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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我一會還得去局裡一趟,那個——,你有事的話——”可以先走了。這後半句,喬曉橋沒敢說出來,而靳語歌何等人又怎麼會不明白。聽見了彷彿沒聽見,腳步停也不停。早在臺階下等著的司機拉開車門,靳語歌抬腿進去,門關上,車滑走,靳語歌目不斜視,掃也不掃身後的人。喬曉橋看著那輛車慢慢遠去離開她的視線,乍鬆了一口氣,胸口又是悶悶的感覺。忍著頭疼到了辦公室,空空如也。公假明天才開始,可是今天局裡已經沒什麼人了。昨天年會全喝得不少,估計一早都在家夢周公。喬曉橋把鑰匙扔在桌上,自己落進轉椅,頭擔了椅背上,望著天花板發愣。真是中邪了。靳語歌,這個當時沒見面先聞其名的人給她的感覺並不好,喬警花雄心壯志一心破大案的人,怎麼會願意給人做貼身保鏢呢。可等見了面,吵幾句嘴,印象反而好起來。這個年紀輕輕登上財經雜誌被稱為最有潛力的女富豪的人並不像她想象中的精明刁鑽,驕橫跋扈,雖然有點冷冰冰,不過一看就是性格所致,並非恃寵而驕。喬曉橋先是因為公事不得不靠近她,慢慢竟然被這個冰山吸引了。真的有人可以只工作沒有休息娛樂麼?真的有人可以永遠一個表情沒有七情六慾麼?很明顯不是,原來她工作久了也發脾氣睡眠不足也要賴床,原來她會生氣也會笑而且笑起來很好看;只不過大部分的時間,她不得不隱藏起自己的那份不開心不情願,勉強去應付著不想應付的人和事。曉橋開始覺得,有點兒,心疼這個表面風光無限的女人了……於是願意接近她,陪她加加班出出差,有空就說說話,有閒就惹惹她。雖然碰壁的時候多,但是偶爾看她露出真性情,也就不自覺的跟著開心。她似乎也開始容納自己,儘管性格使然不會太外露的表達,但是細枝末節裡的溫柔都看得見。這種比朋友還多一些又說不清是什麼的相處方式,兩個人都沒意識到危險。可是,僅僅是這樣,就能發展到肌膚之親的地步了麼……喬曉橋矇住眼,不知道自己抽風一般的情緒和行為到底源自何方。會對她有這種衝動?活了二十幾年,從來沒想到過。喜歡是喜歡,可是喜歡到想去侵犯,想去掠奪佔有,看她因為自己失控就莫名興奮?改用下半身思考了?要命的是,她居然不反抗?雖然說兩個女人的事情在現在也不能算驚世駭俗,可是畢竟不那麼容易讓人接受吧,這樣以後要怎麼相處?喬曉橋使勁掐著太陽穴,好想哭……辦公室的門響,有人進來。喬曉橋抬眼,劉中保坐到了前面的位子上,背對著她,“怎麼了?頭疼?你們這些年輕人啊,仗著身體好就沒命糟蹋。”“保叔。”悶悶的打了聲招呼。“頭疼就在家睡覺吧,還過來幹什麼?”“睡不著啊……”劉中保回過頭來,胳膊架在椅背上,“睡不著?稀奇哈,你不是號稱睡不醒麼?難得有假讓你睡又睡不著了?”“有心事所以睡不著……”喬曉橋一副半死不活的聲音。“心事?感情煩惱啊?”曉橋看著他,“保叔,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喜歡過人啊?”“哈哈,果然是!我們小喬的春天來了哦?”劉中保的調侃完全是長輩的善意關心,由是曉橋也就能夠跟他說點自己的糾結,“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會怎麼做?”“嗯——會對她好啊,關心她一下。”“就這樣麼?”“嗯——慢慢會越來越多吧,也要看具體情況。誰喜歡你了?還是你喜歡誰了?”喬曉橋不說話了。“年輕的時候啊,喜歡就主動些,就算有點苦的酸的,也是必然要經歷的。別等沒法挽回的時候後悔。”劉中保說完又回過身去,拉開抽屜翻找什麼。喬曉橋抬抬眼皮,看到了劉中保桌子上永遠擺著的照片,那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女人,是劉中保的妻子和同事,很多年前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從此成了劉中保最大的隱痛。而他這麼多年一直孑然一身,也是因為對妻子感情太深,再也接受不了別的女人。“保叔,你——後悔過麼?我是說,後悔愛上一個人。”劉中保背影一僵,停了手上的動作。半晌,才沉著聲音說,“不,真去愛一個人是不會後悔的。”說完,肯定似的長出一口氣,換了故作輕鬆的語氣,“我先去王局那裡,你沒事就快回家吧,嗯?”曉橋點點頭,“我知道了。”劉中保從房間消失了。喬曉橋繼續從後面端詳劉中保桌子上的照片,若有所思。看了一會,輕輕問出口,“他說他不後悔,可是讓他孤苦半生,你後悔麼?”照片裡的女人眉目清然,當然不會回答她。今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喬曉橋晃來晃去晃回了家。喬媽張羅了一桌菜,讓曉橋和喬爸碰碰杯。吃了飯,曉橋自告奮勇要洗碗,被喬媽趕出了廚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上一片熱鬧她卻不知道看了些什麼,過了一會就坐不住了。“媽,我回我那兒了。”喬曉橋衝著廚房喊。喬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