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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幼貞同他說起了福哥兒:&ldo;……這幾日福哥兒新學了幾首詩,若是爺明日有空,便聽他背一背,可好?&rdo;福哥兒是程珏唯一的兒子,自然對他非常疼愛。他就問:&ldo;學了哪幾首?&rdo;謝幼貞有些不好意思,垂了垂眼說了名字。程珏一聽,才知道她為何害羞了。福哥兒背的詩是所作的。他低頭看妻子,見她小臉白皙清麗,看上去秀淨溫婉,待他也非常的體貼。他想起了一些事情,微笑著說道:&ldo;若要說詩詞,我始終比不過我二哥。&rdo;謝幼貞卻忙道:&ldo;豈會?夫君的詩寫得極好。&rdo;程珏微微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說。謝幼貞見他心情不錯,便替他解腰上的玉帶:&ldo;……對了,妾身今日遇見江夫人了。&rdo;程珏沒有反應。&ldo;……我原本還擔心善善過得不好,今兒瞧她面色紅潤,看上去倒是比在程家的時候胖了一些,齊國公倒是對她不錯。&rdo;她正說著,忽然有一雙手抓著了她正解著腰帶的手上。是程珏握住了她,力道還有些大。程珏道:&ldo;我忽然想起,還有事情沒有處理。&rdo;他的語氣很溫和,&ldo;你先歇息吧,不必等我。&rdo;謝幼貞知他平日公務繁忙,也不敢多問,只好看著他從衣架上拿起剛脫下的外袍重新穿好,然後闊步出了房門。她就這麼看著他出去,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有再想下去。只吩咐丫鬟將她納了一半的鞋底拿來,繼續在燈下納鞋底。府上已經掌了燈,外面正在下雪。程珏走在長廊上,看著院子裡積得厚厚一層的雪,便想起幼時,他經常去沈家找沈令善。他經常被她捉弄的哇哇大哭,有一回他弄壞了她堆了半天的雪人,她穿得像個糰子,就坐在地上哭,哭得驚天動地,把沈家三兄弟都引過來了。沈逕可是好生揍了他一頓。那時候他就想,怎麼會有這麼愛哭的小姑娘?現在她嫁給江嶼了。江嶼那人,他從 犯錯之後的幾日,江嶼幾乎每晚都回來得很遲。沈令善等得困了便睡了,半夢半醒間,有時候能察覺到他上榻的動靜,只是第二天醒來,身邊卻是空無一人。沈令善知道他心裡介意什麼,原本她也可以主動開口說這些,只是他這樣冷淡的態度,倒是讓她覺得無從下手。魏嬤嬤便同她說:&ldo;國公爺對您還是有感情的,男人愛面子,夫人先服個軟,事情就過去了。夫妻間有什麼事情不好說的。&rdo;魏嬤嬤雖然向著自家夫人,可明白男人心裡在意什麼,偏生兩人都是這樣驕傲的性子,怎麼都不能給對方一個臺階下。聽著魏嬤嬤的話,沈令善靜靜將新折的臘梅cha。到窗臺的汝窯天青釉面花觚中。她自然明白這個理。昔日她在程家的時候,程瓚對她態度也是如此,那會兒她鬥志昂揚,結果卻是撞得頭破血流才肯死心。有了第一回,如今嫁給江嶼,又面臨同樣的問題,她哪裡還有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