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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魚驚訝道:&ldo;此事屬實?&rdo;元嬤嬤也點頭道:&ldo;自然是真的。&rdo;蕭魚自詡的確不大瞭解他,可如今,卻覺得他的心思真的太難猜了。他不是因為想利用他們護國公府,所以才表面示好嗎?如今……那霍霆驍勇善戰,是他的一名虎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他居然交給了父親,就不會有所擔心嗎?蕭魚有些不大明白,忽的想到了什麼,忙&ldo;譁&rdo;的一聲從浴桶中站了起來。元嬤嬤趕緊將她摁住,著急的說道:&ldo;娘娘,您受了寒,得泡一會兒才成。&rdo;蕭魚搖頭,說:&ldo;今日之事是我錯了,便是此刻他正在氣頭上,我也得去見他的。元嬤嬤,你去準備薑湯,我要給皇上送過去。&rdo;蕭魚自浴桶中起來,臉色尚不大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就去見了薛戰。薛戰正在乾和宮內。這是帝王寢宮,未大婚前,他大多留宿在此。成親後,便很少來了。乾和宮面闊九間,進深五間,飾以金龍和璽彩畫,菱葵隔扇門窗,殿內明間,設帝王寶座,很是氣派。蕭魚匆匆來了此處,便見那何朝恩就守在外頭,才走了過去,說道:&ldo;何公公可否替本宮通傳一聲,說本宮想向皇上請罪。&rdo;何朝恩見她的確來得匆忙,方才皇上冒雨騎馬將她帶回皇宮,此事他也是知曉的。他點點頭,這便進去稟告。過了一會兒,才出來,朝著蕭魚道:&ldo;娘娘請進去吧。&rdo;他瞧著她的面色,想開口提醒,可話到了嘴邊,想到她既這般快來了此處,應當是想好了應對法子,這才作罷。她還怕他不肯見她。蕭魚鬆了一口氣,便從身後春曉的手中將薑湯端了過來,親自給他送進去。她往裡面走,入了帝王寢宮,便見有一高大身影坐與上首。自然是薛戰。他的臉色非常不好。她過去,先彎腰行了禮,見他沒有動靜,才大著膽子起身,將手中的薑湯放於他的手邊。然後才彎腰,跪於他的身前,說道:&ldo;臣妾知曉,今日之事,是臣妾做的不妥……&rdo;薛戰眉頭一皺,他的確生氣,可斷斷沒有想到,她會這般示軟。他心中有些動容,搭在膝頭的手動了動,看到她靜靜跪在自己的跟前,才淡淡說道:&ldo;皇后為了大齊去祈福,何來不妥之處?&rdo;如今蕭魚也沒覺得他過分,畢竟的確是她有錯在先。這回她沒有再猶豫,抬頭看他,一字一句的說:&ldo;臣妾有錯,假借祈福之名,實則去安王府看了病重的安王。&rdo;薛戰黑眸微沉,看著她:&ldo;你既想去看安王,為何不直接與朕說?&rdo;她的確想和他說的,可是……蕭魚繼續道:&ldo;昨夜臣妾也曾想過與皇上直說,只是臣妾忽然想起皇上對前朝之事有所介懷,安王的身份特殊,臣妾怕說了會惹得皇上不悅,所以才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安王只是一個稚兒,昔日與臣妾有些情誼,如今他病重,性命垂危,臣妾不能不去。今日之事,都是臣妾一人所為,只希望皇上能饒過臣妾的孃家,此事與他們無關。不管皇上如何懲罰臣妾,臣妾都心甘情願。&rdo;薛戰冷笑一聲,說:&ldo;你是聽說了朕命你父親為帥,怕朕因你之事遷怒你的父親,所以才如此急著過來請罪吧?&rdo;他頓了頓,又道,&ldo;……朕告訴你,朕向來公私分明,沒有這麼小心眼。&rdo;……他的確是說中了。蕭魚面色赧然,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惜命,但是若是因為她,害了整個蕭家,那她是死不足惜了。現在想來,她自己死了倒是不打緊的,在叛軍攻破宮門的那一刻,她就應該與姑母一樣,以身殉國了的。蕭魚小聲的說:&ldo;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再生氣了。&rdo;薛戰看了過去。見她身形單薄,裙襬靜靜的鋪在地上,臉色蒼白,倒是並未哭哭啼啼,只是一雙眼兒泛著淚光,彷彿是真的知錯了。他雖氣她欺瞞自己,可最令他生氣的,並不是這個……薛戰沉著一張臉,雙拳緊握,霎時青筋突起,看著她的眉眼,而後又緩緩的鬆開,最後衝著她說道:&ldo;過來。&rdo; 蠻牛【一更】蕭魚望向薛戰, 饒是心中懼怕,也只好緩緩站了起來, 然後往前走了一步。只是, 她朝著他才走了兩步,就被他伸手拉到了過去,頓時跌跌撞撞的, 一下子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