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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門,霍斌樂呵呵的站在外面,穿了精神的運動服,揹著網球拍。“找你去打球!東子他們在下邊等著。”曉橋沒理他,鬆了手回屋裡,繼續擦地板。霍斌疑惑地眨眨眼,跟進來,“喲呵~你還真是把打掃衛生當成業餘愛好啊?”喬曉橋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手上的抹布來回用力的擦著。霍斌覺出了氣氛的不正常,把拍子放在一邊,蹲在曉橋旁邊,“頭兒,你咋了?”“沒事。”曉橋聲音低啞,一隻手撐在地上,另一隻手動作不停,離她很近的霍斌,卻發現有一滴水落下來,滴在她的手背上。周圍的空氣變得很靜,霍斌不敢說話,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什麼事情能讓喬曉橋這樣。曉橋乾得很賣力,從屋子的這一頭,擦到另一頭,又擦回來。霍斌礙了她的事,被趕去客廳。衛建東電話上來催,霍斌壓低了聲音讓他再等會。“你們去吧,我不想去。”曉橋手上忙著,頭也不回。“頭兒……”霍斌欲言又止,抓抓頭髮,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是不是……失戀了?”曉橋動作停了,看著面前的地板,沒有說話。“你是不是和那個……靳總……”“霍斌,”“我誰都沒說過,我只是覺得——”霍斌慌忙解釋,“上一次……”“這是我的事。”“你在玩火。”曉橋抬頭去看霍斌,臉色沒什麼異常,只是眼裡漫著一些紅絲,“我本來就是這樣的。”“那你也不能跟她這樣。”霍斌的臉色異常的認真,抿著的唇邊透著一絲倔強,“我不是說靳總哪裡不好,只是,她離我們太遠了,你這是自討苦吃。”曉橋扔了手裡的布,坐下來,頹敗的垂下頭。“你不明白……““我確實不明白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可是旁觀者清,在我看來,你走了一條看不到結果的路。這樣的感情,又是靳總那樣的人,會有一天你想藏都藏不住的。”喬曉橋依然沉默,看不出是不想說,還是已經無話可說。霍斌又陪她待了一會兒,拍拍她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吧,不過呢你要想開點,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有事就叫我們。”“嗯。”“這事我誰也不會說的,你不用擔心。”曉橋又點頭,“謝了。”霍斌拿了球拍,開門走了。喬曉橋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又爬起來,翻出衣服,扯下床單,跑到陽臺開始洗衣服。必須要找點事情做,因為一旦閒下來,就會忍不住去想,想著想著,就會要崩潰一樣的難受。不停的幹活,總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不至於像這樣連呼吸都變得艱難異常。洗好的衣服掛滿陽臺,色彩繽紛,邊沿滴下清澈的水珠。喬曉橋蹲在門邊,仰著頭看。她不敢低頭,一低頭總有東西落下來。明亮的陽光刺得她眼睛發疼。明明是好天氣啊,為什麼一點都覺不出舒服呢。手機響起來,曉橋才回過神,掏出來看看,一個陌生的號碼。接了,裡面傳出一道陌生而威嚴的聲音,“喬曉橋?”“我是。您哪位?”“我是靳語歌的爺爺。”曉橋愣了愣,一時沒有說話。“在聽麼?”“嗯。”“我想見你一下,半小時後,會有人去接你。”曉橋只考慮了一忽,就答應,“好。”車開進了市郊一所莊園的大門,穿過一片電線杆那麼粗的梧桐林,眼前出現了一個非常開闊的人工湖。沿湖有幾棟房子,還有木頭建的棧橋和湖心亭。遠遠地,可以看到亭子裡有人在垂釣。車在最近的一所房子門前停下,一箇中年的男人早已等在那裡,“喬小姐麼?老爺子已經在等你了,請跟我來吧。”曉橋點點頭,跟在他後面,順著棧橋向那座六角的湖心亭走過去。靳恩泰並沒有故作風雅的弄一套盤扣收口的中式短打穿在身上,只是普通的圓領毛衣和夾克,雪白的頭髮梳的整齊而利落,專注的盯著前面的浮標。中年人把曉橋帶到,自己就退下去了。喬曉橋看看一直背對她沒什麼反應的靳恩泰,摸不清他叫她來的意圖。不過隱隱感覺到,她和語歌的事,已經被眼前這個老頭知道了。如此以來還能穩坐釣魚臺,以前還真是低估了他。難道,這是靳語歌提出分手的原因?曉橋等了一會兒,看他依然沒動靜。自己找了離他不遠的一邊坐下,手□兜裡,低頭想自己的心事。不一會兒,湖裡的浮標猛地一沉,靳恩泰反應迅速,手中的竿子順勢揚起,魚線的另一頭鉤著一條巴掌長短的銀鱗細魚出水,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落入靳恩泰的手裡。老爺子抓著魚身把釣鉤取下來,順手就扔進了腳邊的鋁桶。這才站起身,從旁邊抓了一塊毛巾擦手,提著柺杖回到了涼亭裡。曉橋一直在看著他的動作,若有所思。靳恩泰看看她,端起石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的呷了一口茶。“你就是——喬曉橋?”“嗯。”“是靳語歌的朋友?”曉橋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是。”“可是我聽靳語歌說,你們是——情侶?”喬曉橋皺起了眉。語歌不是一個衝動草率的人,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主動的跟靳恩泰坦白,還是在自己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