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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幾圈，只剩下楊昭沒有開門了。文磊下地溜達了兩圈，老王叼著煙，笑著看他沒說話。蔣晴微微貓著身子，擋出自己的牌。宋輝看見了，說：&ldo;我說文磊，你這麼看三家，別人怎麼打。&rdo;文磊呲著牙搬了個板凳，坐到楊昭身邊。第一輪，楊昭毫無意外地點了宋輝的炮。宋輝算了一下，說：&ldo;六番。&rdo;楊昭沒懂，文磊在一邊小聲說：&ldo;嫂子，是六十四。&rdo;楊昭轉身拿手提包，文磊趕忙拉住她，說：&ldo;不是不是，是給牌。&rdo;桌上鋪著麻將布，每人佔一個角，角上各有一個小口袋，等文磊拉開的時候，楊昭才發現裡面有一疊撲克牌。&rdo;文磊幫她拿了幾張出來，扔給宋輝，&ldo;臭小子，嫂子你也敢贏，不想活了。&rdo;蔣晴在一邊說：&ldo;沒沒，打著玩呢。&rdo;她看了一眼宋輝，宋輝挑了挑眉。楊昭對文磊說：&ldo;沒事，公平打。&rdo;&ldo;就是就是。&rdo;蔣晴小聲說，&ldo;你看看嫂子，你就知道耍賴。&rdo;文磊求饒：&ldo;好好。&rdo;他點了根菸，靠到後面，說：&ldo;我不說了行了吧。&rdo;文磊看著牌桌，一把一把打過去，煙霧裡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楊昭不懂，可他懂。一圈打完，文磊站起來，對宋輝說：&ldo;走走，上個廁所。&rdo;宋輝說：&ldo;我不想去廁所啊。&rdo;文磊嘖了一聲，說：&ldo;來陪我。&rdo;蔣晴說：&ldo;你上廁所也讓人陪啊。&rdo;文磊樂呵呵地說：&ldo;我怕黑。&rdo;宋輝白了他一眼，站起來，跟蔣晴說：&ldo;幫我碼牌。&rdo;&ldo;嗯嗯。&rdo;文磊關好廁所門，壓低聲音，衝宋輝說：&ldo;你倆這是幹啥啊。&rdo;宋輝還裝傻，來到洗手檯邊，低頭洗手。&ldo;什麼幹啥。&rdo;文磊靠在門邊上，說：&ldo;打夫妻牌啊？&rdo;宋輝說：&ldo;扯淡。&rdo;文磊說：&ldo;她本來就不會玩，你們還把把憋大牌等著她點，這麼不給生哥面子？&rdo;宋輝洗完手，淋了淋水，轉過頭對文磊說：&ldo;你之前見過她麼。&rdo;文磊：&ldo;沒啊，第一次，怎麼了。&rdo;宋輝說：&ldo;她訛了生哥五千塊錢，你知不知道。&rdo;文磊一驚，&ldo;啥？！&rdo;宋輝把之前在派出所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文磊緊皺眉頭。宋輝說：&ldo;我是不知道生哥為啥找她，但這女的裝逼裝得厲害，我就是看不慣她。&rdo;文磊瞪他一眼，說：&ldo;你說話注意點。&rdo;宋輝冷哼一聲。這時，廁所門被輕輕敲了敲，蔣晴的聲音傳了進來，&ldo;你們還沒完事啊，怎麼了？&rdo;文磊握著門把手，最後對宋輝說了一句：&ldo;生哥想找誰是他自己的事，他既然找了這個女的，那她就是我嫂子，你就當賣我和生哥一個面子吧。&rdo;說完，他開啟門，門外蔣晴的的臉色有些擔憂，文磊衝她笑了笑，錯身而過。蔣晴趕緊鑽進廁所，把門關好。&ldo;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吵架了？&rdo;宋輝臉色有些不好看，&ldo;沒有。&rdo;蔣晴說：&ldo;是不是咱倆贏太多了？&rdo;宋輝摸摸蔣晴的頭，&ldo;沒事。&rdo;蔣晴撅了撅嘴，小聲嘀咕道：&ldo;幹嘛都讓著她呀，我也是女的，都不見他們讓著我。&rdo;宋輝掐了掐她的小鼻子，說：&ldo;你多厲害，研究生吶，咱不用他們讓。&rdo;蔣晴笑眯眯地拉著宋輝，說：&ldo;等下我再贏她兩次大的，怎麼樣。不過咱們都贏了她兩百了，會不會太多了。&rdo;宋輝說：&ldo;你想怎麼打就怎麼打，沒事。大不了一會不要她這麼多。&rdo;&ldo;嗯嗯。&rdo;回到牌桌上，楊昭在仔細看著自己的牌，文磊聽完宋輝的話，心裡感覺有些奇怪，他坐回凳子上，楊昭離他只有半米遠。她坐得很直，但又不是闆闆整整的那種，而是很自然地、放鬆地挺直腰背。她很仔細地看著自己的牌，似乎是在考慮下一張打什麼。她打得很認真，可文磊覺得她認真並不是因為輸了太多想贏回來，她只是在認真地做自己手頭的事情。文磊低頭抽了一口煙，低低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