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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顎弧線。耀眼與頹廢,在這個男人身上神奇上演著。安顏然突然想,這個男人的這張臉,大約是外界那些精彩的眾說紛紜裡的最大失誤。“小達學校有點事,來晚了。”其實真的沒晚多久,撐死不過十幾分鍾,但從方才裸男的狀態可知今天某人心情並不算好。本著安全至上的原則,安顏然的語氣自然要多溫柔有多溫柔,“應該餓了吧,我現在就去做飯,很快!”“今天我比較忙,隨便弄點。”男人的口吻仍舊不是很好,她卻像是早已習慣,半點都不介意的朝他笑笑,說了個好。ЖЖЖЖЖЖЖ做好晚餐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倒不是她手腳慢,只是處理廚房那些未洗的碗碟杯盞花了太多時間。一般他忙起來便是這樣,除了畫,眼裡再看不到其他事。很久前,她曾數次嘗試勸他僱傭一個家庭保姆,多番無果後她毅然挑戰他的忍耐力,先斬後奏直接請來一個保姆。結果,保姆被罵走,她也被趕出別墅。當時她才畢業沒多久,沒親人沒工作沒錢沒住處,穿了件單薄的襯衣,汲著棉拖鞋在別墅外的臺階上坐了整整一夜。深秋的夜晚,她沒有餓死,卻差點被凍死。昏迷後醒來,發現自己已被挪至別墅房間的床上,而他正坐在床沿畫畫。畫架的油畫布上,儼然是她昏迷中的模樣。而當時她已經餓了一天一夜,滴水未進,又發著燒,人都快廢了……她以為他故意整她,後來才明白,他這個人,常常連自己的生活都顧不周全,又怎麼會去照顧別人?安顏然自覺不聰明,但善於從傷痛中吸取教訓。那次後,有關於他的生活事宜,她再沒違背過他的任何意願。至於保姆的那些活,她自動接手了……晚飯後,她匆匆洗了碗筷,進工作室收拾那一地狼藉。每週回來,將他隨手丟下的初稿或者半成品收拾分類,是她目前在這裡唯一能做的與美術有關的工作。美院四年,在他眼裡等同虛無,所有一切都要從零開始。想那位達芬奇拜師好歹還能畫個雞蛋,他卻連筆都不讓她碰,直接讓她去畫廊打工,說她心態不正,需要磨練……她當時雖然極度不願意,可真的沒什麼好辯駁的。他說的對,她的確心態不正,非常非常不正。她只是覺得有點不服氣,畢竟那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她心態不正,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伏在地板上細細去看那些被主人拋棄的作品時,對方的腳步在工作室門口響起。男人換了身衣服,髮絲微有些溼漉,看來是洗過澡了,下巴上原本的青色鬍渣也已處理乾淨。神清氣爽的模樣,更襯著那張臉完美如神祗,卻也令他看起來愈加難以接近。“我說過直接丟掉就行。”男人皺眉,語氣不耐。“不行,都是你辛辛苦苦的作品,怎麼能說丟就丟!”安顏然撥撥前額的斜劉海,墨黑的瞳睜得渾圓。暈黃燈光下,她玲瓏的五官愈發脫俗剔透。她膚色很白,髮色瞳色卻是純黑的,平日不說話或者無表情時,會顯得有些冷漠。可一旦這樣睜大了眼,用認真又柔軟的目光專注某一個人,卻透出一股孩子氣的可愛來。“這些算什麼作品。”他低嘲。“只要出自你手,對我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作品!反正你也不要了,怎麼處理是我的事!”她捏著手裡的畫,朝他揚眉笑,彷彿捏在手中的是何其珍貴的寶貝。他走近,立在上方微微低頭看她,那雙眼帶著夜的色澤,格外深邃,“重新幫我找個模特。”頓了頓,又補充,“要不會哭的。”“好。”安顏然默然,順從的點頭,自然不會把“別人原本是不哭的,只是你太bt硬把人家折磨到哭”這種話說出來。>作者有話要說:放心,俺說了從不虐女主~嚷著要吃肉的幾隻。。乃們腫麼可以這麼高調~~~~(>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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