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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抬頭問。那是我劃上去的。你被人擄走的時候,我跟你爹去救,跟那人動手。他居然舉起尚在襁褓的你來擋。我一時收不住劍,劃傷了你的耳朵。你受痛大哭,我和你爹才慌了心神,誤了救你的時機。我可真是倒黴。無憂接話。完全下意識的,溫盈袖說你,她就接我,絲毫沒意識到完全是認同溫盈袖的說法。所以,你是我的孩兒。啊?無憂看著溫盈袖,一臉無辜。剛能起床行動的無憂跟在溫盈袖和蘇若影后面來到暗香宮後院的一個幽室。蓮嬌靠在一個高背紅木椅上。溫盈袖的一味藥讓她渾身無力。看見溫盈袖,忍不住問。你早就知道我是假的,對不對?溫盈袖點頭。我給你把過脈,你有武功,這與你身份不符。何況,你的胎記是假的。你為什麼不說出來?還帶我來暗香宮?我要看看雷天吼想耍什麼把戲。如果無憂不來,你還準備等我自露馬腳?你很可憐。溫盈袖皺眉。雷天吼強佔你,你還為他賣命,你尊嚴何在?如果你被挾制了家人,你也會的。一旁的蘇若影開口。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去水靜庵找無憂?蓮嬌低了低頭,又昂然抬起,迎上蘇若影的目光,決然地說。因為我喜歡她。無憂本來就蒼白的臉這下更失了血色。連蘇若影都是一驚。我告訴過你了,我是女子。無憂很惶恐。那又怎樣?這世間的感情難道只有男女才能互有?我為什麼不能喜愛女子?我恨極了男人!雷天吼看上我是因為我長得像溫盈袖!罷了。溫盈袖嘆氣。瑟兒給你求了情,我不會為難你。放你下山,你好自為之吧。蓮嬌轉頭看無憂,無憂忙不迭點頭。低下頭,深深沉默。半月之後,許無憂一身白袍玉冠,在暗香宮正堂等著星夜馳來的万俟斯況。傷剛好的時候,溫盈袖讓人備了裙襦釵環,要看看長大的女兒,是否還有幼時的神態。無憂倒是好說話,任憑丫環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換上了全套的女兒裝。她住的無憂閣是個兩層的樓閣,有木梯上下。無憂鬧不清楚怎麼提裙邁步,腳上的繡花鞋又不甚靈便。一個不小心,連翻帶滾從上邊落下來。劃破臉,散了發,衣裙也扯得亂七八糟。溫盈袖瞧見她擦破的手肘和膝蓋,連忙命換回男裝去。穿什麼不一樣?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女兒,再為了身上的裙子摔壞了,實在划不來。万俟斯況急奔而來,進門的時候幾乎被門檻絆個跟斗。迎出來的人不少,卻一眼就被那個白袍的少年引了目光去。沒人告訴他無憂穿了男裝,但是父女天性,不需諸多解釋。無憂只好又一次面對不認識的人對著自己熱淚縱橫。告訴她,這是親爹。好彆扭。當孤兒久了,一時間爹爹孃親全部冒出來,還真是有些不習慣。第二日。無憂把溫盈袖和万俟斯況請在一起。一家三口圍坐在桌邊,夫妻愛憐的看著孩兒。無憂想了想,慢慢的開口。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我覺得你們會不會又是弄錯了。你看看你們,都是人中龍鳳,可是你們看看我,既不跟你們長得像,又很平凡的啊。無憂說著,手指頭指指自己的臉。長年的風餐露宿,讓無憂的臉色有些黑,手也因為拽馬韁繩,粗糙些。相對溫盈袖夫妻的容貌,無憂確實是普通。對望一眼,晉王的口氣寵膩。是不是我們心裡很清楚,容貌只是一個方面。這些年我們見到不少容貌跟我們很像的人,但是,都沒有現在看著你的感覺。溫盈袖介面道,血濃於水的感覺,親近的感覺。無憂木然。拉過桌子上擺的兩隻碗。我們還是確認一下吧。說著,拿出一枚銀針,對著手指頭狠狠地刺下去。分別滴了一滴血在兩隻碗裡。因為不夠狠心,刺得不夠深,血好不容易才擠出來。碗分別推到爹孃面前。喏,滴血認親。晉王夫婦看著她溫和的的笑,各自抬手,滴了自己的血進去。兩隻碗裡的血都迅速的融合在了一起。“血”證如山。兩人對著盯了碗發呆的無憂笑笑,起身走了出去。無憂目送他們離開,捧了兩隻碗,心裡有些些的溫暖慢慢升上來。這便是,親情?當無憂對自己的身份確認之後,便迅速的跟晉王玩在了一起。溫盈袖經常碰到從後廚房躥出來的爺兒倆,一人手捧一個烤紅薯,臉上抹的跟鬼畫的一樣,興沖沖的跑。年輕時的晉王雖邪氣倒也穩重,不知為何現在被女兒帶著如此頑童。酒也不喝了,跟當年一樣,沒什麼比女兒重要。一般,他們的烤紅薯,晉王的被無憂吃了,無憂的貢獻給蘇若影。蘇若影哭笑不得。晉王在揚州城裡買下一座宅院,作為臨時的王府。朝廷派了兵丁過來,連帶相繼僱下的家人奴僕,慢慢竟是很成規模。万俟斯況帶了個穿藍袍的人來到暗香宮。對著無憂不解的目光。這是班拓。以後會跟著你。跟著我做什麼?保護你,順便教你一點防身的功夫。哦。無憂瞧瞧那個班拓冷酷的面容,心裡竟有絲忐忑。這人看著好陰哦。不過是爹帶來的,應該沒事啦。沒想到痛苦生活就此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