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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曉橋的制服,戴著雪白的手套,彬彬有禮,紳士味道十足。喬曉橋看跟後座的黑色隔板升起,小聲的偷偷問他,“你工作很辛苦吧?”“還好,只是出短差。”吳東禮貌的回答。“可是你們老闆這麼兇,你過的一定不容易。”喬曉橋說的一本正經,一點都沒有嚼人舌頭時候的猥瑣。吳東的面部表情變得十分僵硬,有點尷尬的笑一下,“沒……沒有了,靳總人很好的。”“你發現沒有,她不會笑欸,這樣還叫人很好啊?”“也……也不是了,工作的時候,總是要嚴肅些……”“可她平常也不笑啊,我懷疑她面部神經有缺陷,你說是不是?”“……”吳東實在無言以對,笑的愈發勉強,可是喬曉橋不知收斂,還在自顧發表感想,“你在這種老闆手下工作,壓力一定很大吧?”“這個……”吳東伸一根手指指指後面,“不隔音的……”彷彿在驗證吳東的話,隔板悄無聲息的落了下來,幸好曉橋側臉跟吳東說話,很快發現了,在靳語歌的視線透過來之前正過身子坐好,裝作剛才的話不是自己說的。兩個坐在前座的人都沒有出聲,靜等身後的反應。喬曉橋覺得自己的後腦勺彷彿被千萬根鋼針穿過,冷風嗖嗖。過了片刻,並沒什麼動靜,喬曉橋兩隻招風耳動一動,試探著抬眼去看後視鏡,看到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正從鏡子裡看著她。心虛的趕緊撇開眼,若無其事的看向窗外。果然陰險。路上的意外並沒有影響喬曉橋的好心情,到了之後又跟著靳語歌回去公司處理這兩天積下的事情,也沒發表什麼怨言。靳語歌帶她在外面吃過晚餐,回到家裡又坐到書桌前開始工作。喬曉橋自顧自的開電視,吃東西,在沙發上笑的前仰後合,她也懶得管她了。時針分針並列走過12點,靳語歌終於忙完一天的工作,合上電腦掐掐眉心,長出了一口氣。站起來倒了杯溫水,看到喬曉橋蜷在客廳的沙發裡睡著了。穿著粗線的高領毛衣,有著卷卷頭髮和白皙膚色的喬曉橋睡著的時候,很像油畫裡天使的樣子。睫毛並不濃郁,卻一根一根很是清晰,薄薄的嘴唇抿著,呼吸也很輕。完全沒有了平日裡的強勢。靳語歌站在沙發前面,端著杯子注視她。腦子裡冒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念頭。這個人會不會是缺乏黑色素?膚色淺就算了,瞳仁和頭髮也都是棕色的,看起來好乾淨。雖然她並不乾淨,這一點從她連續這麼多天都穿著同一條牛仔褲就可知。前幾天的玩笑,她表現的好像很生氣,不過感覺並沒有那麼嚴重,因為今天輕巧巧的就罷休了,只因為自己彈了一首曲子。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彈過,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想彈一首給她聽,而她聽的時候表現也很好,讓自己彈得更加有興致。彈琴的時候,聽的人有默契,這樣感覺真是再好不過,以前也並不在意這些,這次是有點奇怪了。目光從喬曉橋臉上移開,無意中看到沙發前面的茶几上一把裝在皮套裡,掛著帶子的手槍。靳語歌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的見過這種稱其為武器的東西,有點好奇。眨眨眼睛,放下了手裡的杯子,湊上前彎下腰,伸手去拿那把烏油油的槍。手抓到了槍,剛要拿起來看個仔細,沙發上的喬曉橋動了下,猛地坐起一下子撲了上來,抓住靳語歌的胳膊,手上一使力就擰著她轉了個身,一條手臂扭到背後,膝蓋頂住她的腰,整個把人制在了那裡。猝不及防的劇痛傳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靳語歌全然想不到經會遭到這種待遇。眉毛擰在一起,整個表情都扭曲了。取得制勝權的喬曉橋這才發現不對頭,本來迷糊中感覺有人要動她的槍,直覺反應就跳起來拿住了人。現在反應過來對付的人是靳語歌,大驚下手一鬆,靳語歌整個人撲在了地上。喬曉橋咧開嘴呆了呆,趕緊上前半跪在地毯上,伸手把地上的靳語歌托起來,抱在了懷裡。“喂,你沒事吧?我不知道是你啊……”靳語歌靠在她懷裡,緊緊皺著眉頭,眼睛也閉了起來。肩臂上傳來的劇痛還沒有過去,所以也沒有餘力回答喬曉橋的問話。喬曉橋一手攬著她,另一手在她腰上拍,“哎,要不要緊啊?要不去醫院吧?”靳語歌雖然受痛,可是一點聲音也不出,咬住下唇,整個身體也繃得很緊。剛才被侵犯的時候也是一聲不吭的,要是她尖叫的話,恐怕現在對面的保鏢早就破門而入了。喬曉橋無辜的皺著臉,看著懷裡的人。應該是很疼的,當初在警校的時候她的身手就很得教官賞識,很多男生都被她收拾的鬼哭狼嚎。迷糊中也沒顧上分辨,下手就使的全力。靳語歌哪受得起這個,弄不好要暈過去了。靳語歌還是沒反應,沒傷著的那隻手抓住喬曉橋的毛衣衣角,死死拽住,好像在借力緩解另外一條胳膊上的痛感。曉橋也不說話了,小心的抱著她,慢慢等她的疼痛過去。好一會兒,才感覺靳語歌繃緊的身子慢慢軟了下來。臉色變得煞白,呼吸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