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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電話給寧海,手機裡傳出:您播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很詫異,現在移動的訊號已經分佈的很廣,這種不在服務區的情況很是少見。跑到哪裡去了?不過時間還早,我坐在一邊,跟waiter小姜和ax神聊起來。他們知道我和寧海的關係,也表現出從容的態度,這讓我跟他們交談的時候很放鬆。不過今天他倆合夥取笑我老土,用這麼俗的辦法示愛。不說我還想不到,小姜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跑出去到附近的花店裡又抱了一捧玫瑰回來。我很少送寧海花,一方面我有點花粉過敏,再說我也不喜歡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但是我不喜歡不代表寧海不喜歡,我知道大多數女人還是喜歡這東西的。萬事俱備,只欠——寧海。又打了一個電話,還是那個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程式化的聲音。當時鐘的指標過了7:00的時候,我開始沉默下來,坐在餐廳角落裡的一個布沙發上,看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去去。約好的時間是6:30,寧海一向守時,我心裡有些隱隱的忐忑了。8:00,小姜和ax分別到我面前來過一次,面前的茶几上多了這裡的麵點師拿手的小點心,我卻感覺不出飢餓。9:00,我的感覺由氣憤轉變成了擔憂,會不會出什麼事情了?老不在服務區是怎麼回事?電話不能打到她家裡去,她要是在家就不會不在服務區,還讓她父母擔心。學校和公司都早已過了下班時間,辦公室的電話長久的無人接聽。我有些恐慌,現在才發現除了手機我沒辦法用其他的方式聯絡到寧海。我不知道她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情,不踏實的感覺充盈著我,讓我開始坐立不安。然而我沒有應對的辦法,連找尋都沒有方向。我決定回家裡去,也許家裡的電話可以有她的訊息。蠟燭和玫瑰統統扔在了餐廳,我打了輛車急匆匆跑回家。家裡沒人,座機的來電顯示上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的號碼。我頹然倒在沙發上,不安和恐懼包圍了我。開啟電視,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好不去想一些恐怖的可能,卻發現,電視上的人說的話,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我站起來,坐下,去浴室洗澡,去臥室躺著,又跑到廚房,拉開冰箱門,不知道拿了一個什麼出來,回到客廳。我在我們小小的家裡不停的兜著圈子,用手機不停的播著寧海的號碼。有那麼一個瞬間,我轉頭看著窗外,突然害怕起那些萬家燈火。11:00,寧海的手機裡終於傳出接通的聲音,我摒住呼吸,手都有些抖。“喂?”寧海的聲音傳來,周圍的環境有些嘈雜。“你在哪?”我急促的問。“我還在這邊,出了一點事,我們的車拋錨了!我回去的會很晚!”“你怎麼樣?”我腦子裡第一反應是車禍,不過寧海打電話的聲音很大,極力壓過周圍的噪音,應該沒出什麼問題。“我沒事!我很好!你別擔心,早點睡覺吧!不用等我了。”“要我去接你嗎?你真的不要緊?”“沒事沒事!不用來!你找不到地方的,這邊聲音很大我聽不太清楚,先掛了。”“那你小心,快點回家啊!”我用力的喊完這句,電話斷了。這下我才放鬆下來,能穩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了。低頭看看手裡,居然抓著一個生雞蛋,已經被我捏破了。 15寧海到家已經是凌晨3:00了,我聽到門響,連忙從臥室裡跑出來。進來的不光有寧海,還有一個男人。我揉揉眼睛仔細看看,沒錯,是我那天看到的跟寧海在日本餐廳裡的男的。肩膀很寬,非常壯碩,臉上的線條也很硬,給人一種壓力感。那雙濃眉下的眼睛裡有股桀驁的神色,我對上那目光的時候,心裡猛的沉了一下。寧海拍拍我的胳膊,“怎麼出來了?吵到你了?”“我怎麼可能睡得著啊?你到底怎麼了?”“一會給你說。這是我朋友石揚,今天多虧他了。石揚,這是樂易。”寧海略去了我的身分,這是我們商量好的,畢竟這樣的關係實在不適合太張揚。我禮貌性的握了一下手,石揚的手很粗硬,這讓我很不舒服。而且他在這樣的時間跟著寧海到我們家裡來,足見教養不強。“我拿一份資料給石揚,樂易,你幫忙泡杯茶。”“哦。”我穿著維尼熊的睡衣,拖拖拉拉往廚房走。石揚對我的態度像我對他的一樣,不屑。他根本沒把我的存在放在眼裡,跟著寧海往我們的書房兼客房裡走。我皺著眉頭看看地板上沾了泥的鞋印,把拿在手裡裝茶葉的陶罐又放回去,拉開冰箱拿了罐可樂,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書房裡,石揚跟寧海說話的聲音傳來,聽起來兩個人談的還很開心。我隱隱的就有怒氣上來。踢掉拖鞋,我回到臥室裡,滑上推拉門,啪的一聲摁滅了檯燈。一系列的動作和聲音都很大,很明顯的昭示我不耐煩的態度。隱約聽到寧海在說些工作上的事情,還有比較頻繁的道謝。拉拉雜雜又絮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聽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