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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看出來。&rdo;她回答得乾脆，&ldo;我就是一直對她存著戒心而已。等到戚淑容醒了那天，我才基本確定她的意圖。後來茂山的事情全靠臨場發揮。&ldo;不過她可以設局對付我，我自然也可以設局對付她。素問那婢子是我特意安排在江氏身邊的，崔翹則是惠妃的人。&ldo;所有的佈置都早安排妥當了，只是一直隱而不發而已。那天察覺到事態不對之後，惠妃就決定把這步棋走出去了。&rdo;簡單地敘述完之後，她看著姬騫：&ldo;其實，我也不算壞了你的計劃。你本來的目的不就是杜絕江楚城將軍和大司馬結盟的可能麼？據說江將軍對他這個嫡親的妹子甚為愛重，只要萬黛陷害了江瀅心的事情一出，江將軍必然恨萬氏入骨，自然不會再與他們有所牽扯。這不比陛下你原來的計劃還要穩妥麼？&rdo;&ldo;確實穩妥。&rdo;他微微一笑，&ldo;舍了江氏和她腹中的孩子，換來這個結果，聽著好像很合算。&rdo;&ldo;陛下不會捨不得了吧？&rdo;她似笑非笑，&ldo;其實，有句話臣妾早就想說了。那江氏長得，也並沒有多麼像姒墨，無非就是鼻子和低頭時的側臉有幾分相似，陛下不用這麼不捨……&rdo;他目光淡淡地看向她。&ldo;天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之多，陛下若真想尋一個替身，哪裡找不到？何必苦守著這一個並不十分像的？&rdo;她語氣悠悠，聽在他耳中卻格外刺耳，&ldo;姒墨難得的，是她的品格和性情。江瀅心縱然容貌有幾分相似，內裡卻塞滿了破絮稻糙，不過是個糙木傀偶而已！有甚稀奇？&rdo;他看著她面上不屑的表情，忽然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對視許久，他慢慢開口，聲音無波無瀾：&ldo;你管得太多了。&rdo;言罷轉身離去。她對著他的背影最後問道：&ldo;臣妾的那名護衛呢？陛下可還留著他的性命？&rdo;父親說了暨宣沒能逃掉，那麼自然是被他抓起來了。&ldo;放心吧他還活著。不過這輩子你恐怕沒多少機會見到他了。&rdo;&ldo;臣妾會努力的。&rdo;她唇畔溢位一絲笑，恭敬施禮，&ldo;臣妾恭送陛下。還請陛下勿要忘記方才的諾言。&rdo;如慕儀所說，姬騫當時雖然沒有清楚地答應，但的栽贓計劃自然不會是她策劃的，那麼當日萬貴妃對她的指控也就不成立了，甚至連萬大司馬與太主爭執而迫使娘娘不得不前往勸和的事情也變成了萬貴妃的別有居心。眾人聽著這些傳言，再聯想當日之事，逐漸覺得確實疑點重重。江瀅心入宮不過兩年，位分也算不得多高，怎麼可能在皇長子身邊安cha下眼線，還敢設計栽贓皇后、構陷貴妃？膽兒也忒肥了吧！再聯想那日陛下最後對萬貴妃那句語焉不詳的&ldo;很好，非常好&rdo;，頓時令人覺得陛下應是當時就覺出不對勁，只是隱而不發而已。至於為什麼隱而不發、甚至還重處了江瀅心，恐怕還是因為陛下對貴妃那顯赫的母族心存忌憚、不敢輕易降罪於她吧……這些流言隨著逐漸炎熱的天氣變得愈發熱烈，傳遍了後宮每個或光明或陰暗的角落，很快便傳出了宮闈，傳到了煜都城的大街小巷，自然也傳到了江楚城將軍的耳中。江瀅心被廢的第二天，江將軍為妹請罪的奏疏便遞了上來，姬騫只略看了一眼就將其擱置一旁，不予理睬。江將軍果然一如傳聞的那般，對這個妹子愛重非常，拼著被君王責罰、前程盡毀的風險，居然連上了三道奏疏，折中直言江庶人之罪乃他這個兄長訓誡不嚴的結果，懇請陛下治他的罪過，寬宥其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