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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有預料,但這樣直白的話還是讓我意外。心跳在加快,面前的人其實我並不討厭。如果不是先有那麼一個人,深深進駐我心裡,也許就這樣和他在一起也不錯。可是——他說,小初,你不可以喜歡軒流沉。單澤修說,在我上到那個位置之前,誰都不可以喜歡。我低下頭去,避開了他的目光,然後聽見自己說,“流沉,對不起……”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上不來jj~~~~讓童鞋久等啦~~流沉表白失敗是必然的,劇情大方向沒變,但到底也因為單的那番話~~~~看下午爬字如何。可能晚上還會更一章。。。=3=~~~分分都送了哦~~親們繼續用花花砸我吧~~2424、【告訴我,她是誰?】 第二十三曲——告訴我,她是誰?流沉走了。那晚後我再沒見過他,據說是去西雅圖,陪她母親舉辦婚禮。之後也許會回來,也許會陪母親住一陣,也或許……不會再回來了。我為他整理好的行李是軒慕來取的,從他嘴裡聽到這個訊息後,我便伏在吧檯後開啟筆記本查這座城市的位置。在太平洋遙遠的那一端,美國西海岸,靠近加拿大,舉世聞名的綠寶石城。我長這麼大,去過最遠的地方就是曾經定居數年的b城。另一個國家,另一片天空,這個概念已超出我的想像。既然無法想像,就不去多想。休息的時間並不太長,單澤修籌備策劃的第一場公演即將開始。說起來陣容並非很大,但參加的都是精英人物。公演有鋼琴、小提琴、大提琴獨奏,也有幾種樂器的協奏。公演地點在軒家的演奏廳,票價出售,所有表演者都有收益。當然,表演者都是衝著單澤修的名號才來的,對錢根本不看重。據聞當初來參加公演甄選的人近千,層層關卡下來,最後留下的只有十幾人。公演時間在六月中旬,近二十個節目中我就佔了兩個。一項是鋼琴獨奏,另一項是與大提琴協奏。宣佈節目單時,羨煞了其他表演者。單澤修鐵了心要捧我,要求比參加比賽時更高。我每天除了看店睡覺吃飯,就只剩下練琴,都已很久沒去悠閒的逛街喝茶。按小媛的原話說:店長,你最近勤奮的讓我好不安……其實我也自己沒料到,總是在混日子的我,有天會變得這樣努力。“在想什麼?”車已停下,單澤修熄了火,側目看我。我搖搖頭,伸手推開車門,卻發現下不了車。身旁男子低低笑起來,優雅如水的嗓音,靠近我耳側,“安全帶沒解。”說話間,他已幫我解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理了理我的額髮,“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哪像孩子。”到這年秋天,我就二十六歲了,動作快點的同學,連孩子都生了。他依然只是笑,淺淺的笑容,氣質溫雅。我有些迷戀的看著他的眉宇和唇角,這世界上有種男人叫做成熟,有種目光叫做魅力。經歷了歲月,沉澱了浮躁,內斂沉穩深邃優雅,舉手投足間強大的氣場無不吸引著旁人注視。這晚我以他門生身份參加了他與樂界好友名人們的聚餐,他的本意是介紹我認識更多的人,為我的未來鋪路。但在我感覺卻像是他攜友參加的一場聚會,我成了所有人的焦點。被捧被贊,全是因他。而身旁人始終雲淡風輕,帶著從容笑意,執著紅酒杯,不時靠過來在我耳旁低語提點。聚餐之後,眾人又一起去了會所喝酒。他們都誇我漂亮乖巧,年輕的幾個甚至直接打趣問我有沒有男友。“她還小,現在要專注鋼琴。你們幾個,別把對其他女人的一套帶來我這。”之前還在另一側與別人閒談的單澤修出現在我身後,自然而輕巧的取走我手裡被他們倒滿了的酒杯,伸手將我半攏在懷裡。我今天穿了件質地輕軟的無袖復古中裙,他的指尖落在我手臂上,微涼細膩的觸感。隨著他靠近,煙味與清雅古龍水味襲來,蔓延在空氣裡。“單,你也把她保護的太好了吧。”“是啊,難道還怕我們把她給吃了……”在旁人曖昧的輕笑裡,我有些微微發暈。¤¤¤¤¤¤¤¤¤¤¤¤¤¤¤¤¤¤這個晚上太愉快了,彷彿是跋涉許久的人終於窺見了遙遠的曙光。其實這種關係我從來就不曾奢望過,可最近那些曖昧實在太頻繁,還有那些話,讓我自律淡然的同時也不禁在心底有了期待。回去的途中,我假裝醉意上湧,靠著椅背慢慢滑在他肩頭睡去。他沒有推開,反而關低了車內的音樂。我聽見他輕輕的嘆息,彷彿帶著低責和寵溺,“明知自己酒量還亂來,這麼些年都白過了……”車子平穩而緩慢的前行,他的肩膀始終沒移開,手還不時擋一擋我因轉彎而欲滑落的頭。到最後,因為太舒服我竟真的睡了過去。……睜開眼才發現車早已回到琴行外,窗外的天際微微泛白,駕駛座上的男人閉目安睡,側臉在黎明的暗光裡格外柔和清雅。我身上披著他原本擱在後座的西服外套。我們竟就這樣一起睡了一夜。我慢慢笑了。見他沒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