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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嫂子,你來了。&rdo;楊昭點點頭,楊錦天在送她到醫院之後就離開了,楊昭囑咐他不要亂走,楊錦天告訴她結束後給他打電話。&ldo;跟我來吧。&rdo;文磊說。他把楊昭帶到五樓,他沒帶她到病房,而是來到樓梯的拐角處。醫院裡有著濃濃的特殊味道,楊昭看著來來往往的醫生病患,問道:&ldo;他情況怎麼樣。&rdo;&ldo;很不好。&rdo;文磊皺著眉,對楊昭說出了實情。&ldo;生哥是……是一週前出的事。&rdo;楊昭輕聲說:&ldo;很嚴重麼。&rdo;文磊抿了抿嘴,說:&ldo;有個毒販,是個瘋子……&rdo;文磊想起劉偉,眼神裡是說不出的厭惡和憎恨。&ldo;他在被抓之前,給生哥打了一針。&rdo;楊昭沒有說話,文磊看了她一眼,很快又說:&ldo;不過我們解毒做得快,所以‐‐&rdo;楊昭說:&ldo;治好了麼?&rdo;文磊閉上了嘴,把後面半句話嚥了下去‐‐所以沒有當場死亡。&ldo;嫂子。&rdo;文磊的聲音有些沙啞,他說:&ldo;生哥不想告訴你,他之前醒過來一次,我、我問過他,他不讓我說,他不想讓你看見。&rdo;文磊說著說著,眼睛有些紅了。&ldo;嫂子,你不知道,生哥想的全是你,包括在這邊工作的時候,他都想著你……他現在情況很糟,你、你……&rdo;文磊看著這個有些冷漠、有些高傲的女人,他終於明白了老王當初的話‐‐【不知道,不是一類人。】他對她並不信任,可他又不得不求她。&ldo;只有你了,嫂子……生哥現在能靠的,只有你了。&rdo;文磊說著說著,有些激動了。&ldo;咱們是窮,沒啥錢,但生哥不一樣,他是英雄,真的嫂子,你不知道,他是英雄,他現在‐‐&rdo;文磊說道一半,再也說不下去了,他捂住自己的臉,終於無聲地流下眼淚。楊昭說:&ldo;帶我去見見他吧。&rdo;幾日前。天空霧濛濛地飄著些雨絲,顯得&ldo;緣來是你&rdo;歌舞廳上刺目閃爍的霓虹燈有些悽迷。透過震耳欲聾的舞曲和電音,吳建山壓著怒氣,靠近領班的耳朵又大聲吼了一遍:&ldo;劉偉‐‐!在哪?!&rdo;陳銘生站在三步之外,身邊是冷著一張臉的白吉。陳銘生環顧這個裝修有些陳舊的歌舞廳,旋轉著射出五顏六色光芒的球形燈還帶著八九十年代的氣息。舞池中密密麻麻的的人狂熱地甩著頭,擺動臀胯,如同群魔亂舞。上一次被白吉打了之後,劉偉著實萎靡了一陣子。陳銘生知道他就是一條野狗,已經瘋了的野狗。他越是老實地跟著他,愈是說明他的內心已經扭曲畸形了。陳銘生去花園,劉偉也跟著。有一回白薇薇看到劉偉在陳銘生身後對她陰狠地笑著,露出白森森的牙就像狼狗一樣,當即就嚇得犯了病。白吉把一家靠近遠郊的歌舞廳給他容身。那領班很快滴帶著陳銘生一行人來到一間包房。包房外面的走廊,紅綠色的光線詭異而晦暗,散發著一股子怪味。陳銘生聞得出,是精/液和劣質塑膠安全套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吳建山猛地一鑿門。c黃墊的吱呀聲和女人的呻/吟聲陡然而止,在短暫而奇怪的安靜中,陳銘生看到領班靠在牆上,冷汗直流,雙腿發抖。他丟了個眼色,領班如釋重負,抖抖索索撐著牆拖著腿跑了。&ld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do;猛然間,就像從喉嚨間擠出來的,房內的女人爆發出一連串痙攣一般的叫喚。那是一種呻吟到了極致、失去了理智的叫法。持續不止。白吉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候的眼神愈發陰冷。吳建山和陳銘生交換了一個眼色,cao起旁邊的一個滅火器猛地朝門鎖砸去。&ldo;劉偉‐‐!你他媽玩夠了沒有!&rdo;並不牢固的老式房門被砸開了,劉偉赤著身子地跪站在c黃上,同樣一絲不苟的女人躺在凌亂的被褥裡面,仍然一陣一陣地抽搐。&ldo;嗬‐‐嗬嗬‐‐&rdo;劉偉怪怪地笑著,臉上疤痕扭曲。他有一隻眼被滾燙火辣的火鍋底料澆進去,視力受損,這時以一種怪異的角度看著陳銘生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