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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就響起了很輕但是急切的敲門聲。——鬱公子?鬱公子你在麼?趙雲逸的聲音。群粲轉頭看了門那裡一下,頓了頓,立刻反應過來,推開熊葦坐起來,迅速的整理自己的衣衫。外面趙雲逸一覺醒來沒看見熊葦,又聽見群粲的房間裡有動靜,就趕忙過來詢問。——鬱公子你還好麼?鬱公子?——等一下!群粲應了一聲,匆忙把自己的儀容整理好,看看依舊跪在床上發呆的熊葦,臉上一派灰敗之色,好像被嚇得不輕。想了想,伸手拽了她一下。熊葦被群粲一拽,稍偏了一下頭,目光呆滯依然。群粲伸手拍拍她的臉,趕緊從床上拉下來,給她把撕開的袍子左右一壓,粗粗的裹了下,再用衣帶繫住。又推搡她站到牆角那裡,背對著房門,這才匆匆來到門口,開啟了房門。整個過程,怎麼好像被捉姦在床。——群粲,你沒事吧?趙雲逸的關心溢於言表,稱呼也親密起來。——我?我沒事啊。群粲的神態有點不自然,臉上還殘留一絲剛才的紅暈,依然強裝鎮定,若無其事。趙雲逸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伸頭看了一下,看到了熊葦僵硬的背影。群粲順著他的視線看看,笑了一下,——哦,熊公子因為中午的事情過來跟我道歉的。——噢?是麼?那可真是太難得了。——現在都說完了,沒什麼了,我們出去吧。大家都起來了麼?也該回去了。群粲怕趙雲逸進來跟熊葦說話,那位還木在那裡尚未回神呢,肯定要出紕漏,連忙把他拉走。房間裡面壁思過的熊少爺,足足過了三刻鐘才反應過來,而她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如一頭撞死在牆上好了。紅袖添堵從棲鷲湖回來,自書院回家的馬車廂裡,暫時充當了大堂會審的場所。鬱群粲佔據一邊,面色嚴肅的看著熊葦,對面的熊少爺耷拉著腦袋,還不如一隻鬥敗的公雞。——你幹嗎女扮男裝?沉默。群粲盯了她片刻,好像知道熊葦在想什麼一樣,說出籌碼。——如果你把原因告訴我,我可以考慮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真的麼?這下有了反應,眼睛裡射出亮光。——那要看你的表現了。——好好我說!那我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啊,不然我就慘了!!群粲不置可否,兩隻胳膊抱在胸前,示意熊葦可以開始。熊少爺又習慣性的摸摸鼻子,有點無可奈何的開始解釋。——以前我爹帶著我跑生意,身邊跟著個女孩不方便。——你為什麼要跟著你爹而不留在家裡?——沒有家。——什麼意思?說詳細的!群粲口氣強硬。熊葦抬起頭看看她,幾乎要哭了的表情,聲音也是懨懨的,但是又沒有辦法,只好說下去。——我家以前不是舜州的,在三百里外的永州。我爹和我娘都是永州人。我娘生下我沒多久就死了,我靠奶孃喂著才活下來。娘死了,我爹傷心,就出去跑生意,一年到頭不怎麼回家。家裡給他娶了幾個填房回來,我爹也看不上眼。可是,那幾個女人心狠,趁我爹不在家居然虐待我,不給我吃飯。熊葦沒了平日裡的戾氣,垂頭喪氣的。——那奶奶居然不管?——奶奶不是我的親奶奶,是我爹的奶孃而已,可那時候在家裡只能算個下人。雖然我爹對奶奶比親孃還親,可是那些女人才不放在眼裡。後來我爹回家的時候奶奶把我受虐待的事情告訴了我爹,我爹發了好大的火,把那幾個女人都攆走了。可是那樣一來,家也不成家了,爹一狠心,乾脆把房子賣了,帶著奶奶和我,一起在外面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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