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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我明白了。&rdo;江從鸞伸手去探了探寧覺非的額頭,看著錢琛道。&ldo;錢爺,小樓這傷,只怕要將養幾天才會好,就不能侍候您了。&rdo;錢琛笑著,卻一把摟住了他的腰,在他耳邊輕笑:&ldo;沒關係,有你也是一樣。&rdo;江從鸞卻嘻嘻笑著,輕輕地滑脫了出來:&ldo;錢爺,從鸞已經老了,我這裡可有的是漂亮孩子,一定好好侍候你。&rdo;錢琛卻正經了一點,輕輕嘆了口氣:&ldo;從鸞,我們相識有十年了吧?你知道我不好這個,咱們去你屋裡喝杯茶吧。&rdo;&ldo;是,錢爺。&rdo;江從鸞低了低頭,溫順地笑著,與他一起出了門。這一次的傷,寧覺非養了八、九天才逐漸好轉。不過,到紀到底還是派人來將他強行帶走了。江從鸞十分無奈,卻也不攔,只是對著在廳角守著的武王府侍衛聳了聳肩,以表示自己的無能為力。那兩個侍衛自然也不敢亂攔右相府派來的兵丁,只好跑回武王府中報信。寧覺非被安置在右相府中的一個角落裡,管事來警告他不得隨便出院子,便沒再理會他。這院子雖然小,卻很清雅素靜,還種了幾竿青竹,風過處嘩嘩直響,靠牆處有幾畦菊花,此時正在盛放,倒是滿目繽紛。一連幾天,章紀都沒有來,除了有個老媽子來給他送飯外,始終沒人來過。寧覺非覺得這樣的日子很好,他有越來越多的時間可以恢復身體,鍛鍊體力,再伺機逃走。天氣越來越冷,初冬的冷風也一直沒有停過。寧覺非常常站在院中,有時候看看暗綠色的竹葉,有時候看看已經凋零的菊花,一呆就是很久。屋中是簡單的c黃和桌椅,卻佈置得比較舒適。窗下的書桌上有幾本線裝書,他只略翻了一下便不再去碰。裡面都是繁體古字,通篇之乎者也,他半點興趣都沒有。如此過了半個月,他常常站到院門口,看著外面,心想這總不算是違了規矩吧。遠遠地看過去,是一個大大的湖,環繞著湖的自然是雕花的亭臺樓閣,十分精美。他看著幾條曲曲彎彎的小徑,揣摸著會是通向哪裡。這一日,他正在出神地看著遠處的高牆,忽然發現有人也正在看著他,於是收回了視線,淡淡地掃了過去。在湖邊的垂柳下,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錦衣金冠,氣度華貴,身旁跟著幾個隨從,正是武王淳于幹。他看著月洞門中站立著的那個美貌少年。因為瘦削而顯得更加高挑,穿著普通的寶藍色長衫,烏髮在風中輕揚,身後是徐徐飄落的竹葉,一張臉在初冬的黯淡天光下蒼白如紙,卻又晶瑩如玉,眼神淡漠,全是&ldo;不以物喜,不以己悲&rdo;的超然。自他看見這個少年的第一眼起,直到那次的堂會,這孩子沒有一次不是狼狽萬狀,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衣飾整齊形容完整的模樣,卻讓他的心裡大大地跳了一下。寧覺非自然認得他,卻彷彿早已不記得了,冷漠地看了他片刻,便轉身進了院中。夜色很快便撲了下來。吃完飯,略坐了一會兒,便有管事的人來通知他,今夜相爺召他侍寢。寧覺非無話可說,只是遵照著數個人不厭其煩的詳細指示,沐浴,更衣,然後躺到c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