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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天可憐見,憐我這二十年苦情,把孩兒送還到我身邊?倘如此,就是即刻去見閻羅,也閉的上眼睛,不枉了這一生了。得知已經帶了那姑娘往暗香宮來了,卻有雷虎堂橫加攔阻。溫盈袖派出座下十二名玉劍弟子星夜趕往接應,自己在暗香宮裡坐立不得安寧。果然,隔天傳書又來,言那女孩兒已經被擄去了雷虎堂。溫盈袖發出召回令。暗香宮三十六大弟子皆飛速趕回。耐下心腸,細細布置了。溫盈袖第一次率眾,前往雷天吼的地盤。涉險,只為了那心念的嬌兒。平地竟沒起風雲整整奔波了一天的蘇若影終於在天已完全黑透的時候收住了馬。後面的許無憂單單手心裡出的汗都已經浸透了蘇若影的紗衣。下來馬,屁股痠麻的全然沒有感覺。無憂白著一張臉,望著蘇若影只說了一個字。餓。蘇若影卻抬頭看見了她額上的擦傷,血已經凝故,顏色也呈暗褚了。待要抬手撫一下,卻在半路收住。低了頭往旁邊的客棧裡走。餓還不趕緊進來!小二迎上來。爺住店?按習慣,雖然無憂走在後面,話也是問向她的。住店。小二先上飯菜,實在餓了。好嘞!爺來的是時候,房間正好還剩了一間呢,再晚來一步,怕是要多跑幾里路去東城的太白樓了。只有一間?那我們怎麼住?蘇若影在一邊皺著眉頭問。姑娘跟爺不是一起的?哦,是是是,我們一起的。許無憂連忙應承,還跟店小二眨了眨眼睛。現在已經沒力氣佔什麼嘴皮子便宜了,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再上馬跑那幾里路。再顛簸,骨頭架子都散了。店小二會意的笑了笑,轉身忙活去了。不都跟你說我也是女的了嘛?住一間有什麼關係?無憂在一張桌子前面坐下來,提茶壺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蘇若影面前,自己端了一杯三下兩下灌下肚去。蘇若影看看她,知道這樣的時候不好講究那麼多,也只得坐下,等著飯菜端上來。店小二把托盤裡的飯菜往桌上放的時候意味深長來了一句。爺好福氣啊!無憂茫然的抬起頭,看見他促狹的笑容,眼珠朝著蘇若影轉了一下。蘇若影沉著臉低頭吃飯,假裝沒聽到。呵,還好。準備幾桶熱水,待會送我們房間裡去哈。無憂也不多說,倒是不忘了蘇若影生□潔,這一天汗塵滿身,是定要沐浴的。爺放心,少不了!吃過飯無憂特地避去馬棚餵馬,等回到房間蘇若影已經洗滌完畢了。微紅的嬌容格外細嫩,溼漉漉的頭髮披在身後,別添風韻。無憂咬著一節跟店小二討來的甘蔗,站在房門口直了眼睛。蘇若影轉身的時候看見她,直勾勾的目光好似一個晴天霹靂打在頭上,犯傻的樣子很是滑稽。咳!輕咳一聲。無憂反應比較遲鈍,尤然未曾回過神。無奈,蘇若影上前揪了某呆的耳朵,扯進房裡來,隨手閂上了房門。相處了這些天,這樣親密的動作,倒也不覺得唐突。無憂這才醒過神來,一改平日不正經的口氣,臉上也泛了紅雲。為掩飾尷尬,吭哧一口咬了一大塊甘蔗下來,嘿嘿傻笑。桶裡還有乾淨的熱水,你也洗一下吧。蘇若影沒理會無憂的傻相,轉身去桌子上取了梳子把頭髮綰起來。等她再回過頭來的時候發現無憂樂滋滋的倚在半透明的屏風後面的浴桶裡,嘴裡的甘蔗嚼的津津有味。嘶……傳來一聲輕吟。怎麼了??蘇若影心裡一緊,下意識地問道。碰著頭上的傷口了。無憂的聲音裡滿是無奈。蘇若影舒口氣,掀了榻上的棉被,躺了進去。迷糊中覺得一個溫熱的身體湊了進來,想都沒想就給推了出去。無憂高卷著袖口,很無辜的跪在床上,看著蘇若影。我睡哪裡哦?蘇若影指指旁邊的貴妃榻,又指指腳頭的棉被,並不搭話。無憂喪氣的從床上爬下來,夾了棉被到榻上臥下,嘴裡咕咕囔囔些嫌蘇若影死板的話。若影在床上閉著眼睛,並不開口。此刻心如撞鹿,怕一說話,異常的聲音透露莫名的心事。只是沐浴後留在她身上的皂角的清香而已,怎麼會讓人這般失了心神。她是個女子啊!不得不再一次對自己強調。只是,有的時候,感覺不受本身的控制呢。與暗香宮依山而建不同,雷虎堂的總舵設在長江邊上。連綿的屋廈鋪排無邊,層層推進,粗野曠達。門庭一張黑地金字的大匾,雷虎堂三個字虎虎生威。單是瞧這大門的氣勢,就夠讓許無憂怕三分的,又別說門口那一排虎背熊腰的院丁打手了。蘇若影隱在不遠處一截院牆後面,細細的觀察著雷虎堂門口的動靜。許無憂探頭探腦看看那些人又回頭看看蘇若影,沒覺出什麼異常。當然,她也看不出異常來。守門的院丁人數多了幾倍,而且全部神色謹慎,手緊抓著兵器,眼睛不住地掃來掃去。分明的有備而待。是夜,許無憂小哥,被安排在客棧裡留守。蘇若影再心軟,也不至於在夜探雷虎堂的時候帶上一個拖油瓶。看看,無論在什麼時代,有一技之長是多麼的重要。不過在許無憂看來,不帶她去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