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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顏一愣,額,好像忘了時代侷限性啊,不知不覺開著玩笑就做出了這個舉動……她立馬收起那副不正經的模樣,老老實實地垂下頭去,&ldo;小時候和二叔去過幾次花樓,那些姑娘就是這麼跟人打招呼的……&rdo;楚顏:二叔我對不起你,誰叫你花名在外,這種時候必須躺槍了。顧祁太陽穴跳了跳,抓住了兩個關鍵字,&ldo;……花樓?&rdo;難怪京城的人都道趙家老二沉迷女色,竟然帶著那麼點大的孩子去花樓,他在心裡狠狠地記了一筆,這傢伙日後別想往上爬了。這麼貧嘴了好一會兒,顧祁才正色,認真起來,&ldo;一會兒用了午膳再過去,你是太子妃,不比尋常人,不必去得那麼早。蕭徹的夫人已經進宮了,現在在太后那兒請安,一會兒就過來見你,下午去沐家時,你們結個伴兒,也好一塊兒去。&rdo;楚顏一愣,隨即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的忐忑和緊張其實他都知道,知道她頭一次出席這種場合會有些不適應,知道她擔心去了以後會不會一個人坐冷板凳,知道她也許還不太明白要如何去做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太子妃。所以他找來了幫手,哪怕不能幫她太多,至少能陪著她。顧祁說得雲淡風輕的,楚顏卻知道在這之前他為自己考慮了多少。她笑了笑,俯身一拜,&ldo;多謝太子殿下。&rdo;顧祁也笑了,這人果然生了一副玲瓏心腸,他只不過說了蕭夫人會和她同行,她就立馬會意,猜到了他的全部用意。&ldo;總而言之,不用擔心。&rdo;他拍了拍她的肩,神色溫柔。日光碎了一地,杏花在溫軟春風裡紛飛,這場景如同一幅雋永的水墨畫,卻又多了幾分靈動的色彩。遠處的沉香默默地看著,然後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楚顏的午覺睡得一點也不好。穿戴得這麼複雜,含芝千叮嚀萬囑咐要她平躺著別動,免得弄亂了髮型,衣裳倒是換了,不存在弄不弄皺的問題。楚顏就這麼頂著金貴的腦袋一動不動躺在那兒,渾身都酸了,最後索性坐起身來,嘆口氣說還是別睡了,晚上回來早些就寢就好。她推門走了出去,恰好沉香來稟報她蕭夫人到了,楚顏於是讓沉香把人請進偏殿的大廳,畢竟蕭夫人是女子,總不能在太子的正殿裡見面吧?不一會兒,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年約十八-九的女子,梳著朝月髻,身著月牙鳳尾羅裙,身材偏瘦,高度大概跟楚顏相差不遠。 她低著頭朝楚顏盈盈一拜,&ldo;參見太子妃。&rdo;楚顏起身把她扶了起來,這才看清了她的面目。五官長得都比較普通,眉目有些疏淡,顯得不是特別有精神,唇色也是淡淡的,讓人覺得不夠嬌豔。楚顏有些詫異,兒時在明揚齋讀書之際,也算是天天都能見到蕭徹了,他雖不是太子秦遠山這類的美男子,但勝在英氣逼人、頗有男子氣概,怎的如今娶了這樣一個看著平凡無奇的女子?饒是如此,她仍然拉著蕭夫人的手,笑著問道,&ldo;蕭夫人叫什麼名字?&rdo;既然兩人要結伴,總不能一路上都蕭夫人蕭夫人地喊吧?那多生疏!那女子淺淺一笑,&ldo;我姓馮,殿下叫我靜舒便好。&rdo;這一笑倒是把楚顏給看得失了神。這個馮靜舒看上去樸實無華,五官尋常,可不知為何一笑起來竟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彷彿平凡無奇的面目也變得生動起來,給人以舒服愜意的感覺。楚顏愣了片刻,才發覺也許是她笑得很真摯,眼神似水,笑容淺淺,讓人覺得彷彿只要在這樣的笑容之下,就會全然放鬆起來。這還是楚顏 變臉馬車行了將近半個時辰,才停在沐府大門之外。含芝跳下馬車,把踏腳凳擺好,然後掀開簾子喊了聲,&ldo;殿下,蕭夫人,到沐府了。&rdo;沐家不愧是朝臣世家,輔佐了包括太子在內的兩代皇帝,光從府邸看來也是氣勢恢宏的。楚顏自認自己家的府邸可比不上沐府,雖然規格都是差不多的,但沐青卓畢竟比趙武的文化底蘊要深得多,趙武不過一介莽夫,靠著滿腔勇猛在馬背上立下戰功,沐青卓卻是文官出身,但也有勇有謀、略通武功,這一點從府邸的風格上也能體現出來。這是文縐縐的說法,簡單說來,其實趙家的風格就一暴發戶,哪裡及得上沐家的高階大氣上檔次。楚顏默默地替自家抹了把汗。她是第一個下車的,馮靜舒緊隨其後。一下車,楚顏就被眼前的場景給震了震,只見偌大的沐府門前竟站了好幾排人,場面十分壯觀。而見到她之後,人群忽然同時拜了下去,異口同聲地喊道,&ldo;參見太子妃殿下!&rdo;為首的是沐青卓,身旁站著的婦人約莫就是沐夫人了,兩人身邊又裡三層外三層地站著沐家的人,個個都穿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