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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眉頭微蹙，&ldo;瘦了。&rdo;&ldo;真的？&rdo;楚顏喜形於色。顧祁的手來到她的胳膊上捏了捏，又慢慢滑到腰肢上握了握，嚴肅地點頭：&ldo;瘦多了。&rdo;就在楚顏沾沾自喜時，他又一本正經地把手覆在她的胸上，驚得她面上一紅，&ldo;做什麼？&rdo;&ldo;這裡也小了。&rdo;顧祁的眉心蹙得更厲害了。楚顏一張臉漲得通紅，又好氣又好笑，可是見他這麼莊嚴肅穆的樣子，終於還是忍不住提心吊膽地問了句：&ldo;真的小了？&rdo;這次輪到顧祁忍無可忍地笑出了聲，一把將她攬入懷裡，&ldo;假的，不過若是瘦了，我的福利也會大大減少，所以要養胖一點，這樣手感才會好。&rdo;放屁！楚顏又羞又怒，抱著他的腰，朝著他的唇邊重重咬了下去，含含糊糊地說：&ldo;狗嘴裡吐不出象牙！&rdo;她咬得很重，顧祁忍不住倒吸口涼氣，卻沒有阻止她這麼放肆的行為，一直到她鬆口之後，才嘆息著搖頭，&ldo;果真像是養了條小狗，不給骨頭就咬人。&rdo;&ldo;你說什麼？&rdo;有人炸毛了。可是皇帝大人十分狡猾，在皇后發飆之前，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舌，又一次強行以封口控制了局勢。江州的夜色燈火輝煌，哪怕前任知府換了人，對百姓來說卻也沒有絲毫影響。走在熱鬧的集市，顧祁緊緊牽著楚顏的手。&ldo;如果我們像上次一樣走散了，你會在第一時間找到我嗎？&rdo;楚顏忽然問他。&ldo;不會。&rdo;&ldo;……&rdo;面對怒目而視的人，顧祁無奈攤手。&ldo;你還指望我再把你弄丟一次？&rdo;楚顏微怔。身側的人拉著她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ldo;這一次，我會牢牢抓住你，絕對不給你走散的機會。&rdo;他的唇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如當日穿過重重人潮來到她身邊時的模樣，溫潤如玉，清雋美好。楚顏忽然就有點哽咽，&ldo;滾蛋！你這是怎麼了，一路上都說些噁心的話，不是說膩死人了就會吃不下飯嗎？吃不下飯就會變瘦，變瘦了就沒手感了，那你還一個勁放什麼屁啊？&rdo; 顧祁黑了臉，有種再次封口的衝動。他究竟積了幾輩子的德才娶到了如此能說會道並且什麼都敢說的皇后啊？滾蛋……放屁……他已經可以清楚地預見在楚顏的調-教下，宣朝未來的太子殿下會是什麼樣子了。放花燈，吃混沌，逛夜市，剪燭花……短短几日內，他們做了很多平凡夫婦才會做的事。楚顏說她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也能經歷這樣的日子，遠離錦衣玉食，卻又平凡而快樂，難怪當初太上皇和貴太妃也要不顧一切地遠下江南，離開皇宮。昏黃的燭光下，顧祁安靜地望著她，最終說了句：&ldo;對不起。&rdo;楚顏笑起來，&ldo;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不能像你父皇一樣，把江山丟給年幼的兒子，去追求自己憧憬的人生？&rdo;&ldo;對不起給了你這麼短暫的快樂，之後又得帶著你回到那個深宮。&rdo;&ldo;回去以後也不見得就不快樂了。&rdo;她狡黠地笑了，在他面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ldo;平凡村婦也好，一國之母也好，只要有你陪著，到哪裡不一樣呢？&rdo;沒有說出口的是，我是如此欣喜你成為今天這樣頂天立地的人，如此清楚明白地看清了肩上的重擔，如此慎重誠摯地將天下百姓放在心上。我愛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衝冠一怒為紅顏的多情皇帝，而是真真實實的你。屋內的說話聲漸漸小了下去。門外的蕭徹正欲抬手敲門，卻被身旁的馮靜舒猛地抓住了手，搖頭示意不可。蕭徹以眼神詢問為何不可，馮靜舒也不說話，好整以暇地等待著。於是片刻之後，雖然說話聲消失了，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繾綣纏綿而又別有深意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