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咎對不起皇姊,皇姊只管恨咎!可是恕兒是無辜的,皇姊……”咎緊緊皺著眉頭,努力的不讓眼淚掉落,看著死灰一樣的東方琳琅,說不出的悔恨和歉意。琳琅的身體開始抖起來,淚跡順著眼角滑下。咎伸出手,把她抱進了懷裡,想努力的給她一些溫暖,血濃於水的親情湧上來,蓋住了不堪回首的過往。也許是歷經了太多絕望的人,不願意這僅有的溫情,也就此失去了。因為救了東方琳琅,韶知謙得到了咎的信任,帶著手下的軍馬和琳琅先行往西,與孔任何西門鴻雪會合。而咎則連夜奔赴昔日東榿和中楚邊境的方向找尋竇廣的人馬。在北辰的嚴密封鎖下,僅憑書信或者信物很難證明事情的真假,咎也只好親力親為了。所幸,與竇廣的會面也非常的順利。這位昔日的小將軍早已長成了英武的統帥。當日咎派他去保護鴻雪,撲空之後又得著了咎絕命的訊息。因為不願意為韓士釗所遣,便趁亂逃出帝都,躲入了東榿邊境。這幾年裡招兵買馬自立山頭,東榿覆滅之後,又收編了一部分逃散的東榿軍,民間也有不少投奔而去的人,慢慢的就成了勢力,很叫北都垌頭疼。見到咎,竇廣大驚轉又大喜,即刻表示了願意死心塌地的追隨。既是竇氏一門歷代的忠心,也是相信只有咎才有翻轉天地的能力。三方勢力會合之後,東方咎的手中掌握了大約十萬餘的人馬,相比於北辰的幾十萬鐵軍還很勢弱,但總算有了立足的資本。北都垌得知東方咎尚在人世的訊息,點起了三十萬北辰的騎兵,圍逼而來。中軍帳裡,咎和孔任、鴻雪在商量著應對之策。“北都垌這次是打算下狠手斬草除根,不然不會帶這麼多人來。他剛立國,正好需要這樣的功績樹立威信,也好警示四國的百姓。”孔任的上唇上蓄起了一撮小鬍子,無事的時候就喜歡揪著鬍子來玩。咎坐在帥椅上,握拳撐著下巴,看著擺在面前的地形圖道:“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很危險,西炎地勢平坦,最適合北辰的騎兵衝殺攻佔。他們連吞四國氣勢正旺,硬碰必然遭創。”“可是再往西就是西崑崙山,我們無處可避。”“北辰自北而來,我們可以橫走。”“入中楚?”“不。中楚境內多深山密林,躲蔽固然容易,可是現在是四月,不辨方向的陣風太多。在山林紮營本就是大忌,一旦北辰引火,咱們就會不攻自破。”“你的意思是——?”“北辰騎兵行動固然迅速,可是從都城到這裡也非短日可達。我們利用這段空,迅速東撤,穿過中楚,到東榿邊境的樂陵山一帶。那裡山勢雖緩,可都為土石的禿山,免去了火患。而且當日進攻中楚的時候,我曾在那裡駐兵過不少時日,地形陣勢非常熟悉,利用這些可以跟北辰虛實周旋,挫其銳氣,再做打算。”“嗯……”孔任點點頭,“免不了是要跟他們做些長久買賣了,咱就陪著玩到底!到了東榿境域,別的不說,單這人心向背,咱們就拿足了十成!”“沒有信心了?”一直微笑看著他們論戰的西門鴻雪開口問咎,“信心不是憑空有的,是一仗一仗打出來的,我以前打仗,都是以多打少,強攻智取,自然不在話下,現在則是以寡敵眾,一定得慎之又慎,否則一招不慎,滿盤皆落空。”“那麼,就從第一仗開始吧。”急速而來的北都桐半路得到戰報,東方咎的軍馬東撤,連忙改變方向,可斜線的距離沒有直線短,北辰軍又是重甲,不若東榿軍輕盈,就晚了一步。直到咎帶著麾下的的人安扎佈置好了,北辰才匆匆趕到。三十萬人尋了一處開闊的地方紮下營盤,北都桐休息了一晚,次日清晨便整裝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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