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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雖然合理,可蕭魚未必就接受。她雖剋制、忍耐,卻也是有脾氣的,若非忌憚他的身份,她哪會這麼遷就他?況且……即使她不避孕,即使當真替他生下了孩子,她與他真的能像普通夫妻那樣白首到老嗎?蕭魚不去想他。去了書架前,選了幾本書讓春曉送去給何朝恩。是有關蠻文的,都是她的珍藏。當初她學蠻文的時候,她父親替她蒐羅了很多有用的書籍。這回何朝恩幫了她,她當然要投桃報李。春曉接過,這便出去將書籍送到何朝恩手中。……很快就到了六月初二。帝王在養心殿處理政務。兵部右侍郎梁尚在別院私屯兵器,引得帝王勃然大怒,現交由刑部徹查此事。待幾位大人退下時,薛戰沉默了一會兒,才問了一句:&ldo;現在什麼時辰了?&rdo;何朝恩立在帝王身畔,回稟道:&ldo;回皇上,剛到辰時。&rdo;薛戰頷首,起身道:&ldo;替朕更衣。&rdo;現在身上穿得是朝服,往常都是下了朝就去鳳藻宮的,現下大多是來養心殿或御書房批閱摺子。未成親前,薛戰也大多待在這兩處,換洗的衣物都是一應俱全的。薛戰走到衣架前,換了一身玄色龍紋盤領窄袖常服。束金玉琥珀腰帶,年輕俊美的男子,高大威猛,衣冠楚楚,看著自然賞心悅目。換好衣袍,薛戰才出了養心殿。何朝恩默默的跟在帝王身後。養心殿位於皇宮東南位置,離皇后的鳳藻宮頗近,穿過抄手遊廊,待看到一處月洞門時,薛戰未再繼續,而是停在原地。繁花似錦,荷香清雅,綠樹亭亭如蓋。乾淨嶄新的錦靴踩在石子路上,薛戰淡淡道:&ldo;何朝恩,你說朕……該不該陪皇后一併去?&rdo;何朝恩低著頭,說道:&ldo;小的以為,皇上與娘娘乃是夫妻,今日是護國公的壽宴,想必皇后娘娘定盼著您一道去的。&rdo;薛戰沉默片刻,側目看他:&ldo;如此為皇后說話,莫不是收了皇后什麼好處?&rdo;何朝恩忙道:&ldo;小的不敢。只是覺得,皇上去一趟,也無妨。&rdo;&ldo;也是。&rdo;薛戰很快說道,&ldo;那朕就聽你一回,今日去一趟蕭家。&rdo;於是闊步,步若流星的走了進去。到了鳳藻宮外,在院中打掃的宮婢太監,個個放下手頭的活兒跪迎聖駕,彷彿很是意外皇帝突來過來。其實也不過幾日未踏進鳳藻宮罷了。薛戰抬頭掃了一眼,之後看到那殿門內的宮婢也相繼出來行禮……薛戰面容淡淡,負手而立。待過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那群綠衣宮婢的身上,眼眸一沉,想到了什麼,問道:&ldo;皇后呢?&rdo;跪在地上,離帝王腳步最近的宮婢低著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道:&ldo;今日娘娘要去護國公府為國公爺賀壽,說是……許久未與家人好好相聚了,想與家人多待一會兒,便早些出宮了。&rdo;……皇后鳳駕抵到護國公府,蕭家人皆出來相迎。今日乃是蕭淮壽宴,護國公府早已門庭若市,一些個大人也攜著家眷賀壽,便是先前與蕭家有些矛盾的尚書府郭家,今日那郭老夫人張氏也攜女前來,晚些那郭尚書也會前來赴宴。蕭魚見慣了護國公府的繁華,上一回蕭淮壽宴,適逢先帝駕崩,之後有戰亂連連,並沒有好好辦,這會兒熱熱鬧鬧的,蕭魚看著也覺得高興。只是,今日就皇后獨自前來,蕭家人心下好奇,卻又不好多問。畢竟蕭魚入宮之後,是頗受聖寵的,就憑後宮就單單她一位娘娘,就足見其地位。還是蕭魚見羅氏一副想問的樣子,主動坦然道:&ldo;皇上近些日子政務繁忙,有些走不開,今日便不來了。不過專程讓我帶了壽禮給父親。&rdo;現下都到自個兒家裡面了,又何須遮遮掩掩的?羅氏便拉著蕭魚單獨問:&ldo;宮廷之事,母親雖無法及時知曉,卻也略有耳聞,聽說這幾日皇帝待你有些冷淡,究竟怎麼了?你與母親說說,母親也好替你想想法子。&rdo;如何進宮是一回事,可現下蕭魚已是帝王之妻,平日的相處總是融洽些為好,這樣她在宮裡的日子過得也舒坦些。對羅氏,她一貫視她如親母,的確沒什麼好瞞的。就如實說:&ldo;是有關避子丸一事。&rdo;羅氏的臉登時一頓。此事可並非小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