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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麼拼,你不怕猝死麼。李峋臉色實在難看,朱韻決定不惹這尊活火山,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李峋使勁搓臉,因為缺覺和醉酒,他的眼睛有些腫,怎麼搓都精神不起來。他晃晃蕩蕩地去了洗手間,冷水洗臉。李峋回來的時候,氣場已經沒有那麼恐怖了,他掀起上衣抹了把臉,但沒擦乾淨,最後頭髮臉上衣服都沾著水滴。坐到座位上,李峋弓著腰,低聲說:&ldo;打火機。&rdo;朱韻將桌子上的打火機扔給他。李峋點了根菸。&ldo;講個笑話。&rdo;他的聲音難得這樣沙啞低沉。不過……講個笑話?朱韻回頭,李峋一邊抽菸一邊揉太陽穴。&ldo;讓我精神精神。&rdo;清晨的校園靜悄悄。太陽還沒升太高,屋裡偏暗,很溫柔的色調。朱韻思忖一番,說:&ldo;實驗樓裡不讓抽菸。&rdo;李峋從修長的手掌中抬眼。朱韻驚訝地發現疲憊讓他暫時變成雙眼皮了。單眼皮族真是個神奇的物種。他嘴角彎了彎。&ldo;確實是個笑話。&rdo;可能是成功講了笑話讓李boss高興了,朱韻今天十分幸運地見到了正式專案。一張長長的單子,朱韻拿到之後就悶頭看起來。李峋起身,靠在她桌邊。&ldo;第二課堂我這裡一共能拿兩學分,一個普通專案02,特殊的04。&rdo;朱韻抬頭:&ldo;什麼樣的算特殊?&rdo;&ldo;賺錢的。&rdo;&ldo;……&rdo;李老闆站得很近,她要仰頭才能看清他的臉。這麼熬夜,面板怎麼維持的?李峋斂眉抽菸,困得睜不開眼睛。朱韻問:&ldo;那基地掙的錢都給學生嗎?&rdo;&ldo;做夢呢你。&rdo;宿醉讓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上身擰了小小的弧度,回頭看她,尚且溼潤的衣服肋下堆出了柔和的褶皺,&ldo;知道校企合作中心麼?&rdo;教室靜得像清晨的公園,陽光都沒有來打擾。朱韻好奇他們是如何自然而然地聊起天來的,就像一對老朋友。&ldo;知道。&rdo;朱韻說,&ldo;每個院系都有吧,跟外面企業合作的。&rdo;&ldo;嗯,這些按理來說都有機會賺錢,但很多效益不好,到學校手裡的不多,也就是個場地費和管理費。&rdo;&ldo;所以基地賺的錢都給學校?&rdo;&ldo;也不是,有分成。&rdo;&ldo;分多少?&rdo;李峋沒答,將菸頭按在一張白紙上,&ldo;怎麼,想賺錢?&rdo;&ldo;……&rdo;我是衝你這點錢來的?朱韻客氣地說:&ldo;沒沒,我隨便問的。&rdo;李峋坐在桌面上,一雙長腿直接拖地,懶洋洋道:&ldo;又開始了,裝什麼,想說什麼就說。&rdo;朱韻本來就有氣,被李峋一激,不假思索道:&ldo;提到錢就滿嘴防備,你的人簡直跟你的髮色一樣俗。&rdo;說完兩人都懵逼了。李峋瞠目結舌:&ldo;你再說一遍?&rdo;&ldo;……&rdo;&ldo;脫俗的朱小姐,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rdo;一失足成千古恨。誰來救救她。&ldo;誤會了。&rdo;朱韻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ldo;我去趟洗手間。&rdo;李峋長手一撈,拽住朱韻領口,朱韻差點被勒死。&ldo;跑什麼?&rdo;李峋在她身後說。朱韻覺得在這樣的時候,男人格外男人,女人格外女人‐‐她是指體力上。朱韻無法掙脫,李峋大手捏著她的脖子,給她硬生生擰過來。這回又是單眼皮了。你他媽是神啊。&ldo;我人怎麼樣,我髮色怎麼樣?&rdo;朱韻梗著脖子,&ldo;挺好,都挺好的……剛剛我亂說的,誤會,真的誤會了。&rdo;走廊裡傳來聲音,朱韻嚇了一跳,小聲說:&ldo;來人了!快鬆開。&rdo;李峋冷笑,&ldo;我怕看啊,還是你怕看啊?&rdo;他的手穩如泰山,不慌不忙,真的完全不在意外面越來越近的聲音。朱韻在教室門開的前一瞬,猛地一推,箭步回到自己座位,悶頭看專案單。吳孟興進來,看見李峋和朱韻,招手打招呼,然後自覺拿起笤帚,打掃起衛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