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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剛與她成親,而她父親還在西北為他賣命,這個節骨眼兒上,不適合納妃。所以才沒有與她提。可若是……她這個皇后親口提議的呢?總歸是要入宮的,不如她開口提議,順便賣他一個人情。這日薛戰晚歸,見蕭魚並未如他所言上榻歇息,還坐在榻邊等他。他一進來,便體貼的替他寬衣解帶,很是體貼,以為她心裡念著他。望著她嬌美的臉頰,薛戰敞開雙臂,由著她貼身伺候,時不時低頭在她臉上親上一口。等換好了衣裳,才摟著與她親近:&ldo;這幾日是朕太忙,過兩日定好好陪陪你。&rdo;蕭魚見他很是柔情,卻也不為所動,只念著白日之事,抬頭看著他說:&ldo;臣妾有一事想與皇上商量。&rdo;&ldo;嗯……&rdo;薛戰應了一聲,摟著她的腰肢道,&ldo;你說便是,朕聽著。&rdo;蕭魚就抬起頭看著他,粉腮紅潤,秀眸盈盈,燭光照得她的臉泛著暖暖的柔光,年輕女孩兒的聲音也是清甜悅耳的。她慢慢的說:&ldo;原先臣妾不想先提的。只是見皇上近日總是出宮,便想替皇上分憂……外面的那位妹妹,日後總是要進宮的,臣妾覺得,不如早些給她個名分,也省得皇上來回奔波。&rdo; 賢惠【一更】寢殿內登時沒了動靜。蕭魚見著男人臉上的柔情漸漸散去, 定定望著自己。許久, 才開口淡淡道:&ldo;皇后倒是賢惠。&rdo;為妻者本就該賢惠大度。便是先前她要嫁之人是青梅竹馬的表哥趙煜,成親之前, 母親羅氏也曾與她說過這些。帝王身邊總是要有嬪妃的。……何況是如眼前蠻漢這般的鄉下色胚。她身為皇后和妻子,明知道他日日往外跑,自然無法再當做視若無睹, 這種時候, 她主動提出來, 給他一個臺階下,何樂而不為?蕭魚還想說些什麼,但見薛戰的臉色不大好, 便也未開口再說……只是男人英姿雄偉,沉著臉不說話的模樣, 還當真有些駭人。蕭魚袖中的手下意識攥了攥。薛戰卻是將她鬆開,就這般兀自上了榻。蕭魚愣愣的看著躺進錦被中的男子, 在榻前不知所措的站了一會兒, 才將脫了鞋上榻。以往總是她先上去, 想今日這般的他先上榻的, 倒是頭一回。蕭魚不好從他身上跨過去, 便從c黃位繞過去。這鳳榻寬闊,只是薛戰長得高大, 一躺下,c黃位並沒有留出多少多餘的空隙來。蕭魚提起褲腳預備跨過去,低頭見他的雙腳, 大的跟小船似的,而那腳掌更是有厚厚的繭子,蕭魚倒是有些好奇。難不成這鄉下蠻漢,在田地裡幹活兒的時候都不穿鞋襪的?怎得有這般厚的繭子?蕭魚又瞄了一眼。他一雙小腿肌ròu緊實,有兩道很深的傷痕,彷彿是很久以前的,腿上的毛髮有些旺盛。蕭魚就想起每回貼身與他睡在一起,他腿上的汗毛蹭得她的面板癢癢的。蕭魚躺了下來,掀起另一側的被角蓋在了身上。枕得是大紅色的鴛鴦枕,比一般的枕頭要長一些,是夫妻共枕的。蕭魚躺著不說話,看著春曉和春茗進來將c黃帳放下了,愈發顯得安靜起來。耳畔是男人的呼吸聲,約莫是今日他未沐浴便上榻的緣故,蕭魚聞著他身上的男性氣息,還有那股汗味兒,實在是覺得不大好聞。不知道怎麼回事,平日都是不用她提醒就去沐浴了,今兒又這般不洗就躺進了被窩,連腳都沒洗。蕭魚越想越睡不著。過了很久,才聽得他說道:&ldo;……既然皇后這般賢惠,那朕明日便將她接到宮中,有勞皇后安排一下住處。&rdo;蕭魚正準備入睡,聽著薛戰這番話,立刻就精神了。她睜開眼睛道:&ldo;嗯,臣妾定好好安排。&rdo;薛戰說:&ldo;她喜靜。&rdo;……這麼個粗糙的蠻漢,這會兒倒是體貼了。蕭魚點點頭。好在她對皇宮比較熟悉,很快就選好了一個住處:&ldo;那皇上覺得……鹹安宮如何?&rdo;鹹安宮位於宮廷西路以北,院內原建有一座三層的大戲臺,兩年前已拆除改為後卷殿,東側是雨花閣,乃是一座佛堂,環境倒是清靜,最重要的是離她的鳳藻宮遠。就聽到薛戰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蕭魚道:&ldo;那臣妾明早便起來安排。&rdo;她雖提議將人接進來,卻沒想到這蠻漢急色如斯,明日就要帶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