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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山莊的靳家主宅,一個小型規模的酒會正在進行。參加者主要是靳家那些世交的孩子,還有靳氏高層的一些年輕的管理者。大家都很喜歡這樣的社交形式,能夠結交到不同領域的人,能為自己的人生鋪路。而對於靳語歌來說,也要靠著這樣的方式籠絡人才,收買人心。在自己的臥室裡換好了禮服,靳語歌一出門,樓梯轉角那裡,兩個女人面對面貼身站著,親密的幾乎要黏到一起。靳歡顏穿了銀色的魚尾裙襬吊帶晚禮服,是為了跟姐姐的香檳金相互輝映。身旁的歐陽聰一身斜肩的寶石藍曳地長裙,修長的身材把這個顏色的優勢凸顯的淋漓盡致。只是,那隻不安分的手居然放在了歡顏的腰上。靳語歌低頭從她們身邊走過去,什麼也沒有說,彷彿沒看見。靳歡顏看著姐姐下樓的背影,對著歐陽聰眉眼彎彎的笑,“喬警官惹我姐不高興了。”“你怎麼知道?”歐陽聰伸手拈去粘在歡顏睫毛上的一點東西,二小姐閉上眼睛,安心的讓她服務。“再煩心的事,我姐都不會把情緒帶到家裡來。現在她連在家都皺眉頭,肯定是感情煩惱。”“有煩惱也是好事啊……”歐陽輕輕的嘆。“嗯?怎麼說?”歡顏好奇這個說法。“有煩惱證明有值得煩惱的人,不是好事?”歡顏又去看姐姐的身影,唇角含笑,“嗯,對我姐來說,絕對是!”遠離市中心的一條郊區公路上,平常就車稀人少,現在入了夜,又是北風呼嘯的季節,更加冷清,只有路燈照著暗淡的光。霍斌開著警車,半天都沒見到個人影。旁邊的喬曉橋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打盹。過來這裡已經三天,遠近跑了好多地方,總是摸不透對方的行蹤。這一趟遠郊的行動,又是無功而返。正走著,車突然顛簸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聲異響。車速慢了下來,霍斌拍了一下方向盤,“靠!這個時候犯毛病!”喬曉橋被嚇了一跳,一下睜開眼,看看左右,“怎麼了?”霍斌把車靠在路邊停好,拉了手剎,“車壞了,我下去看看。”說完拿了置物箱裡的手套,開車門下去,架起了車前蓋。曉橋伸了伸腰,揉揉眼睛,拿出手機看了下,8點。還剩一格電量,應該能撐到回去,忙了一天,到這個時間了晚飯還沒吃。要是把車壞在這裡,就真麻煩了。過了一會,霍斌還在車前忙著,曉橋也拉開車門下了車,走過去,“怎麼樣?”“呼……”霍斌呵口氣暖暖手,“不好辦,還沒找出是哪裡的毛病。”“不行打電話叫人拖車吧。”霍斌抬起頭,環視一下,“頭兒,你知道這是哪裡麼?怎麼連個路標也沒有。”曉橋搓搓耳朵,攏起領子,“我以前也沒來過,咱們來的時候走的是這條路麼?”“轉悠一天,我也搞不清楚了。現在就算打電話,咱們也說不清這是哪兒。”兩個人正在說話,遠遠的,亮起了兩柱車燈。“好像有車,不行攔住問問,先打聽打聽咱們現在在哪。”“嗯。”曉橋答應著,逆著往前走了一段,等車開近了,伸開手臂揮動著示意。來的是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前面坐了兩個人,駕駛座上那個,這麼晚了光線也弱的情況下,居然還戴著墨鏡。看見了曉橋,那輛車也慢慢停了下來。兩側的車門開啟,兩個人都從車上下來了。曉橋走上去,“抱歉,想打聽一下,唔——”那兩人沒理會她的話,一個很是迅速的快步繞到了她身後,伸手勒住曉橋的脖子,另外一個手裡的彈簧刀彈出了刀刃,貼近曉橋,一下子紮在了她的大腿上。整個過程進行的極為迅速,曉橋猝不及防,連日的勞累睏乏,讓她失掉了快速的反應能力。不遠處的霍斌低著頭看車,根本就沒有發現這意外。刀拔了出去,血猛烈的噴了出來,勒住曉橋脖子的那個在她的耳朵邊惡狠狠的放話:“讓你以後再多管閒事!!”隨後鬆了手,兩個人迅速的跑回車裡。霍斌這才看見這邊的情況,拔腿就往這邊跑,“你們是幹什麼的!!?”桑塔納發動起來,迎著霍斌就衝過去,眼看就要撞上,霍斌不得不停下往旁邊躲閃,人和車擦身而過。霍斌掉轉頭,又朝著車開走的方向追,試圖看清車的牌號。喬曉橋踉蹌了兩步,終於站不住,坐了下去。兩隻手死死的壓住傷口那裡,試圖阻止鮮血的噴湧。匪徒顯然是老手,準確的扎中了腿上的動脈,傷口不大,可是那些血就像不再是自己的,噴泉一樣的往外冒。霍斌追不上車,又跑了回來,到了曉橋身邊看見,嚇得聲音都在發抖。“頭……頭兒……這……”曉橋咬著牙,“打急救電話!”“呃!好,好好!”霍斌答應著,又跑向車裡去拿電話。曉橋覺出益發的冷,空氣好像不夠用了,急促的呼吸也緩解不了,那種寒冰一樣的溫度像是從內心裡面傳來的,溫熱的血從她的指縫之間源源不斷的流著,染紅了路面,伴隨著恐懼,一點點蔓延開來。遠處,霍斌大聲的喊著,聲音卻是哆嗦的,“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