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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rdo;楊昭點點頭，&ldo;也就是說，是我弟弟先打的車。警察同志，凡事都有先來後到，他們先打的車，就該先坐。&rdo;老王聽到這也有點不樂意了。&ldo;你怎麼說話呢，就這點事計較個沒完了是不是，你跟個八十多的老太太搶座那是啥啊，那不是人渣麼！&rdo;楊錦天低著頭坐在一邊，聽到這話馬上站了起來。&ldo;你他媽說誰人渣！？你說誰人渣？！&rdo;小宋可算逮到他站起來了，他狠狠滴一拍桌子，瞪著眼睛指著楊錦天。&ldo;你給我坐下‐‐！坐下聽見沒！？是不是想被拘留‐‐！？&rdo;&ldo;cao！&rdo;楊錦天醉了酒之後膽子也大了，他甩了一下袖子就要衝上去。楊昭攔住他，&ldo;你坐下。&rdo;楊錦天想要掙脫開，&ldo;你鬆手！我他媽怕他們！？你鬆手！鬆手‐‐！&rdo;&ldo;啪‐‐！&rdo;楊昭一個耳光扇過去，所有人都安靜了。楊錦天側著臉，臉上僵硬無比，他的臉上慢慢顯出紅印。楊昭一直輕聲細語。&ldo;你坐下，剩下的事姐姐給你處理。&rdo;楊錦天不知是想到什麼，眼眶泛紅，他埋著頭坐下，楊昭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楊昭轉過頭，沒有看兩個警察，而是看向屋子裡的另一個角落。那裡有些昏暗，如果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牆角還站著個人。楊昭看著那個人，說：&ldo;打人的那個司機，是你吧。&rdo;&ldo;那個打人的司機，是你吧。&rdo;楊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兩個警察也愣了一下。老王先反應過來，他堆了一臉笑地看著楊昭，說道：&ldo;什麼打人啊，就拉扯了兩下，私了怎麼樣。&rdo;楊昭沒有看老王，她一直看著那道陰影。&ldo;打人的是不是你。&rdo;小宋皺著眉頭說：&ldo;我說你這女的怎麼回事啊，你裝什麼啊，這是兩方責任，你弟弟酒後滋事你還想怎麼的。&rdo;楊昭轉眼看著小警察。&ldo;兩方責任？酒後滋事？&rdo;楊昭語氣平淡，&ldo;是他們先打的車，有法律規定一定要給八十歲以上的老人讓車麼。還有，先動手的人是誰。&rdo;楊昭說著，看向陰影裡的那個人，&ldo;我瞭解我弟弟，他可能不讓座，但他絕不會先動手打人。剩下那幾個都醉得站都站不直，那麼，我想先動手的人是你。至於你們，&rdo;楊昭看了一眼辦公桌旁站著的兩個警察。&ldo;我不知道你們一直向著這個司機是為了什麼，不過，嚇唬我是沒用的。如果這個司機不賠償，不道歉，那咱們就法院見吧。&rdo;楊昭這一段話是把後路都堵死了，那兩個警察也卡住了，他們好像還沒見過這種紅臉白臉都不吃的女人。&ldo;是我動的手，你要賠多少。&rdo;角落裡的那個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很低，也很平緩。楊昭說：&ldo;道歉，然後拿五千。&rdo;小宋馬上說道：&ldo;五千？手腕拉紅了就要五千，你訛人啊？&rdo;&ldo;行。&rdo;&ldo;生哥！&rdo;小宋走到牆角，低聲對那男子道：&ldo;這他們純是訛你呢，你不用答應，我幫你說。&rdo;那人搖搖頭，&ldo;不用了，多謝你們了。&rdo;他對楊昭說：&ldo;能不能寬幾天，我現在拿不出這麼多錢。&rdo;楊昭說：&ldo;那就先道歉好了。&rdo;那人靜了靜，然後低聲說了一句：&ldo;對不起。&rdo;楊昭開口，還要再說什麼，楊錦天叫住她。&ldo;姐，算了。&rdo;楊昭回頭看他，楊錦天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楊昭靜默片刻，對老王說：&ldo;我現在能領他們走了麼。&rdo;老王也覺得五千有點多了，他皺著眉擺手，&ldo;走吧走吧。&rdo;&ldo;等等。&rdo;在楊昭要領著楊錦天他們離開的時候，角落裡的那個男人叫住了她。楊昭回頭，看見小宋送來一張紙條。那男人說：&ldo;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你容我半個月，我還你錢。&rdo;楊昭看了一眼小宋。這個男人面子倒是大，連個紙條都是警察幫著送。她接過紙條，看見上面有個手機號碼，楊昭把紙條踹進口袋，領著人離開了。回去的車上，楊昭把三個醉得不省人事的年輕人放到後座，讓楊錦天坐在副駕駛。&ldo;我先送你去醫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