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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孤鳴眼底充血,手臂顫抖。&ldo;好……我是累贅,我是累贅……我不耽誤你救人,我這就走。&rdo;燕孤鳴轉身離開,風天涯看著他氣得發顫的身子,嘆了口氣。這時,卿士樾又開口。&ldo;葉將軍,識時務者為俊傑,大祭司對於我們固然重要,但我想葉將軍的命,對於中原來說,也是必不可缺的。&rdo;葉淮山:&ldo;你這是勸我惜命麼。&rdo;卿士樾:&ldo;我們的祭祀雖然身受重傷,可是目前性命卻沒有危險。我們為其找尋藥材醫治,沒有了寒霜糙,還可以找尋其他的糙藥代替。可葉將軍的性命卻只有一條,同一根糙交換,豈不是虧本。&rdo;&ldo;哈哈。&rdo;葉淮山忽然笑了兩聲,一股沉澱的氣韻四散,毫無懼色。&ldo;如果隨便什麼都可以代替,那毒首座又為何偏偏來到這裡。番疆地勢特殊,生長著各種各樣的奇珍糙藥,蠱毒醫術更是天下無雙,毒首座放棄如此優勢來到中原,不就是因為開陽大法只有世間至陰至冷的寒霜糙能醫麼。&rdo;卿士樾:&ldo;世間萬物,豈有絕對一說。&rdo;&ldo;呵。&rdo;葉淮山道,&ldo;葉某需承認一件事。&rdo;卿士樾抬首,&ldo;何事。&rdo;葉淮山:&ldo;番疆三傑的毒首座,果然不同凡響。一字一句皆指人心。&rdo;卿士樾輕笑:&ldo;葉將軍莫要玩笑了,卿某若真能直指人心,現在葉將軍也不會說出這種話,而是直接將寒霜糙給我了。葉淮山:&ldo;為了擊殺番疆祭祀,朝廷設計已久,方尋時機使其中了開陽大法。為了此役,中原武林八門十二派損失慘重,葉某若是偷生,將寒霜糙給你們治療祭祀,那葉某便真是中原的罪人了!&rdo;一語畢,忽頓了一瞬。女子聲音驟響:&ldo;寒霜糙‐‐!你要做什麼?!&rdo;十年一株的寒霜糙,在葉淮山的手裡被捏得粉碎。&ldo;唉……&rdo;卿士樾長嘆一聲,&ldo;葉將軍執意如此,那卿某得罪了。&rdo;身旁兩名女子得到主人首肯,一左一右攻向葉淮山。這兩名女子本不是葉淮山的對手,但奈何葉淮山身重毒首之毒,行氣不暢,時間一久,體內真氣越發地難以彙集。他不欲久戰,一直在尋脫身之計。&ldo;哎呀……&rdo;卿士樾搖搖頭,&ldo;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又為何要反悔呢。此輪已經讓你先選,你既選擇了寒霜糙,便要做好丟掉性命的準備。&rdo;忽然,葉淮山槍鋒一轉,直取卿士樾!&ldo;首座‐‐!&rdo;兩名女子一驚,提刀欲救。卿士樾不躲不避,在槍頭離自己身體只有兩寸的時候,他微微一側身,一手伸出,竟是用一把摺扇將槍勢擋住了。&ldo;葉將軍,棗佌香不是劇毒,但是會讓你渾身無力。這杆長槍,你快要提不起來了吧。&rdo;&ldo;呵。&rdo;葉淮山一笑,&ldo;若是槍比人先倒,那不用你們,葉某人自當自裁以謝其罪。&rdo;風天涯嘴一抿,&ldo;呵……&rdo;卿士樾:&ldo;葉將軍一身武膽,卿某佩服。&rdo;葉淮山不欲與其多言,他也知道此戰凶多吉少,揮起長槍,想拼勁一招搏取生機。長槍舞動,刺向卿士樾。後者仍舊不避不閃,番疆毒首,自然對自己的毒術充滿自信,葉淮山所剩的氣力,對他毫無威脅。就在所有人都覺得此戰已經有結果的時候,變數突生。風天涯嘴角一彎,從隱蔽的樹林中一躍而出,她速度之快,彷彿夜黑中的一抹鬼影,陣中兩名女子毫無反應間,她已經來到葉淮山的身後。葉淮山與卿士樾同時發現來人,但是一招刺出已是槍勢難回!葉淮山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背上覆上一隻手。&ldo;我來助你。&rdo;輕輕的四個字,伴隨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後脊貫入,直向手臂。葉淮山臂上有了力氣,催動槍勢再一次向前!卿士樾沒有料到這突然變數,再想換招迎敵已是來不及,一瞬間,槍扇相交,卿士樾被擊退數丈!&ldo;首座‐‐!&rdo;兩名女護衛見主人受傷,連忙跑過去。難得的空檔,風天涯拉著葉淮山的後領,一躍向後。&ldo;快退。&rdo;葉淮山緊跟著風天涯,奔進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