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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故意的?也對,拋下我一個人在巴黎,你是該好好反省和做些補償了!”鬼才故意的!覃南哭笑不得。“我、我不想這樣。”她努力開口,試著調勻呼吸。薛之彬的動作停了下來,當初訂婚的時候答應她,這種事要遵從她自己的意願。現在想想,自己真是太過紳士了些。“還在生氣?”他撤開手,手臂撐在她頭兩側,看著她急忙拉好衣服的模樣,眉頭一皺,“怎麼!不能碰,連看都不能看麼?”“你打算讓我禁慾多久?”他挑起眉,瞳底閃過不悅。覃南咬著下唇,還是沒開口。他伸出手指,撫著她纖長的頸脖,微微眯起了眼,“頭髮是為我剪的麼?不打算再留長了?”她搖搖頭,她已經決定不會再留長髮,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修短。“不過,短髮也好,吻起來更方便了——”在她的驚呼聲裡,他的氣息重重的落在她脖間。一陣麻麻的疼痛後,她看到了他漸漸舒展開的眉和瞳底的調侃之色,“你做了什麼?”薛之彬吻了吻她微啟的唇,露出帶著傲氣的壞壞笑容,“沒什麼。”他翻身下床,拉開衣櫥找了件她的長睡袍,“對了,今晚我不走了。你找條被子,在沙發上鋪一下!”前半句聽的她心驚肉跳,後半句又讓她心裡湧起一陣暖意——以薛之彬的家世地位,又何曾委屈過去睡沙發。“你、你真的要睡沙發麼?”她小聲問。她真怕他會半夜摔下來。“你的意思是邀請我和你一起睡床?”他又淡淡笑開。覃南愕然,片刻後,“我、我去拿被子鋪沙發!”【尷尬的事】30、覃南並不會知道,昨夜薛之彬的舉動會讓她今天變得如此難堪。上午八點半點,電影外景拍攝地。化妝車內,當她脫下外套,換下高領毛衣後,尤澧就一直這麼看著她,或者說,一直看著她的脖子。在他第五次朝著她脖子翻白眼後,覃南覺得還是應該問一下。“我的脖子——”話到一半,她被他拎到化妝鏡前,接著是一通大罵。她呆呆的看著鏡子,纖長的頸脖上,在左側中央,有一個明顯的粉紅色印記。這個是——吻痕!?薛之彬他——覃南立刻捂住那印記,臉不自在的紅了,“……尤澧,幫、幫我遮掉它……”“還用你說麼!明明知道今天要拍戲,一點自知都沒有!”塗著紫色指甲油的亞麻髮色男子斜了她一眼,俊挺的五官冷酷到她有些怕。他拿出黑色發筋,將自己長髮的上半部挑起紮好,接著開啟化妝箱,開始挽救行動。一個小時後,她已重新變成擁有黑色絲綢般長髮,妝容淡雅,身穿低領薄絨連身裙的憂鬱女孩。劇本是她自己寫的,所以基本不存在背臺詞問題,再加上劇中女主角身份特殊,所以只需要指點一下表情和視線落點,然後開始彈鋼琴。曲目是蕭邦的《第二號夜曲》。鋼琴是個奇妙的樂器,不似小提琴,拉起來總是有很憂傷的浪漫感覺。相較之下,鋼琴更顯大氣,音質也可以隨不同的節奏和觸鍵方式表達出不同的意境。拍攝地點是海邊一棟白色的別墅,從z城開過來要一個多小時。雖然是很漂亮的別墅,但因為只是拍攝場點,所以裡面並未裝空調。二月份初,正式冬天最冷的時候,她穿的又單薄,手指觸在冰冷的琴鍵上只覺那寒冷一絲絲往身體裡去。然而,她卻必須維持一種自憂傷裡透著明快的表情。因為在劇中,這是女主角第一次以人形和男主角見面。劇中的女主角,是海之精靈,本沒有形體,時而是一陣海風,時而是一陣海浪,更或是化成海鷗。而這次,她卻想要一個人的形體,一個纖細純淨的女孩的外貌。因為她太寂寞了,寂寞到想成為人,想融入人群。然後那天早晨,在海邊的別墅,在裝著落地玻璃的白色客廳裡,她坐在白色的鋼琴前一點點自無形變成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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