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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得理直氣壯,卻問得小心翼翼,顯然是不確定能否這樣對他撒嬌。顧淵心中一動,吻了吻她的額頭,&ldo;錯了,朕同你一樣小心眼,因此‐‐&rdo;她忐忑不安地望著他。&ldo;因此,朕要罰你再度春宵!&rdo;被翻紅浪,夜色無邊。-------------------------------------------------------------------這一夜的酣暢淋漓使得顧淵身心舒暢,次日清晨天已矇矇亮,還是鄭安進來請他起c黃上朝的。顧淵側身看了眼還在熟睡中的容真,她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淤青,顯然是昨夜他將她折磨得太過火。她像個孩子似的蜷縮在被窩裡,只露出個小小的腦袋,臉上還貼著紗布,很有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在其中。顧淵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鄭安便默默地退到一旁,御前宮女也小心翼翼地替他穿好衣服,其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眼,卻發現一隻雪白的胳膊露在錦被之外,腳步一頓,又一言不發地回到c黃邊,替她掖好了被子。馬上就到十一月了,深秋的溫度已經比較低,他像照顧孩子似的又不放心地幫她把周身蓋了個嚴嚴實實,這才鬆了口氣似的往外走去。鄭安神色複雜地看著萬歲爺的背影,心道只怕惜華宮接下來的這段日子都不會太冷清了。顧淵走出殿門,忽地側過頭去問守在門邊的長順,&ldo;皇后可有吩咐你們主子這幾日好好養傷,無須去景尚宮晨省請安了?&rdo;長順忙答道,&ldo;回皇上,皇后娘娘體恤主子,已經吩咐過了。&rdo;顧淵點點頭,&ldo;一會兒不用叫醒你們主子,讓她多睡一會兒。&rdo;&ldo;是。&rdo;皇上的人馬浩浩蕩蕩卻十分安靜地消失在惜華宮前。而他前腳剛走,被窩裡的人後腳便睜開眼睛,嘴角噙笑地望著已然空無一人的房間。身子骨有些痠痛,可想而知昨夜的運動有多麼激烈,然而心裡卻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要上位,就要學會把羞恥與矜持捏得粉碎,然後吹口氣,叫它們灰都不剩地隨風飄走。昨夜顧淵提到初次見面是在御花園時,容真遲疑了片刻,卻沒有說出其實第一次相遇應該是在若虛殿裡。原因有兩個:第一,萬一皇上問起她闖進若虛殿的原因,難道她能說是為了躲避前世害了她而這輩子還不認識的敬事房總管麼?第二,堂堂一國之君,沒有任何隨行的人就跑去荒廢已久的宮殿裡,必然是有什麼隱秘的事情,她若是貿然說了出來,難保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她舒了口氣,伸了伸胳膊,&ldo;閒雲。&rdo;閒雲聞聲,推開門走了進來,&ldo;奴婢在。&rdo;&ldo;替我更衣,再遲些,恐怕就來不及去皇后那裡請安了。&rdo;&ldo;可是‐‐&rdo;閒雲遲疑了一下,&ldo;昨日皇后娘娘說過,免了主子這幾日的晨省,方才皇上離開的時候,也吩咐了不要叫醒主子,要主子好好養傷……&rdo;&ldo;我沒什麼大礙,更衣。&rdo;容真自己坐了起來,語氣雖是一如既往的溫和,但表情卻是不容置疑的肯定。閒雲見她這樣堅持,也便從屏風上拿了衣裳幫她穿好,又叫來汀蘭幫她梳洗裝扮。趁著兩人都在,容真一面望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面淡淡地道,&ldo;如今你們倆也都是惜華宮的人了,前幾日我沒來得及與你們說上話,今兒就簡單地交代幾句。&rdo;&ldo;雖說我今日只是小小的容嬪,但將來的事誰都說不準。這惜華宮裡不論主子奴才,都盼著皇上能常來,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們能被分來後宮伺候主子,想必在宮裡時間也不短了,這個道理不會不明白。&rdo;頓了頓,她放緩了語氣,含笑道,&ldo;不過也無須太緊張,我從前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宮女,與你們二人並無不同,所以沒有什麼驕縱的主子脾氣。只要咱們凡事謹慎些,日子也樂得清閒自在。&rdo;一番話說得十分懇切,前半截是直截了當地講明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後半截則是籠絡人心,當真是在宮裡待了很長時間,說話滴水不漏。話音剛落,汀蘭也幫她別好了最後一隻髮簪。閒雲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ldo;主子的教誨,奴婢必定謹記於心,時刻不忘。&rdo;汀蘭也點點頭,&ldo;奴婢是惜華宮的人,就定然一心想著主子,絕無二心。&rdo;