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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嫁給他,媽媽只說了一句話:&ldo;從今以後不要踏進我的家門。&rdo;媽媽心心念念地盼著這隻小天鵝能代她實現當年的心願,誰知道這並不是一隻溫順的小天鵝,翅膀長硬後就再也不聽她的話,最終野性難改,飛出了她的手心。後來呢?後來她覺得萬念俱焚,一回頭才看見了尤可意,看見這個被她冷落多年的小女兒。那時候的尤可意已經長開了,不再是那個弱不禁風的豆芽菜了,十五歲的她雙頰飽滿起來,因為正在發育,有了少女姣好的曲線。她一直活在姐姐的陰影之下,所以跳舞比誰都用功,果真勤能補拙,也變得出類拔萃起來。她選擇了芭蕾與現代舞,站在臺上舞蹈的那一刻,臺下掌聲雷動。文工團的團長與祝語是多年朋友,當時回過頭來對她說:&ldo;我看見了休病假的一個月裡,尤可意錯過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在她休假的第二週,系主任打電話給她,先是詢問她的腳傷如何了,然後遺憾地告訴她,校慶的舞蹈安排了別的同學去跳。這件事情是在本學期開頭就聽系主任提過的,那時候她就告訴尤可意,校慶上會有學校的董事以及背後的一些資助商參與,如果抓住了這個機會,其他的一些機會也會接踵而來。尤可意解釋說,距離校慶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她完全可以在第一個月養好腳,第二個月再排練舞蹈。可是系主任說:&ldo;可意,雖然我也很希望去跳的那個人是你,但是遇到這種事情也沒辦法。開會的時候,書記說既然你腳受傷了,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別的同學去出節目,以免耽誤排練時間。我總不能一意孤行……&rdo;尤可意沉默了片刻才說:&ldo;我知道的,還是要謝謝主任。&rdo;不開心的原因除了不能參加校慶以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頂替她位子的那個人恰好是她的勁敵,羅珊珊。怪就怪學校的制度總是在各大選拔中都只挑一個人,最出色的兩個競爭對手屢屢狹路相逢,不成怨侶才怪。而這次代表舞蹈學院去參加校慶之後,很有可能就會代表學校去參加國際大賽,這種機會有多難得,她不會不明白。有了這樣的參賽經歷,那麼她的履歷可以變得很輝煌,將來的工作也會有更多選擇……不用再受制於媽媽。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她擱下手機去陽臺上透透氣,一開啟厚重的窗簾,陽光瞬間充盈了整個房間,無數細小的塵埃在空氣裡翩然起舞。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再睜開時,恰好看見對面的落地窗前也站著個人。嚴傾穿著家居服站在那裡,指fèng間夾著半支香菸,煙霧飄飄搖搖地升上半空,然後又晃晃悠悠地消失不見。家居服是深灰色的,運動裝,看起來很陽光,跟他的身份大相徑庭。對上她的視線,他在那片白色的煙霧裡對她笑了笑,像只慵懶的大貓。尤可意也笑了笑,卻又不好意思繼續在窗前傻站著,兩個人面對面總是尷尬了點……於是轉身回到沙發上看電視。其實頻道調來調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看進去了什麼,但窗簾大開著,她又不敢回頭去看嚴傾是不是還在那裡,所以全程姿態僵硬地正襟危坐,總擔心他會看到她的蠢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