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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翔笑了笑:&ldo;有什麼意義我不知道,可我覺得這樣做心裡舒服。&rdo;福克斯一點也不氣惱:&ldo;英先生真是好興致,令人佩服。&rdo;英翔淡淡地說:&ldo;不敢當,比起閣下的處變不驚,我還差得遠。&rdo;&ldo;英先生,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很像。&rdo;福克斯笑道。&ldo;為什麼不可以消除誤會,攜手合作呢?&rdo;英翔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ldo;跟你們合作?有什麼理由?&rdo;福克斯微笑:&ldo;你的國家待你並不好,有什麼理由不跟我們合作?我們可以給你一切。&rdo;英翔卻笑起來:&ldo;我的國家待我怎麼不好呢?我什麼事都用不著做,照樣錦衣玉食,榮華富貴。&rdo;福克斯一時語塞,半晌才又問出那個老問題:&ldo;你到底是什麼人?&rdo;英翔已經十分疲倦,不想再說話了。福克斯卻很有耐心,一直坐在那裡,等著他。半晌,英翔才聚集起一點力氣,問他:&ldo;你調查了我這麼久,總該知道我父親是誰吧?&rdo;&ldo;當然。&rdo;福克斯立刻說。&ldo;你父親跟我是同行,是我們這行的前輩,我很敬仰他。&rdo;英翔微笑:&ldo;如果你兒子忽然跑到中國跟我父親合作,你會是什麼心情?&rdo;福克斯卻說:&ldo;我會覺得這是兒子的權利,我只能尊重。&rdo;英翔平靜地笑著,良久,才輕聲說:&ldo;那這也是我的權利,我選擇不合作。&rdo;&ldo;好吧,那我們只有繼續了。&rdo;福克斯遺憾地說。&ldo;你可要頂住了。&rdo;英翔閉著眼睛,淡淡地道:&ldo;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做什麼儘管做。不過,我仍然給你一個忠告,這樣下去,還會死很多人。&rdo;福克斯輕笑:&ldo;你兒子不知道你在哪裡,就不敢輕舉妄動。這一點,我們已經證實了。&rdo;英翔不再開口。他深深地呼吸著,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新一輪更殘酷的折磨。聽了福克斯的要求,德懷特教授與凱瑟琳醫生都是大吃一驚。德懷特告訴他:&ldo;這樣做的話,他會死的。&rdo;福克斯卻很冷靜:&ldo;教授,你不是說過,疼痛首先摧毀的是意志,不是身體。&rdo;德懷特耐心地跟他解釋:&ldo;我也說過,對疼痛的感受也與意志有緊密的聯絡。這個人的意志實在是太強了,疼痛也許首先會摧毀他的身體,而不是意志。&rdo;福克斯神色凝重地說:&ldo;教授,現在已經是千鈞一髮了。兩天前,他的同黨摧毀了我們國家所有的衛星和航天器,斷掉了全國的電力供應,將所有的計算機系統都癱瘓了。我們國家為此死了很多人。教授,現在不是濫施同情的時候,我們必須迅速反擊。你是專家,務必要保證這個人不死,但又要達到我們的目的。&rdo;聽到&ldo;這個人的同黨&rdo;竟然發動瞭如此恐怖的襲擊,德懷特大吃一驚,果然不再抱同情心理。他給英翔體內注入了一種被稱為封阻&gaa;-氨基丁酸(簡稱gaba)消化酶的藥物,來降低他大腦中無粒腦島皮質頭端的活性,這個在醫學上被簡稱為raic的部位是大腦對包括生理疼痛在內的感覺做應答的區域。注入藥物兩個小時後,英翔的大腦中便會產生出更多的gaba,從而使他的慢性疼痛耐受極限得到進一步擴充套件。凱瑟琳卻有些不忍,在進行準備工作的時候,她略帶責備地輕聲對英翔說:&ldo;為了什麼信仰可以這樣堅持?恐怖活動真的這麼有意義嗎?&rdo;聽著她的話,英翔沉默片刻,微弱地道:&ldo;醫生,我不是恐怖分子。&rdo;凱瑟琳似乎不信:&ldo;那你是什麼人?&rdo;&ldo;我只是個父親。&rdo;英翔緩緩地說道。&ldo;他們要抓的所謂我的同黨,是我的兒子。&rdo;&ldo;什麼?&rdo;凱瑟琳一聽,感到很驚訝。&ldo;不會吧?&rdo;&ldo;你可以問問那些突擊隊員們,當時他們要抓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誰?&rdo;英翔仍然閉著眼睛,態度卻很堅毅。&ldo;我就算死一千次,也不會讓他們碰我兒子一下。&rdo;幾個突擊隊員都保持了沉默。凱瑟琳看到他們的表情,有些將信將疑起來,思索片刻後,卻仍然感到難以置信。她低頭看著他,鄭重地說:&ldo;年輕人,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rdo;英翔緩緩地睜開雙眼,淡淡地笑道:&ldo;醫生,我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