo;我為什麼要避開?你說得不錯,如果丹尼斯願意見你,我當然不會反對。可是,林先生,你想過沒有,為什麼丹尼斯會始終對你和顏悅色?那並不是跟你舊情未了,而是他生性豁達溫和,不願意傷你的面子。可是你呢?你有為他想過嗎?你曾經那樣傷害他,差點逼死他,你認為這樣的傷害真的可以事如春夢了無痕嗎?如果換了你,你能做到嗎?他每次看見你,心裡的傷只怕都會再疼一次,你於心何忍?這叫愛嗎?這叫自私。林先生,你不要光想自己,應該多為丹尼斯的幸福著想。他如果跟別人在一起會開心的話,你就應該為愛而放手。&rdo;他這席話鏗鏘有力,有如一串重拳,連續擊中林思東的死穴,令他一時緩不過氣來。林思東臉色微變,渾身肌ròu都繃緊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向戴曦,一字一字地說:&ldo;戴先生,如果你真能對小意好,那我會祝福你們,並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不過,世事難料,你的身份只怕容不得你放肆,偷來的歡樂又能維持多久?你現在振振有詞地指責我,我也就受教了。只是,但願你將來不會辜負了他。&rdo;戴曦猝不及防,就像被他重重一記鉤拳擊中了頭臉,腦中嗡嗡作響,一時回不過神來。林思東冷笑一聲,招手叫過服務生:&ldo;買單。&rdo;那個年輕男孩看了看他們面前的咖啡,禮貌地說:&ldo;謝謝,五十元。&rdo;林思東從包裡摸出一張五十元的鈔票遞給他,隨即乾脆地道:&ldo;戴先生,告辭。&rdo;便起身離去。戴曦回到家,仍然心潮起伏,不能自拔。他找到廚房,一把抱住解意的腰,將臉貼上他的後頸,雙手把他箍得緊緊的。解意正在試著做佛跳牆,被他這麼一勒,頓時寸步難行,不由得笑道:&ldo;怎麼了?公司裡遇到了什麼難事?&rdo;戴曦沉默半晌,才長長地吐了口氣,微微放鬆下來,微笑著說:&ldo;沒什麼,我能應付。&rdo;解意便不再多問,叫他準備吃飯。過了兩天,戴先胤和方秀明夫婦到了上海,主要是與解衍和盧芸夫婦商量為解思和戴錦舉辦婚禮的有關事宜。戴曦便去了酒店陪父母,晚上也沒過來。解意最近心情愉快,靈感泉湧,一直呆在畫室作畫。當門鈴響起時,他頗感訝異,將套在身上的工作服脫下,便去開門。首先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先生。在他身旁是兩位中年男子,似是照顧他的人,神情都很沉穩。這位老先生頭髮雪白,穿著正式的西裝,腰板挺得筆直,眼睛炯炯有神,微笑著看著他,十分有禮貌地說:&ldo;請問是解先生吧?&rdo;解意立刻點頭:&ldo;是,我是。&rdo;老先生旁邊的一個人對他微微欠了欠身,謙恭地說:&ldo;這位是戴老先生。&rdo;老先生介面道:&ldo;我是戴宗弼,是戴曦他們的爺爺。&rdo;&ldo;啊,戴老先生,幸會幸會。&rdo;解意連聲說。&ldo;快請進。&rdo;那兩人將戴宗弼推進來,隨即恭立在兩側。解意趕緊去沏茶。端過來放到輪椅旁邊的茶几上,恭敬地說:&ldo;戴老先生,請喝茶。&rdo;&ldo;謝謝。&rdo;戴宗弼看著他。一直面帶微笑。&ldo;解先生,你不用忙。我只是來看看你,順便聊聊天。我們兩家馬上就是姻親了,也就是一家人,你不用客氣,坐吧。我們倆說說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