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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貴妃臉色難看得緊,當下皺眉道:&ldo;那對耳墜子是當初皇上賜給臣妾的,哪能這麼輕易就掉了?怕是這宮女起了賊心,從臣妾屋子裡偷出來的,如今見事情敗露,怕受重責,這才矢口否認自己偷了東西,改說是拾到的。&rdo;她這麼一說,似乎也有幾分道理,若那耳墜子真是皇帝賜給她的,她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拿來作為犒賞送給這宮女?送錢也行,送別的首飾也好,御賜的東西可不是能隨隨便便送人的。太后不依不饒的,也不繼續和沐貴妃糾結這個問題,只微微一笑:&ldo;沐貴妃說得也有理,這御賜的東西自然是不能隨便送人的,只不過主子的東西但凡賞賜給下面的人,一查起來源,都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兒。而這等御賜的寶貝要是送了人,一旦查出來,做主子的只要矢口否認,隨便給奴才安個盜竊的名頭,稱自己絕對不會將皇上賜的東西送出去,那底下的奴才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倒是個好辦法。&rdo;沐貴妃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聲音也冷下來:&ldo;太后娘娘這話說得如此難聽,當真是疑心臣妾便是那毒害崇姑娘的人不成?您口口聲聲說臣妾教唆底下的奴才下毒害人,又暗示臣妾見事情敗露,就栽贓嫁禍與這宮女,但如今什麼證據也沒有,光憑您的一面之詞便將臣妾說得如此不堪,未免也太過糙率。太子殿下尚在大殿之上,您如此罔顧禮法、冤枉臣妾,當真合適嗎?&rdo;&ldo;喲,你這話說得,哀家也不過是想維護後宮的安寧,所以不放過半點可疑之處罷了,你這麼一說倒顯得是哀家刻意針對你了。&rdo;太后話鋒一轉,又問那宮女,&ldo;那好,且不提這耳墜子,哀家問你,你好端端一個汀蘭宮打掃前院的宮女,大老遠跑去常春閣做什麼?&rdo; 那宮女忙一五一十地交代了:&ldo;奴婢因得了這耳墜子,寢食難安,生怕被人發現,又老早就聽說常春閣有個小太監常常替人運些東西出宮,所以就想著託他幫忙把東西給倒騰出宮去,賣個好價錢……只是那小太監一聽說奴婢這耳墜子是拾來的,說什麼也不肯幫奴婢這個忙,奴婢只得……只得無功而返。&rdo;聽上去倒是好理由,沐貴妃的表情也放鬆了些,如此說來,倒都是這宮女的錯,太后就是想把罪責推給她,也沒法子。太后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也早有準備,淡淡地吩咐身邊的清荷:&ldo;既然她說她找了那小太監,清荷,你就問個清楚,究竟是哪個小太監,拉過來問話!&rdo;楚顏終於開口了,聲音溫和謙恭,面上帶著淺淺的笑意:&ldo;皇祖母,那小太監既然是私下幫著倒騰東西的,恐怕您這會兒把他叫來,他也會打死不認賬。畢竟私下運送東西出宮是有違宮規的,他又怎麼可能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宮女承認自己犯了事呢?&rdo;太后倒是沒料到楚顏會站出來說話,眼神微眯,看了眼沐念秋,又看了眼沐貴妃,心下了然,恐怕楚顏是在保沐念秋。她笑了笑:&ldo;拖出去打上幾十個板子,還怕他不說實話?&rdo;楚顏也跟著笑了笑:&ldo;皇祖母說得對,打上幾十個板子,知道痛了,自然也會說個明白。只是今日畢竟是母后的生辰,好端端一個宴席忽然追究起前些日子的中毒事件,如今還要公然對一個太監行刑,見了血光也怪不吉利的……依孫媳婦的意思,不如此事暫且擱置,待到宴席結束以後再做發落,您看如何?&rdo;她這麼一說,倒是溫溫柔柔地把皇后擺出來了,今日是皇后的生辰,太后卻藉著這個機會開始審案子,還要大動刑罰,恐怕有失妥當。太后倒是沒料到楚顏會這麼說,畢竟今日這場合是她老早就看準了的,要瞅準時機把沐貴妃和沐念秋一起拖下馬來,哪怕不是她們下的毒,在沒有嫌犯的這當頭上,她們也就成了嫌疑最大的人。屆時太子一旦心生嫌隙,還會寵幸沐念秋麼?沐貴妃不過一介貴妃,卻與太后共同打理後宮這麼久,太后早就對她有了意見,又怎麼會放過這等好機會呢?只是楚顏這麼一番話倒叫太后不好發作了。顧祁終是發話:&ldo;先將這宮女押下去,宴席結束以後,再聽候發落。&rdo;楚顏淡淡地收回目光,也不看太后,太后心頭火大,卻也無可奈何。過了片刻,宮中的樂宮舞姬捧著樂器入了大殿,很快開始奏樂起舞,所有人都暫且轉移了注意力,沒有再去揪著方才的事情不放。楚顏似是不經意地側頭對身旁的含芝說了幾句話,沒一會兒,含芝慢慢地從大殿邊上退了下去。因是席上,端茶送水、添菜撤盤子的宮人大有人在,也沒誰注意到了這麼個小小的cha曲。楚顏慢條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