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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為什麼他的助理會說,岑寂的母親因為周牧而毀了一生?++++++++++++++++++++++++++++++++他的觀察敏銳依舊,她還沒開口,他就猜到了她的疑問。母親因何毀了一生?他和周牧之間的恩怨?其實說到底,這根本是同一件事。從很小開始,當他認知到母親只是情婦,而自己只是私生子起,便總是覺得奇怪。奇怪,為什麼在母親最隱秘的那個黑色小木盒的底層,放著的竟不是那個他要喊做父親的岑建邦的照片。照片裡的男人,他從未見過。而母親卻會時常對著照片發呆,或是喃喃自語。有時會哭,有時卻會甜蜜的微笑。儘管在岑建邦到來的時候,母親也會笑,可他始終覺得這兩種笑容是不同的。後來搬入岑家,在那些受盡冷言冷遇的日子裡,母親偶爾會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房間裡,一遍遍輕柔而緩慢地和他說同一個故事。那是大人的故事,一男一女,相遇相愛然而分離。“寂,長大後,一定要和真正愛自己的人在一起。”她撫摸他的臉頰,如此說,“只有真正愛你的那個人,你才可以全心的去愛她。如果愛上一個根本不愛你的人,只會像我這樣……明知他已經結婚,明知他從一開始就不真心,明知他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為了利用,還是心甘情願的賠上這一生。”他一直以為,母親所說的他,是岑建邦。直到後來,他母親去世,他慢慢長大,在放學後的某天,一個男人出現在他的世界。他有一張,和母親盒底照片上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孔。消瘦的臉,飽滿的前額,顴骨略高,眼神犀利,神情靜冷。他看著他,問他是否要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將害死他母親的那些人全部打垮的機會。那時他才剛剛升上初三,在岑家,渺小的尚不及一個工作了數年的傭人。機會?他當然要!交易就這樣達成了。男人每月會秘密將他從學校接走一次,教他一些在學校裡學不到的東西。他大三那年,個人存款賬戶上的數字已因買賣期貨而達到七位數。雖然這時的他已經明白,當年讓母親接近岑建邦,故意誘惑成為他情婦的人就是面前這個叫做周牧的男人,但金錢與權力的慾望早已蓋過了一切。他所需要的,是站在成功的頂端。岑家最終覆滅,在他以及站在他背後的周牧的手上分崩離析。然而,還不夠!並非他認為不夠,而是那個男人認為不夠!失去公司錢財,只是開始,接下來,每一個姓岑的人都無法逃脫。一次次刻意安排的意外,就像幕後有個編劇在控制著每一步,然後千方百計去達成。就連他自己,也不過是他計劃裡的一個棋子,於他母親之後,他用來對付岑家的另一個棋子。他操縱著他,搞垮岑家。當然,周牧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會成為這個計劃裡第一個意外。她深深迷戀著她父親手中的這枚棋子,讓他原本欲棄子的念頭不得不中途擱置。周牧當然明白,這也許是岑寂為了自保而採取的手段。然而女兒喜歡的東西,他不會碰。他只有一個要求,哪怕是做戲,他也要岑寂將這場戲做一輩子!可是,第二個意外出現了。這個男人,居然為了一個寡婦,公然拋棄他的女兒!數次無果的僵局後,他徹底與他決裂!一個由他一手扶植起來的棋子,居然敢反抗?很好。於是,他給了他最後的警告——那場車禍。然後,在對方依舊冥頑不靈的態度下,決定將他曾經賦予這個棋子的一切收回!而此刻,便是最後的盡頭。++++++++++++++++++++++++++++++++他講完這一切,看著對面震愕的女人,淡淡笑了。“都聽清楚了?那麼現在,你來告訴我,你會因為這些,回到我身邊嗎?這場為了你才陷入的危機,能讓你回來我這裡嗎!如果你能做到,才有資格說幫助;如果你不能——就滾!”他低冷的吐出最後兩個字,聽來沒有絲毫怒氣,卻平靜到令人心寒。女子擱在桌上的指尖微微有些發顫,長久對視後,她緩緩起身,微翹的粉色嘴唇動了動,“你說的對,我的確沒有資格說幫助。對不起,今天打擾了。”她拿起外衣和圍巾,轉身。推開咖啡廳的門,一眼便能看見對面車內的年輕男子。瑟瑟冷風迎面而來,她手腳冰涼,下意識裹緊脖間的圍巾。這是很久之前,她買給他的圍巾,時間過去這麼久,卻從未見他換過別條。圍巾略有些褪色,但依舊整齊平整,看得出使用的人很珍惜。他靠在駕駛座上,正低頭看手裡的書。亞麻色髮絲的襯托下,他俊美的側臉更顯白皙,從鼻尖到下顎的線條接近完美。長長睫毛下的淺色眼瞳專注在書頁上,並沒有注意走出來的她。那天,他和岑寂發生衝突後,被她強拉回公寓的人一臉冷然的走進浴室清洗唇角的血跡。從他這次的怒氣,她以為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冷戰期。可第二天清晨,她卻早早被他叫醒。簡單的早餐後,他驅車帶她離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