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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晨?他猛地回頭,卻發現那背影轉瞬即逝,已然消失在眼前。是喝太多,眼花了?另一邊,祝清晨與童豔陽坐在裝潢頗有格調的包間裡。昏暗的光線下,悠揚低沉的法語歌將空氣都薰染得過分慵懶。童豔陽輕車熟路叫了兩個個子高挑的男人進來,兩人都長得極為英俊,看著像是模特路子,就連身材也好到完全有資格站上內褲廣告封面,卻不知為何到了這種場所。兩人來了,積極主動一人坐一邊,高一點的去了童豔陽身旁,略矮一點的則坐到了祝清晨身旁。男人離得太近,坐下來就端酒來敬她。祝清晨趕緊不自在地往旁邊挪。男人似笑非笑看著她,&ldo;……第一次來?&rdo;&ldo;……&rdo;&ldo;只是敬個酒,表示禮貌,用不著像是看到財狼虎豹吧?&rdo;&ldo;……&rdo;祝清晨不是個自來熟,面對這種社交老手,越發不知該如何交流。再看那邊的童豔陽,和高個子男人一人端杯雞尾酒,看好戲似的看著她。……簡直令人髮指。&ldo;喝了這杯,你就坐過去一點,別離我太近?&rdo;祝清晨接過那杯酒,和男人協商。男人含笑點頭,眉眼俱是風流。那抹上揚的笑意叫她失神片刻,莫名其妙想起另一雙眼睛。縱然都是飽含笑意的,卻大相徑庭。那人的眼帶著三分從容,七分恣意,沒有風流之色,卻叫人覺得風流雲散。想起他,心中酸楚又快活。祝清晨仰頭,將杯中金黃色的液體一飲而盡。火辣辣的,嗆得她立馬咳嗽起來。童豔陽在沙發那頭哈哈大笑。她方知自己上當了,他們手裡端的是雞尾酒,可自己這杯,完全就是白蘭地!身側的男人關切地湊過來,一手拿過空酒杯,一手自然而然替她拍背。祝清晨一邊咳嗽,一邊推拒,無奈兩頭無法兼顧,幾乎都閃躲到沙發角落裡去了。下一刻,包間的門陡然開啟。門撞在牆上,發出沉悶卻不容忽視的聲響。所有人都抬頭看去。門口站著蘇政欽,整個人怒火中燒。他萬萬沒想到,剛才看見的背影竟真的屬於祝清晨!她來這種地方幹什麼?待他看清後,最後的理智也被燒得精光。此刻的祝清晨正和一個男人姿態親密地坐在逼仄的角落裡,男人手中端著空酒杯,而她滿面緋紅,眼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淚光。蘇政欽從未見識過這樣的祝清晨。他以為他愛的姑娘總是無堅不摧的模樣,喜怒不形於色,永遠背脊筆直地仰面衝在前方。偶爾臉紅,偶爾傷感,可更多情緒幾乎都是眼裡一閃而過的變化,而不是現在這樣,滿面緋紅、眼裡有星光。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噁心到令人作嘔的男人。也許是酒意上頭,也許是怒氣滔天。蘇政欽大步流星走進來,一把拎起那男人的衣領,將他狠狠推搡到牆上,重重一拳就砸了過去。那一拳砸在男人的顴骨上,砸得他吃痛地低吼一聲,也砸得蘇政欽的手狠狠一麻。蘇政欽很快鬆了手,男人一下子倒在地上。而他一把拉住祝清晨的胳膊。&ldo;跟我走!&rdo;童豔陽把酒杯一扔,站了起來,&ldo;你要幹什麼?&rdo;蘇政欽死死攥住祝清晨,眼神像刀子一樣投向童豔陽,&ldo;你最好別擋路,不然連你一起打。&rdo;一字一句,並非威脅。他與祝清晨交往五年,當然知道祝清晨不是來這種地方縱情聲色的人,但童豔陽不同。今天能在這相遇,就算他腦細胞死完了,也不可能猜不出是誰的主意。簡直想把那飛揚跋扈的女人給掐死。祝清晨想抽回手,奈何蘇政欽這回是真動了怒,她縮不回來。被蘇政欽攥在手裡,踉踉蹌蹌往門外走,餘光看見童豔陽追了出來,她回頭喝止:&ldo;你就在這,等我回來。&rdo;最狼狽的一面,她從來不願被人看見。任何棘手的時刻,她總是逞強要自己解決,哪怕解決不好,最後靠在童豔陽肩上無聲地哭,也絕不讓人為自己衝鋒在前。童豔陽定住了腳步,一字一句對蘇政欽放話:&ldo;你要敢對她動手,我保證你活不到明天太陽昇起的時候。&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