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1 頁)
那時候的他在想些什麼?木椅上的男人彎起嘴角笑了笑,再一次回到了那一幕。那個小姑娘羞怯地笑著,眼神裡有閃爍的星光,額頭上掛著晶瑩透亮的珍珠。她不停地旋轉著,纖細的身子像是早春裡的一枝嫩芽,正在努力地,努力地開出一朵花來。他很遺憾那天的他沒有看完那支舞,沒能親眼見證那枝嫩芽是否如他所想開出了花。於是那種渴望變成了癢,心癢難耐,跟了他整整六年。六年裡,他一直有意無意地關注著市裡的每一出大型公演,卻再也沒能發現她的身影。直到那一日,她誤以為他是在等客的計程車司機,在雨夜裡敲響了他的車窗。&ldo;師傅,走嗎?&rdo;他側過頭去,頓時愣在了那裡。尤可意。你不會知道,其實我早在六年前就遇見了你。在你渾然不覺之際,我便擅自把你刻在了心上。☆、尤可意回家之後,陸童總算鬆口氣,因為不知道嚴傾已經幫她擦過一遍臉了,於是又去浴室擰乾了毛巾給她擦了一遍,然後坐在c黃邊看了她一會兒,出神地想著什麼。最後陸童嘆了口氣,彎腰幫她把面頰上的頭髮拂了下來。&ldo;總算知道你看上他哪一點了。&rdo;她嘮嘮叨叨地念著,&ldo;生得一副好皮囊不說,氣質也不錯,最要緊的是總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樣,不愛說話又很溫柔……這種有長相有故事的壞男人,難怪把你迷得半死。&rdo;她幫尤可意掖好被子,愁眉苦臉地往外走,&ldo;這叫鄭嘉炎怎麼比啊?就算有我這個神助攻,跟黑道大哥一比,他就是個豬隊友……&rdo;吱呀一聲,門合上了。c黃上那個喝醉酒的人慢慢地睜開了眼,一動不動地望著天花板。片刻之後,她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悄無聲息地走到了窗邊。窗簾合得嚴嚴實實的,她只是伸手拉開了一條fèng,果不其然看見了對面的人。還是同樣的一幅畫卷:昏黃的落地燈,寂寞的長椅,以及那個在朦朧燈光裡安靜抽菸的男人。她的視線落在那支菸上,聘聘嫋嫋的煙霧如同嫵媚生姿的舞者,讓她有那麼片刻的羨慕。然後她彎起嘴角笑起來,老天,她在發什麼瘋?居然想變成他手裡的那支菸?看著看著,她的面頰忽然紅了,眼波似水,羞怯卻又明豔動人。那支菸與他的雙唇緊緊相貼,而她呢?伸手碰了碰滾燙的唇瓣,她眯眼想起了方才在他客廳裡發生過的那一幕。他低下頭來毫無徵兆地吻了她,害她渾身一僵,險些露餡。如果真的沒有對她動過心,又為什麼親她?情不自禁嗎?從ktv下來的那一刻,她就看見了路燈下那輛熟悉的車,從她裝醉到在計程車上從後視鏡裡死死地盯著跟在他們後面的嚴傾,她默不作聲地設了一個局。尤可意承認自己是卑鄙了點,利用了鄭嘉炎對她的那份好感。可她別無他法,因為嚴傾的防備太堅不可摧,她用盡了一切辦法也走不進他的那座圍城。她只是想再試一次,看看他是否和他表現出來的一樣無動於衷。如果真是那樣,那她逼不得已,只能放棄。可是他並沒有!想起他之前的冷漠拒絕,再想起他剛才的溫柔以待,尤可意的腳像是生了根一樣,紮在原地動彈不得。她就這麼默不作聲地躲在窗簾後面看著他,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而燈下的男人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也像是一座沉寂的雕像。夜荒涼得像是無邊無際的原野,他坐了多久,她就站了多久。他在想應該如何斬斷內心惶惶不安的悸動,放她自由;她在想應該如何突破他的重重防備,走進他的心裡。第二天,尤璐的電話把尤可意吵醒了,說是姐夫要去開會,沒空陪她做產檢,於是就叫上了尤可意。尤可意陪尤璐產檢的時候,驚訝於她的肚子竟然已經凸顯了出來。&ldo;這才多久呀?&rdo;她驚訝地摸了摸姐姐的肚子,模樣有些呆,&ldo;都,都這麼大了?&rdo;尤璐戳戳她的額頭,&ldo;才多久?都三個多月了好嗎?&rdo;沒好氣地瞥她一眼,&ldo;我就知道你心裡沒有我,一點也不關心我。&rdo;尤可意cha科打諢,&ldo;我心裡當然沒有你,因為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我的夢裡,我的心裡,我的歌聲裡‐‐&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