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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楚國,恐怕多有險況。想那哲太子之事,不可不防啊。若有他二人在身邊,黑魈晝止,白妖夜行,莫說奇門暗器,即便亂軍陣裡,也可保皇上安然無恙。”“黑魈,白妖?”咎訝異。“是!”二人應聲。咎想了片刻,對雲崖子道:“既如此,朕便留他二人在身邊,有勞道長費心。”雲崖子唇邊一抹冷笑浮出,“那貧道也該告辭了。”說完,出門徑直而去。咎在原處對著二人仔細端詳,看他們目光清澈,並無異常,便斥道:“如何與他攪在一處?!”黑魈開口解釋:“一年來僅僅傳授武藝,沒別的多說。我們在府裡無事,就跟他學了些本事。”咎想想,再多言無益,只得作罷。“好了,你們兩個以後就在朕身邊吧。不過,沒有我的示意,哪怕朕身處險境,也絕對不準現身!”“是!”“去吧。”話音剛落,二人便如來時一樣,不見了身影。知音曲楚國的端午祭雖然歷年來引得四方的王室子弟趨之若鶩,卻從未有哪國君王親臨過。畢竟,帝王乃一國之尊,身往他國是有風險在的。東方咎的王輦駕臨楚都的時候,幾乎驚動了全城的百姓。八匹純白一色的駿馬揚鬃甩尾,如椽的車轅架著沉香烏木的寶蓋華車,鑲金嵌銀,玉石琅琅,連車廂裡遮光的帷簾都是金絲繡成,陽光下閃閃光彩,好不華貴。後面的隨從、大臣、侍衛車馬不斷,竟然佔滿了整整一條玄武大街。在咎抵達楚宮正門口的時候,隊伍的尾端竟然還未入楚都東城門。咎自車中下來,因為是出行,並未著朝中的龍袍。紫金八寶琉璃冠,兩鬢邊一條赤金絲絛繫於頜下,身上是鵝黃起花蟠龍錦袍,正中鑲了羊脂白玉的金黃緞帶束腰,袍角半露雪綢刻絲的褲腿,腳上蹬著彈墨粉底的小朝靴。細長眉眼,薄唇微啟,顧盼間昂揚神采,嗔笑時佼佼生情,溫和不失霸氣,謙恭更添矜貴。將楚王身邊尚可入眼的一干王子皇孫襯了個灰頭土臉,猥瑣不堪!楚威雖然頭風未愈,聽見東榿新皇東方咎到了,少不了掙扎起來,親自出宮迎接。畢竟這人一聲令下,是可以讓他有覆國之憂的。東方咎笑意盈盈,絲毫不提舊年之事,只與楚威寒暄些面上之辭,對其頭風之症多有關切。楚威本就愚懦,如今老邁,又加病痛,更無心政事。見東方咎態度親切,也便只說些討好恭維之語,不做深究。一旁太子楚天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咎,目光探究。咎看他與楚天曦頗有些相似的面容,竟有些迫不及待要見了。楚宮裡與太子東宮相對的是西闕宮,平日裡是其他皇子們讀書的地方。楚威命人收拾妥當,請東方咎在此下榻。那驛館咎是無論如何也不去了,一來如今身份不同,二來也是傷心之地。更何況在這楚宮之中,想要見一見楚天曦,就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當夜,楚宮裡大擺宴席。因為四國皇子並未到齊,這並不是那例行的宮宴。只是單獨為了東方咎的駕臨而設。那北辰太子北都坎也早早到了楚國,楚威便將他一併請來,算是作陪。因為身份不同,東方咎與楚皇同坐了尊位。下面是北都坎和北辰的其餘幾位皇子,東榿隨行的大臣和楚國的大臣們依次而列。玉液瓊漿,笙歌燕舞,楚國雖然國勢衰頹,這奢華享受上,是不曾差了分毫的。一道巨大的屏風之隔,是楚國後宮的宮眷們。太后已逝,皇后煙如便領了諸妃嬪公主在側,名義上與王同樂,實際上不過是這些後宮閒人無事,一堆扎來尋些熱鬧罷了。那屏風是薄紗織就,畫上游龍戲鳳,裡面的景色若隱若現,但見滿堂珠圍翠繞,花枝招展,卻看得並不真切。那好色的北都坎不顧眾目睽睽,毫不掩飾的透過屏風貪婪觀望,一雙酒醉豬目裡滿是淫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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