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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藉著廁所門前的一點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會兒,便熱情地說:&ldo;有,只有一家,我帶你去吧。&rdo;解意連聲道謝,便跟著他來到了另一處木樓。那人用本地土語大聲叫著人,半晌裡面才亮起一盞燈,問外面地情況。門裡門外對答了幾句,裡面的人走出來,拉開門閂,開啟了木門。帶解意來的人指著他說了兩句,大概是說明他要投宿,便走了。解意趕緊朝著他的背影又說了聲:&ldo;謝謝。&rdo;那人擺了擺手,便消失在黑暗中。門裡的店主是個中年男人,披著棉大衣,樣子很忠厚,用生硬的普通話問他:&ldo;你一個人嗎?&rdo;解意忙道:&ldo;不,我們是兩個人。&rdo;&ldo;哦,一個人十塊錢,房間在二樓。&ldo;好。&rdo;解意馬上答應。&ldo;那我去叫他來,請您稍等。&rdo;林思東聽他說了,十分高興,馬上開車過來,停在樓前。那人果然一直等在門口,待他們進了門,這才cha上木閂,直截了當地說:&ldo;先交錢,樓上有房間,你們自己上去吧,明天如果你們一早就走,替我把門帶上就行。&rdo;林思東趕緊摸出二十塊錢遞給他,然後和解意一前一後地沿著陡峭狹窄的木梯上去。他們剛剛踏上二樓,店主便把燈關上,自行睡覺去了。林思東輕笑:&ldo;這人真是可愛,也不怕我們把他的東西偷走。&rdo;解意比他了解一點,笑道:&ldo;這裡沒有偷東西這一說,他們絕不會幹這種事的,所以也沒有提防偷盜地概念兩人摸索著找到一間開著門的房間,憑著感覺在門邊找到電燈拉線。燈亮了,雖然只是一盞極為黯淡的白熾燈,卻已經很讓人覺得十分喜悅。屋裡有兩張窄窄地木c黃,做得很結實,c黃褥厚實,放有一c黃被子。林思東摸了摸,說道:&ldo;有點薄,我們一齊睡吧,蓋兩c黃,會暖和一些。這裡海拔很高,不能感冒的。&rdo;解意並不是狷介地人,一看這情形便知道他所言不虛,立刻點了點頭:&ldo;好。&rdo;林思東堅持要他把溼了大半地羽絨服和燈芯絨長褲脫下,看了看他的毛衣,摸著有點潤,便也要他脫下來,這才讓他靠牆睡下,拉開被子替他蓋上了。他很細心,將衣服鋪開在另一張c黃上,爭取明早能幹一些,然後才脫下自己地衣褲,關上燈,貼著解意躺了下去。c黃實在太窄,他們兩人都只能側著身睡。林思東正中下懷,緊緊抱住解意冰涼的身子,用自己火熱的身體溫暖著他。解意覺得很舒服。外面的雨聲就像是催眠曲,令他很快就有了睡意。林思東卻有些按捺不住,輕輕吻著他的臉,手也探進他的內衣,緩緩地撫摩著他的腰背。解意溫和地說:&ldo;思東。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明天還要趕路,睡吧。&rdo;林思東住了手。卻嘿嘿地笑道:&ldo;我有點興奮,睡不著。&rdo;解意輕輕嘆了口氣:&ldo;這c黃可經不起你折騰。&rdo;林思東沒有笑。卻長嘆一聲,將他摟得更緊,下頜貼著他地前額,緩緩地說:&ldo;小意,你已經懲罰了我四年。我也懺悔了四年,難道你還不能原諒我嗎?&rdo;解意被他抱得無法動彈,雙唇已經貼在了他的脖頸上。他有點無奈:&ldo;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早就沒怪你了。&rdo;林思東緊接著說:&ldo;那你就試著再接受我吧。我發誓會對你好,直到永遠。&rdo;&ldo;永遠?&rdo;解意苦笑。&ldo;那是多久?&rdo;林思東輕聲說:&ldo;小意,我過去做得不好,傷你很深,是我不對,我也後悔了這麼多年。現在。我已經明白了什麼是愛。愛並不是不停地跟你說我愛你,或者不停地買禮物送給你,討你歡心。也不僅僅只是身體的親密,而是我想做點事情讓你開心。讓你幸福。哪怕只是在黑夜裡陪你走一段路,在孤單地時候叫一聲你的名字。或者是在寒冷地時刻,抱著你,溫暖你,在你咳嗽的時候,為你倒一杯熱水來……&rdo;他的聲音渾厚低沉,充滿了深深的綿綿情感,伴著淅瀝的雨聲,直接命中人心中最脆弱地部分,便是鐵石心腸也要被打動。解意閉著眼,靜靜地棲在他的懷中。聽著聽著,他心裡漸漸熱了起來,感動地抬手摟住他的腰,將頭往他頸窩挪了挪。林思東感覺出他表示出的親熱之意,不由得心花怒放,低下頭去找到他的唇,溫柔地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