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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昭只會開車,她對車的構造什麼的一竅不通,她問陳銘生:&ldo;那怎麼辦。&rdo;陳銘生說:&ldo;推到一邊吧,再找修理廠的人來。&rdo;&ldo;修理廠?&rdo;楊昭哼笑一聲,&ldo;你開什麼玩笑,你現在給修理廠的人打電話?他們能過來?什麼修理廠這麼敬業你告訴我,我也去做他們的客戶。&rdo;楊昭一連串的發問讓陳銘生沉默了,楊昭忽然也不說話了,大雨中,兩個人就這麼幹淋著。過了一會,陳銘生先開口了。&ldo;你走吧,剩下的我來處理。&rdo;楊昭說:&ldo;這周圍是開發區,沒有落腳的地方,你要怎麼處理。&rdo;陳銘生抬眼看了她一眼,剛剛那句話明顯是讓她離開,這個女人不傻,為什麼裝著聽不懂。楊昭擦了一下臉上的雨水,剛擦完,馬上有溼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她對陳銘生說:&ldo;我家就在附近,你把車停在旁邊,在我那避避雨吧。&rdo;陳銘生整個夜晚表情陳銘生終於還是妥協了。他們將車推到路邊停放好‐‐其實楊昭基本就是搭了把手,第二次推車的時候她頭暈得幾乎要栽倒在地,差不多都是陳銘生一個人費力弄好。之後,楊昭暈暈乎乎地帶著陳銘生回家。她記不清一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楊昭幾乎是憑藉著本能回到家中。她只隱約有個印象,就是他們走得很慢,相當的慢。陳銘生臨走前將車鎖好,從後備箱裡拿出一根柺杖,即便如此,在大雨中,他們走得還是很慢。回到家之後,楊昭堅持著要洗澡,她咬緊牙關拖著身體進了浴室,簡單衝了一下出來。對著坐在客廳的陳銘生說:&ldo;那邊是浴室,你去衝一下吧。&rdo;她不記得陳銘生有沒有回她話,一頭栽在沙發上睡著了。陳銘生看著這個只裹著一身浴袍的女人,就那麼躺在他面前。他抬眼,環視了一圈,整間公寓裝修得很漂亮,規整而條理,每一處都能看出主人的品位。沙發是成套的,猩紅色,襯得躺在上面的人更為豔麗。楊昭裹著白色的浴袍,漆黑的長髮沒有幹,水順著髮梢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陳銘生坐了一會,然後扶著柺杖站起來,他將柺杖架在右腋下,然後騰出手卸下了右腿的假肢。摘下接受腔的時候他咬了咬牙,因為下雨的緣故,再加上今日的磨蹭,他的腿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