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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盡力放輕動作,可這傷實在太過嚴重,在少女清理傷口途中,昏迷的黑衣人身子不住地戰慄抖動。清理過後,少女又從c黃下翻出碎布,將黑衣人的斷臂包紮好。&ldo;喲?&rdo;在為黑衣人清理左臂的時候,少女眉毛一挑。她拾起黑衣人的左手,輕輕一翻,將手心朝上。就在黑衣人的左手手腕處,有一道細微的傷痕。&ldo;一點餘地也不留。砍了右臂,又斷了左手的手筋,這是惹到了什麼樣的仇家。&rdo;少女嘴裡碎碎念,手上不停,將黑衣人全身的傷口一一處理。擦乾臉上的汙漬,一張冷峻的面孔露了出來。&ldo;呵,長得又冷又硬。&rdo;少女拿了一團被子給他蓋上。這樣一折騰,時間已至深夜。&ldo;c黃給你睡了,我只能睡桌子了。&rdo;夜晚山頂風極大,少女將屋子門關好,仍能聽見外面嗚嗚的聲響。她也不脫衣,也不蓋被,將木桌上的東西拿到一邊,直接躺了上去。木桌並不大,少女的體型也是玲瓏,身子一蜷,剛好夠睡。屋子裡一個陌生的男人,少女半分害怕都沒有,很快就進入夢鄉。翌日,男子從昏迷中清醒。少女似是算準了他清醒的時間,坐在旁邊看著他。男子睜開眼睛,起初尤帶一絲迷茫。不過這迷茫之時眨眼一瞬,頃刻間,他的眼神便銳利起來。&ldo;哎呦,醒得蠻快。&rdo;聽到身邊的聲音,男子側過頭,左肘微彎,就要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少女道:&ldo;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我可是餵了你疏筋散幫你調理身體,現在起不來的。&rdo;男子本身膚色黝黑,但是身受重創,內息不足,黝黑的面板也帶了一分蒼白。他嘴唇乾裂,毫無血色。聽見少女的話,他也未回,動作仍是未停。雖然艱難又緩慢,可他仍舊撐著身體坐了起來。&ldo;哦?&rdo;少女看著眼前一幕,眉毛輕輕一挑。雖是極力剋制,可男子的身體仍舊微微的抖動。那是忍受不了的虛弱與疼痛。少女嘴角一彎。&ldo;你不差。&rdo;男子側過頭,他的五官凌厲,側臉看著尤為突出。&ldo;你救了我。&rdo;男子的聲音渾厚低沉。&ldo;顯而易見。&rdo;&ldo;多謝。&rdo;少女道:&ldo;你是什麼人?&rdo;男子道:&ldo;浪人燕孤鳴。&rdo;江湖之中,以錢財為生,不入組織不結同伴,無籍無家獨來獨往者,視為浪人。&ldo;哦?浪人……&rdo;少女道,&ldo;那你為何會受這麼重的傷,又為何會來到雲雨山。&rdo;燕孤鳴道:&ldo;江湖尋仇。&rdo;江湖尋仇,殺人人殺。只這四個字,已經可以概括一切。&ldo;原來如此。&rdo;少女也不多問,站起身準備出屋。剛剛動作,便發覺c黃上之人也要起身。少女扭頭。&ldo;你要做什麼?&rdo;只是轉個身的輕微動作,已經讓燕孤鳴流出一身冷汗。臉色也越發的蒼白。&ldo;離開。&rdo;少女一笑,道:&ldo;這個樣子,你想去哪?&rdo;燕孤鳴不語。少女道:&ldo;你現在走不了。&rdo;燕孤鳴仍舊不說話,可是身體卻緩緩地動作。也許是剛失了手臂,左手的手筋也斷掉,無法借力,燕孤鳴很難掌握平衡,只有手腕撐著身體一點點地移動。少女道:&ldo;哦,浪人的脾性都是這般倔強麼。&rdo;燕孤鳴低聲道:&ldo;恩公救命之恩,來日必定回報。&rdo;&ldo;哎呦,你以為我是貪圖你的欠恩才留你的。&rdo;少女歪了歪頭,道,&ldo;我沒說你不能走,只是說你走不了。如果你有能力離開,我絕不阻攔。至於救命之恩,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隨手撿起你罷了。&rdo;&ldo;你……&rdo;少女說完便離開,燕孤鳴僅剩的五指不能自主活動,手臂拖著手腕平衡身子,一點點靠著牆站起來。剛剛站起的瞬間,一陣眩暈。燕孤鳴毫無意外地倒在地上。只是那麼一顫,右臂的傷口猛地一緊,燕孤鳴額頭上瞬間滴下冷汗。可這高大的男人似是不知何為放棄,他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背靠著牆,借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