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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女人們紛紛附和。在這個時代裡,人們對待殘疾人極為苛刻,認為殘疾是上天對人最大的懲罰,尤勝死亡,所以殘疾人一般被人視作不祥,本朝殘疾人不可繼承家業,不可入朝為官,甚至有些廟宇都不可以進入。&ldo;總之嫁人是別想了。&rdo;一個女人哈哈大笑,猥瑣道:&ldo;是啊,你們說誰要是跟他在一起,以後c黃上見的時候,弄著弄著突然摸到那禿了的大腿根,不得嚇尿了啊。&rdo;&ldo;哈哈哈哈。&rdo;這些話越來越難以入耳,冬菇起身離開。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那些女人隨口說來的話,幾乎涵蓋了羅侯的整個前半生,雖然只是這麼短短几句,可其中的艱難卻可見一斑。其實之前冬菇看見羅侯那殘缺之身時,就已經想到他必定經歷過一些苦難,可她遠遠沒有料到這苦難來得如此迅猛。冬菇因為有前一世的記憶,所以對殘疾之人並沒有什麼歧視的看法,因此她十分不喜那些女人說的話,她想起羅侯,那男人目光安穩平靜,怎麼會是這些人口中的怪物呢。☆、3&ldo;冬菇‐‐&rdo;周單遠遠跑來,她看見冬菇離開棚子,心想可能是這些女人說的有些過分了,讓冬菇一個未成家的女人聽了生氣。&ldo;單姐。&rdo;周單皺眉道:&ldo;冬菇不要理會那些女人。&rdo;齊冬菇笑了笑,說道:&ldo;我只是坐得有些累了。&rdo;她想了想,耐不住好奇,又問周單道:&ldo;單姐,那個羅侯家中一人沒有,他怎麼生活?&rdo;周單道:&ldo;其實說起來,羅侯家裡本是挺殷實的,他們家有個酒窖,在城裡有個小酒館。雖然那羅侯釀酒也不錯,不過有些人不喜與他來往,所以生意也大不如前,但還是能勉強維持生計。&rdo;冬菇點點頭,還想再問些,可另一邊場工開始喊人了,周單往那邊望了望,&ldo;冬菇我們快些過去。&rdo;冬菇也看向林場,道:&ldo;好。&rdo;兩人走過去,正巧趕上場工在分木頭,她們倆站在後面排隊,每一批木頭從山裡運出來都會被這樣送進城裡。場工是一個年近四十的強壯女人,也是冬菇村裡的,平時對本村的人十分照顧,她看見冬菇和周單來了,在前面笑著點頭示意。冬菇跟她揮了揮手,與周單站在後面安靜地等著,她們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每次林場運出木頭,量都是極大的,有時甚至要運送好幾天,所以沒有必要搶活幹。冬菇讓周單站在她前面,周單的木料是要送到臨城的,臨城比析城遠,不過給的錢也多。&ldo;冬菇,我先走了。&rdo;周單笑著與冬菇擺手,看起來接到這單生意她很開心。周單走後冬菇將自己的牛車趕上前,載了三根粗壯圓木。&ldo;這木料不用打磨,直接送到章家。&rdo;冬菇點點頭,趕車離開。章家是析城的大戶,最近修繕府邸,搞得很大動靜,而且章家自己有工匠,從來不用外面的手藝人。冬菇慢悠悠地趕著車,心裡盤算著銀錢。算來算去冬菇深嘆一口氣,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想她齊冬菇前世何時愁過錢畫。趕到析城的時候正巧是中午,是一天中城裡最熱鬧的時候,冬菇只能下車牽著牛小心翼翼地避著行人。她手裡牽著牛,不時地拍拍它。她曾不只一次感慨,這牛脾性真是太好了,從來沒發過脾氣,老老實實本本分分,讓往哪走就往哪走。章家可以說得上是富甲一方了,獨門獨院,府邸極大。冬菇趕車到那的時候發現章家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周圍站了些護衛,各個人高馬大。冬菇小心將牛車停在稍遠的位置,等著人家忙完。老牛驟停,輕擺了一下頭,冬菇連忙拍拍它以示安撫。&ldo;乖,咱們得等著,現在那地方我們可是不能過去的。&rdo;那兩輛馬車裝飾精美,一匹馬都夠買冬菇全部家當的了。就在冬菇安撫老牛之際,章府內走出來一個人,冬菇遠遠看著,那人她認識,是章府的大管家劉伯平。只見劉伯平滿面笑容地迎出來,弓著腰親自給馬車掀開門簾。冬菇看得津津有味,章府勢力龐大,這大管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在竟然去給別人掀車簾,也不知車裡究竟是什麼人。冬菇看著馬車,劉伯平掀開車簾,從裡面走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