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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靈兒暗出一口氣,拍拍胸口。天曦看她一眼,做了個唇型“活該!”“我聽得人說,那哲太子也未婚娶。想是兄長未婚,他定不能先娶。這次端午祭,寡人打算自宗親裡挑個郡主,暫封為六公主,應了場面去。曦兒與那小世子的事情父皇私下尋了哲太子商定,這樣才不致出什麼差錯。”楚威自言自語著往雲曦苑門口走去,突然想起來一般回過身,“曦兒這兩日不許亂跑了!各國往來人等繁多雜亂,出點差錯可怎麼好?”“是是是!父皇放心!曦兒不過出去湊湊熱鬧,既然各國使臣往來繁多,父皇只管忙國務去,曦兒聽話就是了。不過明日要去忘憂山師父那裡習功,父皇難道忘了?”“嗯——,練功回來就速速回宮,不許再亂跑了!”“女兒知道了!”楚威搖搖頭,帶了一臉寵溺的笑容去了。“哈!太好了這下!”靈兒得了大赦一般跳起來,“總算有些眉目了呢!”“不說還忘了!你給本宮過來!”天曦看她一幅得意忘形,氣不打一處來。“做什麼——?”靈兒嘟了嘴,一幅無辜相。“你今天失心瘋怎的?怎麼一直瞎說亂道?”“我哪裡胡說了?難道公主不是為那東方公子?那為何這兩年時時用琴奏了那小調,好好的偏發起呆來?”天曦被說中心事,卻無言相駁,只做氣憤要打,靈兒拉了絮兒做擋箭牌,躲了她身後,又探出腦袋來,“我只盼公主嫁個如意郎君,了了大家的心事,那時才最好呢!”說完,靈兒一溜煙往後苑跑去。天曦氣的柳眉倒豎,卻也拿她無可奈何。第二日清早,咎一起來便叫衣服來換,急著出門。一旁喝茶的哲太子瞧他好興致,便開口囑咐:“別走得太遠,這楚都不必咱們東榿,倘出些差池,不好應付。”“王兄放心,不過是隨意走走,瞧瞧熱鬧罷了。”“嗯。明日裡楚宮便行那慣例的宮宴了。今兒個早些回來,王兄與你做些準備。”“好。王兄今日有事麼?”“跟那幾國太子說好去楚國的獵場春狩,活動活動筋骨,也是應應場面的事情。”“哦,那叫韓瑞跟了王兄去吧。我帶幾個護衛,也是很妥當的。”“也好。韓瑞的馬騎的好,我須得他跟著。你多帶些人手,周全些總不是壞事。”“呵呵,王兄也忒過小心了。咎又不是那三歲孩童。”“等娶了世子妃,那時才不是孩童呢。”哲太子開口取笑。“王兄就會笑咎,咎就等著回去給皇嫂告狀!”說話間,隨從們給咎裡裡外外換上了出門的衣裳。因為天氣暑熱,也就不再穿袍子,換了藕荷色紗罩衣,胸前和衫角都繡了清雅的芙蓉出水;腰裡系一條象尾毛編的只有拇指粗的繩子,腳下蹬了厚底彈墨鞋;依舊不戴冠,只是束髮的絛子和抹額都換了與紗衣一樣顏色的;也不拿扇子了,抓了條馬鞭在手裡,與哲太子招呼過便跑了出去。跳上一匹烏騅,咎忙不迭就催馬往外走。哲太子吩咐妥當的護衛跟著,眼瞧著他出驛館去了。一出門咎就有種異常的感覺,可又說不出所從何來,也就不去管它。昨兒個靈兒說與他是午後天曦公主才轉回來,咎心裡卻另有打算。他一直想瞧瞧這南郊的忘憂山是怎麼個情形,問了驛館的長官,得知那竟是楚國的宮廷禁地,常年有官兵守衛,閒雜人等是不能入內的。只有七公主定時前往那裡習練功法,一般人並無機會見識那山中景色。誰知這更激起了咎的好奇,他並沒去楚宮門口等候,而是直接打聽著來到了忘憂山腳。看看果然戒備森嚴,這倒也難不住武功不弱的咎。尋個僻靜處把馬拴好,交待護衛謹慎,自己屏息提氣,躍上道旁一棵參天古樹,自樹冠枝頂施輕功往山中縱去。果然是天家仙景般的青山綠水,又逢春暖花開的時日,山中鳥語花香,泉水潺潺,咎一時竟貪看住了。這山勢並不高,山路也不陡峭,倘若牽馬上來,也是能跑起的。因為少有人來,又是工匠們精心修整過的,整座忘憂山彷彿畫中的美景,煞是醉人。不過咎心中有事,也不多作流連。沿山路找到一處進山必經的路口,躍上一棵百年的老樹,仰躺在一枝粗壯的橫枝上,把手枕在頭下,架起一條腿,悠哉遊哉,等著天曦公主過來。時候不久,遠遠聽到了馬車的聲音,咎躺得有點迷糊,聽到動靜匆忙坐起來。往上攀了兩根枝頭,借濃密枝葉擋住了自己。一輛雖然小巧但是極為精緻的馬車自樹下的土路上過去,車廂裝飾的花紋和黃色的蓋簾都標示了皇家標誌。咎知道這定是天曦公主的儀駕了。待走得遠些便跟上去,忘憂山雖不廣袤,一時卻也不好辯認方向。遠遠的,看見馬車停在一處,天曦公主下了車,徒步往山裡走去。靈兒在後面跟著,懷裡抱了一個包袱,手上還提著一個食盒樣子的東西。駕車的車伕把馬卸下來放去吃草,自己站在車廂處,不敢有絲毫其餘走動。洞中會尋著目標的咎唇角又習慣性的挑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卻不敢再跟得太近了。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