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ldo;臣妾會這樣認為，主要有兩個理由。一則，和大家一樣，臣妾覺得就算薄徽娥要謀害貞貴姬，也不應該選這種辦法，簡直就是自尋死路。事情一出，她絕對逃不脫干係，而且鯉魚加甘糙的毒性實在有限，不一定能害死貞貴姬。如果她真打算同歸於盡，完全可以選擇更保險的方式。&rdo;見皇帝但聽不語，她繼續道：&ldo;另一方面，臣妾覺得她沒有這麼做的理由。&rdo;&ldo;沒有理由嗎？&rdo;皇帝笑起來，&ldo;雲娘，後宮裡的流言，朕雖然不關心，卻並不是一無所知。&rdo;顧雲羨看著她。&ldo;宮內一度流傳，說是阿姝害死的瑾娘。也許薄徽娥聽信了這個傳言，覺得阿姝是她的殺姐仇人，這才鋌而走險？&rdo;&ldo;陛下說的也有道理。但臣妾總覺得，薄徽娥與薄寶林，關係應當好不到這個程度……&rdo;顧雲羨道，&ldo;從今夜如芳華對她的態度來看，薄徽娥這個庶出女兒在家中，很是沒有地位。她會為了一個不那麼要好的嫡姐，什麼都不顧？&rdo;&ldo;陛下，陛下！奴婢有話要說！陛下！&rdo;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皇帝眉頭一蹙。轉頭看去，卻見一個宮娥站在不遠處，正努力掙脫侍衛的鉗制。&ldo;怎麼回事？&rdo;&ldo;回陛下，是薄徽娥的貼身侍女，說有要事啟奏。&rdo;呂川道。皇帝略一沉吟，&ldo;讓她過來。&rdo;侍衛鬆手，宮娥三步跑到他們面前，撲通一聲跪下，一壁磕頭一壁道：&ldo;陛下明鑑！元貴姬娘娘明鑑！我家娘子是冤枉的！&rdo;&ldo;冤枉的？&rdo;顧雲羨道，&ldo;你且慢慢說來，若所言屬實，陛下自會秉公辦理。&rdo;&ldo;是！&rdo;宮娥抽噎道，&ldo;奴婢明珠，是薄徽娥帶進宮的家生侍女，打小服侍在娘子身邊。奴婢清楚娘子的性子，她從來就安分守己、與人為善，絕不會去害貞貴姬娘娘！&rdo;&ldo;那今晚的事情怎麼解釋？&rdo;&ldo;那道菜確實是娘子親手做的，只因娘子入宮以來，未蒙聖寵，宮中眾人對她也愛理不理的，唯有貞貴姬不棄鄙賤，還肯與她談天說笑。娘子心中感激，無以為報，才決定親自下廚做一道菜。娘子對貴姬娘娘只有感激，絕對沒有害她的理由。&rdo;&ldo;可太醫確實在那道紅燜鯉魚裡發現了甘糙。你不會告訴本宮，你家娘子不知道鯉魚不能與甘糙混用吧？&rdo;明珠聞言搖搖頭，&ldo;娘子自小愛看醫術，自然知道這個。這件事還是娘子告訴如芳華的……&rdo;&ldo;如芳華？&rdo;顧雲羨蹙眉。&ldo;是……從前還在府中時，有一次做菜的廚子不知道這個禁忌，在鯉魚中加了甘糙，差點釀成大禍。還好小姐及時發現，這才救了大家。如芳華當時嚇得不輕，自此便一直記住了這個。&rdo;顧雲羨眸色微變，&ldo;慢著，你一直提如芳華，難道是想告訴本宮……&rdo;明珠深吸口氣，再次磕了一個響頭，&ldo;是！鯉魚中的甘糙不是娘子加的。如果奴婢沒猜錯，應該是如芳華派人趁娘子不備，加進去的！&rdo;顧雲羨倒抽一口涼氣，遲疑地看著皇帝。對方仍是片刻前的表情，看不出情緒。&ldo;你這麼說，可有證據？&rdo;&ldo;奴婢……奴婢沒有證據。&rdo;看到顧雲羨的身前，連忙補充道，&ldo;但奴婢知道，如果有一個人能讓小姐捨命去維護，那就只能是她的姐姐了！而且只有如芳華才有這麼做的理由！&rdo;&ldo;此話怎講？&rdo;&ldo;娘娘有所不知，如芳華與薄寶林自小姐妹情深，薄寶林入宮之後，如芳華也一直牽掛著長姐。本以為等到永嘉四年的大選之後，她便能入宮和姐姐團聚，誰知薄寶林卻……如芳華入宮之後聽信了流言，認定是貞貴姬害死了薄寶林，曾多次當著娘子的面怒罵貴姬，還說早晚要為長姐報仇。我家娘子卻不信這些無稽之談，說宮中流言最愛混淆黑白，不要輕信。她曾試著為貴姬娘娘辯解，奈何如芳華根本聽不進去。&rdo;明珠道，&ldo;最近因為貴姬娘娘與我家娘子走動頻繁，如芳華髮了好大的火，有一次還直接拿著杯子朝娘子砸過去。她罵娘子是叛徒，居然和殺姐兇手狼狽為奸。娘子百口莫辯，只能儘量避開她，減少衝突。&rdo;明珠說到這裡，聲音變得哽咽，似乎悲痛難抑，&ldo;可誰知，即使是這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