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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薛定笑了。&ldo;是嗎。&rdo;不置可否的語氣, 末了眼神微微一動, &ldo;我不介意讓你再玷汙一次。&rdo;她笑出了聲, 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冷不丁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唇‐‐她肖想已久,卻只是淺嘗輒止的唇。柔軟得像是他愛她時的心。而當他冷漠拒絕她時,卻硬得像……她若有所思往下看。薛定察覺了。&ldo;在看什麼?&rdo;她險些叫出聲來,面色潮紅, 彷彿雨後的玫瑰,尚且泛著水光,頗有些媚態。可眉宇間仍舊是一抹不服輸的硬氣。她笑得漫不經心,&ldo;看我的寶貝。&rdo;&ldo;明明長在我身上,倒是成了你的寶貝。&rdo;他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手指穿過她的長髮,慢慢地疏理了一縷。有種奇怪的預感。就彷彿兩人的生命也像這一頭長髮一樣,密密麻麻交織在一處,難以分離。祝清晨說:&ldo;當然是我的寶貝。撫養權是你的,但歸屬權是我的。&rdo;他笑,&ldo;那你給不給維修護理費?&rdo;她眼珠子一動,&ldo;免費提供潤滑劑。&rdo;薛定幾乎從胸腔裡發出幾聲大笑,失而復得的喜悅,大難已去的釋懷,以及終於不用再抵抗的輕鬆,悉數縈繞心頭。他堵住她的唇,攫去她的呼吸。她是橫行霸道的女戰士,也是他眼中的月光一縷,強硬時似是無堅不摧,柔軟時卻又叫人恨不能時時刻刻捧在手心,擱在懷裡。次日清晨,薛定先醒。看她熟睡在身側,滿面倦容,他低頭瞧瞧生機勃發的某處,啞然失笑。終歸還是捨不得吵醒她。他下了c黃,穿著短褲走進廚房做早餐。他的作息非常規律,早起永遠在七點,晚睡從不超過十二點。……除了昨夜。祝清晨醒來時,大腦放空了幾秒鐘。想起昨夜種種,她忍不住想笑,正想翻身和薛定來一次白日宣那個啥,結果一翻身‐‐身側空了。……她一頓,隱隱聽見廚房裡傳來些許動靜。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一本正經的老男人,昨晚還沒被她榨乾,居然有精力大清早爬起來做飯!她偷偷爬起來,什麼都不穿,只從衣櫃裡拿了件他的白襯衣套在身上,還把領口處的紐扣悉數解開,低頭確認深溝若隱若現。然後推開臥室的門,躡手躡腳準備去給他一個早安吻。薛定在煮粥,排骨小米粥。新鮮的排骨燉得蘇蘇爛爛,ròu汁與小米混合在一起,散發出誘人的香氣。他從鍋裡舀了一勺,湊到嘴邊吹了吹,準備嚐嚐鹹度是否合適,冷不丁被人抱住了腰。那女流氓的手滑溜溜地鑽到了某處。&ldo;想我了沒?&rdo;他一頓,&ldo;你問我,還是問他?&rdo;祝清晨把臉貼在他背上,歡快地笑起來,笑完環住他的腰,&ldo;都問。&rdo;他的氣息就在鼻端。他的聲音就在耳畔。他在她懷裡,踏踏實實被她抱擁著。真好。薛定抽開她的手,轉過身來,把那勺吹涼的粥送到她嘴邊。她一口含住,囫圇吞下。這才發覺昨晚沒吃飯,簡直飢腸轆轆。薛定問她:&ldo;鹹度適中,還是要再放點鹽?&rdo;祝清晨的眼珠子都快落進鍋裡,心不在焉地說:&ldo;沒嚐出來,太餓了。快快快,趕緊給我盛一碗!&rdo;&ldo;……&rdo;薛定把她趕去洗漱,他在廚房裡掃尾。祝清晨伸了伸懶腰,才剛走到客廳,忽然發現哪裡不對。抬頭一看,客廳的窗戶大開著,隔著一條巷子,不過兩三米的距離,對面民宿的窗戶也大開著,有人支著下巴趴在那,笑得不懷好意,咧嘴望著她。童豔陽慢條斯理搖搖頭,用口型說了八個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她還把自己的衣領拉低,捧了捧胸,模仿祝清晨露溝的做法,在對面誇張了一百倍地搔首弄姿。祝清晨:&ldo;……&rdo;幾步走到窗邊,啪的一聲關了窗。心下暗自慶幸,還好剛才沒有擦槍走火,否則豈不是被那傢伙看了場活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