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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過？&rdo;那男子抬起她的下巴，仔細地看了看她泛紅的眼眶，&ldo;怎麼了？&rdo;&ldo;母親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rdo;她說著，眼圈又紅了幾分。男子皺了皺眉，好言相勸：&ldo;長公主不是小孩子了，一個人在外也不會出什麼事，已是做母親的人，自然是有分寸的。你且放心，她應該是在府中待久了，所以想要好好放鬆放鬆，又或許是在友人家中相談甚歡，因此才多耽擱了幾日。&rdo;清陽點點頭：&ldo;但願如此。&rdo;她把頭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懷裡，安心的模樣像只溫順的小貓，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郡主。男子攬著她的腰，又緩緩地說道：&ldo;其實長公主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好，她不同意你與我來往，無非是因為擔心你嫁過來受委屈，讓她趁這個機會緩一緩，多想想也好。至少你相信我，我們可以共同努力，證明給她看。&rdo;&ldo;怎麼證明？母親不在府裡，你做什麼她也看不見，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法子？&rdo;清陽奇道。男子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微微一笑：&ldo;法子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你願不願意暫時先受點委屈。&rdo;&ldo;什麼委屈？&rdo;她抬頭看著他，迷戀地伸手沿著他好看的眉目一點一點劃下來，最後落在他的唇邊，被他輕輕咬了一口，於是咯咯地笑起來，末了才說，&ldo;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受多大的委屈我也不怕。&rdo;他親了親她的額頭，這才溫柔地說：&ldo;那就好，只要你不怕就行。&rdo;&ldo;那我們到底要做什麼？&rdo;她追問。他笑得不懷好意，眼神牢牢地鎖住她：&ldo;生米煮成熟飯，你怕不怕？&rdo;清陽的臉唰的一下紅得徹底，急忙掙脫出來，又羞又惱地打他：&ldo;你說什麼呀！&rdo;他牢牢地抓住她的小爪子，認真地說：&ldo;清陽，你不信我？&rdo;&ldo;我，我當然信你，只是……&rdo;她還有些遲疑，哪怕平日裡再任性妄為，女兒家的矜持終究還是在那裡擺著，女四書上的教條也牢牢刻在心上，她又怎麼敢在婚前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ldo;只是什麼？&rdo;男子慢慢地鬆開她的手，眼神一點一點冷下來，最後低低地笑了，&ldo;口口聲聲說信我，結果還是不信。&rdo;他看了看她，搖搖頭，似是失望之極，與她擦身而過，往門外走去。&ldo;承恩！承恩你別走！&rdo;清陽慌了神，趕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然後從背後一把攬住他，慌里慌張地說，&ldo;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絕對相信你，你別走啊！&rdo;男子定定地站在那裡，由著身後的女子抱著他，緩緩地說：&ldo;你說信我，可到頭來仍是怕我對你始亂終棄，只是玩玩而已，是嗎？&rdo;&ldo;不是，不是的！&rdo;清陽急於解釋，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最終鼓起勇氣說，&ldo;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做任何事情。&rdo;男子轉過身來，遲疑地問她：&ldo;當真？&rdo;&ldo;當真！&rdo;她說得信誓旦旦，看他又重新展露歡顏，終於笑著抱住他的腰，&ldo;我知道你不會生我氣的，也知道你肯定會娶我。&rdo;夜色如迷霧，月華當空，亮如白玉，只可惜無論如何照不進人的心底。而那些為情所困的人就身處這樣的迷霧之中，至死方休。長公主最後還是沒找到，蕭徹帶著人在京城找了又找，平日裡那些長公主愛去的酒肆茶樓都尋了個遍，杳無音訊。秦殊也從蜀地趕了回來，聽聞公主失蹤，秦遠山又落入拜火教手中，下落不明，這個當丈夫當父親的人面色慘白。連日來在蜀地忙於洪澇災害的他本來就瘦了一圈，如今看著眉宇間俱是疲憊，還要為長公主的事情擔憂，著實令人有些不忍。他請命前去江州助恭親王一臂之力，救出秦遠山，剿滅拜火教，但顧祁搖搖頭，只說讓他安心休息，要對恭親王有信心。楚顏素來就聽聞長公主夫婦不和，眼下見他開口閉口都只提秦遠山，對長公主卻是隻字不提，心下也有些寒意。長公主也下落不明，可他似是全然不關心，這等男子，著實是鐵石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