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剋剋抽了拇指粗的一小把香出來,剩下的讓陳湛給她抱著,拿火機在點。我趁這個功夫到大殿裡面去,在那個說實話有點髒的的蒲團上跪下,規規矩矩的磕了仨頭。一求父母康健,二求親友平安,三求——,三求寧海幸福吧,至於怎麼個幸福法,就看神仙的意思了。我爬起來一回頭,寧海站在殿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剋剋舉著一把點著的香進來,從我身邊過去,繚繞的煙霧飄在我臉上,迷了我的眼睛。我扶著殿門,低下頭揉眼睛。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嚇了我一跳,寧海不見了。院子裡的一根繩子上掛了個光線很暗的燈泡,弄得周圍恍恍惚惚的,不知道是環境的原因還是什麼,我一下子慌了神。清修重地又嚴禁喧譁,我壓低音量幾乎有些走了聲的喊:“寧海!”“嗯?”聲音從我後邊傳來,我連忙回頭,寧海站在剋剋身後,揚起眉毛看著我。似乎在奇怪我幹嗎叫她。我籲口氣,搖搖頭,“沒事,我以為你跑哪去了呢。”說著就到殿外來,站在抱著一捆香的陳湛旁邊。陳湛笑眯眯的站在那,看剋剋和寧海在殿裡面。從這個角度看過去,在巨大的神像下面的人看起來很是渺小,幽暗的燈火,肅穆的氣氛,濃郁的檀香混合出了一個亦真亦幻的場景。開始的山路坡度很大,走起來比較省力。我們在那些賣紀念品的攤子上轉來轉去,很快就走了好長一段。手上脖子上掛了不少做工粗糙卻也有古樸美感的各色玩意兒。楊剋剋把那種寫著登泰山保平安的紅色布帶系在頭上,加上她扛了很長很大一捆香,我很想告訴別的遊客我不認識這個神經病。她自己渾然不覺,非在我身邊轉悠,好像怕別人不知道我們是一起來的一樣。我這種逢神就拜的習慣還是鬧了笑話,在離山腳大約四分之一距離的時候,有一個比較大的院子,裡面遊客很多,不過大多數是些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香火旺肯定比較靈,我拉了寧海進去磕頭,居然在蒲團跟前排了隊。輪到我們的時候,我照規矩拜三拜。寧海不磕頭,但是會站在我身邊,雙手合十,微微欠欠身,也算對神仙恭敬些。我們拜完了往外走,看到陳湛和楊兢在院子裡笑的前仰後合的。我很詫異,問剋剋:“你怎麼不進去燒香了?”“我現在還拜不著這位神仙。”剋剋很費力的忍住笑。我眨眨眼睛,轉頭看看那尊神,是個女神,還披著斗篷呢。為什麼拜不著?往下一看,一個小牌子立在神像底座旁邊——送子娘娘。靠!怪不得全是老太太呢!我的臉立馬紅了個透,寧海也一臉尷尬的說我,“沒看清楚就亂拜,又丟人了吧?”“你們倆還有這打算啊?”陳湛來了一句,話裡有話。我把手裡的太陽帽扣在頭上,心虛的嚷嚷:“爬山爬山!再不走趕不上日出了!”“你急什麼啊,大半夜的帶個帽子,小心看不清掉到山溝裡去!”陳湛的聲音傳過來,我決定不理她。慢慢的我缺乏鍛鍊的腿開始發酸,呼吸也沉重起來。這一路大約隔500米就會有燈光,有燈光的地方一般就是某個景點,周邊有些擺攤賣東西的。11點了,我們停在一處比較大的休息處,準備吃夜宵休整一下。食物很單調,最精緻的也就是加蛋的泡麵,那鍋也不乾淨,好在就直接用“來一桶”的碗,不然真沒法進嘴。寧海吃了兩口就不吃了,拿了一袋牛肉乾嚼著看我們吃。過了一會她看見旁邊有一個祠,說進去看看,站起來就進門裡去了。陳湛咬斷嘴裡的麵條,衝我說:“跟著她去!那裡面烏七麻黑的,也沒看見有人,別讓她一個人亂跑!”我一愣,扔了筷子就跑進去,看見寧海的背影進了殿門。我一直向前跑去追她,卻突然聽到她一聲叫,聲音不大,卻是透著驚恐,心一沉。然後就看見寧海臉色發白的跑出來,一下子撲到我懷裡,臉貼著我的肩窩,胳膊使勁抱著我的腰,“樂易!有個人!”我抱著她,偏頭看她的表情,“怎麼了?什麼人?”卻赫然看見她肩膀上有幾個髒乎乎的手指印,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抬起頭看過去。一個穿著桔黃色道袍的老道士從殿門裡出來,居然盤著長髮,拿一根竹籤彆著,跟電視劇裡的人物差不多造型。可是臉上髒乎乎的,還有很多胡茬。混濁的小眼睛裡射出很奸詐的目光。我朝他瞪眼,“你抓她了?”“無量天尊!¥?—(+¥??……¥?¥???!)——(-_-!沒聽清楚)”倒塌!怎麼跟拍電影似的?寧海也從我肩膀上抬起頭來,小聲地說:“他剛才突然拉住我不知道要幹什麼,嚇死我了。”那個道士轉身進去,站在神像旁邊,指了指前邊的蒲團。我皺皺眉,看樣子他是要我們跪下拜神?我拍拍寧海,進去跪在中間那個蒲團上。寧海跟進來,站在一邊。她這一路一直都只站著敬神的。結果那個道士不依,指著我旁邊那個蒲團非要寧海跪下。我剛想跟寧海說讓她出去等我,結果寧海低頭咬咬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