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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燒水,洗個身體用冷的就可以。燕孤鳴脫掉衣服用了不少時間,他手上還是沒有力氣,這些日子過去,手指已經有些蜷縮。脫光了衣服,他一腳踩進木桶。再一轉身,就看到風天涯趴在屋頂上直直地看著他。燕孤鳴:&ldo;……&rdo;風天涯瞧著□的男人,嘎嘣一聲咬了一口果子。&ldo;不錯哦。&rdo;燕孤鳴手腕勾起衣服,披在肩上。風天涯:&ldo;怎啦。&rdo;燕孤鳴皺眉,&ldo;你是女人麼。&rdo;風天涯又咬了一口果子。&ldo;是呀,怎樣。&rdo;燕孤鳴只見過兩種女人。一種是正經人家的女人,她們連一個目光都不屑於給他,市集上偶然遇到也躲得遠遠的,生怕沾染黴運一樣。另一種是青樓中的風塵女子,她們在他的身體前放浪形骸極盡浪蕩,他能滿足她們的一切要求。而現在,他遇見了風天涯。他不知道該把她歸為哪一類。按照風天涯的年紀,明明只是個孩子,可是卻能在無形中將他管得服帖。風天涯從屋頂上跳下來,走到燕孤鳴身邊,拍了拍他。&ldo;出來。&rdo;燕孤鳴:&ldo;……&rdo;風天涯將燕孤鳴趕出木桶,&ldo;你進屋去。&rdo;燕孤鳴:&ldo;做什麼。&rdo;&ldo;等著。&rdo;燕孤鳴只套了件長褲,腰帶還沒系,就被風天涯趕了回去。他手腕按著褲子,上身半裸著坐在凳子上。風天涯將木桶搬回屋中,又出去了。風天涯一盆一盆地燒水,然後一盆一盆地往木桶裡倒。不一會,屋子裡蒸騰出白花花的水汽。燕孤鳴在啊朦朧之中看著風天涯出出進進。&ldo;好嘍,洗吧。&rdo;風天涯擦了擦手。燕孤鳴沒有動。風天涯:&ldo;嫌少啊。&rdo;燕孤鳴搖搖頭。風天涯:&ldo;那是怎樣。&rdo;燕孤鳴:&ldo;……&rdo;&ldo;說話。&rdo;燕孤鳴低下頭,&ldo;你不出去麼。&rdo;風天涯眨眨眼,&ldo;已經晚上了,我做什麼要出去。&rdo;燕孤鳴也不再說什麼,手腕一鬆,衣衫掉落,他站起來一腳邁入木桶。風天涯搬個凳子坐在木桶邊。她離得很近很近,近得可以看清燕孤鳴身上每一處傷痕。浪人的身體雄壯而陽剛,肌ròu堅實,輪廓硬朗,鐵石一般。而且也飽經風霜,密佈著大大小小的疤痕。燕孤鳴吸了一口氣,彎□子沉到水中,讓熱水淹沒頭髮。浪人枯硬的頭髮在水中鋪開,不到三十的年紀,燕孤鳴就已經有了白髮,參雜在一片黑色中,分外顯眼。燕孤鳴抬起手腕,在頭上蹭了蹭,然後從水裡站起來。頭髮順著臉頰散下去,鋪在浪人寬厚的背上。風天涯看見一滴水珠,從燕孤鳴的鼻樑上滑落,然後在鼻尖的位置頓了頓,最終落了下來。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那滴水,看見它在木桶中點開了微微的漣漪。水面的位置,剛好在燕孤鳴的腰身處。浪人堅實的小腹下,有著濃密的毛髮。而男人黑壯的雄偉,靜靜地躺在毛髮之中。燕孤鳴手腕勾著布巾,沾水擦拭臉。布巾上的水在燕孤鳴的身上匯成細細的水流,從分明的肌ròu上一股一股的滑下。風天涯看著看著,不知為何,刷地一下站起身出了門。燕孤鳴手上一停,側過頭看向風天涯離去的方向。&ldo;嘁。&rdo;他輕輕嗤笑一聲,低下頭接著洗。風天涯躺在房頂上,直直地看著夜空。過了一會,屋裡已經沒有水聲。風天涯一個翻身,回到屋子裡。燕孤鳴已經洗好了。風天涯將水桶裡的水倒掉。再回來的時候,燕孤鳴穿好了衣服,正在繫腰帶。他將腰帶繞到身後,然後頂在牆壁上,在身前係扣子。燕孤鳴的手軟弱無力,很難繫腰帶。風天涯走過去拉住腰帶,為他輕輕繫好。燕孤鳴低著頭,看著少女。風天涯繫好了腰帶,拉住燕孤鳴的大手。&ldo;過來蠢燕。&rdo;燕孤鳴隨她坐到c黃上,風天涯取來那把小刀。燕孤鳴:&ldo;做什麼。&rdo;風天涯指了指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